反正总会有人跟着云初去的……如果云初真的出事,他再有仇报仇,毕竟你们能和云初打起来吗,他们不仅可以打起来,还可以打得如此痛快。
第0552章所以你一直在腿着赶路吗
最不想成为龙主的人留了下来。
当然,周胤并不会自己当龙主,他懒得面对这一群脑残,于是随手把周敖拎起来,他就好好当个摄政王,周敖虽然愚蠢了一些,但根因为自小就被孤立,反而比其他龙族要正常些,他教一教,直接接他的班就好。
这不正常,龙主是神选定的,在上一任龙主死去时,下一任龙主就会受到任命,其他龙族都在窃窃私语。
“所以,我要杀掉你吗?”周敖很不解。
“你有如此实力,还能被孤立长大?”
周胤没忍住嗤笑出声,这种什么话都藏不住的蠢蛋交流起来也挺省心,他随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让他继续看自己在地上画的痕迹。
如何让一个人成为仁明的君主呢,周胤内心其实有盘算,毕竟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的朋友,也有可能是你的敌人,他直接把自己的做法反转再教给周敖,他照猫画虎,都能成为一个正常的君主。
“可不能死,孤还要等她回来。”
男人像是在回答周敖的问题,又仅仅像是想要在他面前炫耀,周敖不理解,为何要等待,他们龙族目光所及之处都能到达,他现在追过去,不出二日,估计就可以把人带回来,终日束缚在身边。
不说别的,他其实也有些想念云初……
头被他手中的树枝打了一下,像是被木棒敲击,很疼。
“孤收回前言。”周胤又打上去,不过周敖没傻傻呆着等挨打,或许是知道周胤不会生气,躲了一下。
“你确实也染上了龙族的劣根性,需要板正。”
其实不算是沾染,这就是龙族的本性,但是就算是妖,又怎么能全凭本性而活?最终理智总要战胜压抑住占有欲,许下不再分离的近乎诅咒的话语,并且约定着,总有一天她会主动回到自己的身边。
云初给他的安全感不多,但是足够,这可比终日缠着珍宝,担惊受怕着对方的失窃亦或逃跑有趣许多。
“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在察觉到本体转了个方向,并且没有一点停留意思后,承影终于使用了归体,他忽然出现在半空中,还把正在思考的云初吓得半死,差点整个人摔下去,承影还没喘过来气又手忙脚乱地去扶自己的小主人。
“……承影。”
“……嗯?”
光是听语气就觉得不对劲,云初现在心情估计称不上美好,承影也不急着声讨她,一屁股坐在剑上歇息,歇够了,就伸臂揽着她的肩膀。
承影没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主要是他嘴巴烂,万一戳到云初伤心事把他踹下去,他这可怜的与主人分隔两地的剑灵又要在下面苦苦的追……不都说剑修要与剑灵搞好关系吗,怎么云初最后喜欢剑本体超过他。
他们安静的坐了一会,其实云初现在算不上难过,就是在想事情,而且在想大事情,她在想世界的本质,想那些发达的科技,想这明明是一本坑掉的书,一本幻想言情,又怎么会出现完全不符合这个时代科技发展的产物。
所以,这个世界究竟是何时,就开始被监视?
是的,监视,云初终于想到一个合理的词汇,她想着想着,忍不住就叫了一句身边人的名字。
她已经不惊讶承影的锲而不舍了,毕竟不跟她对着干的,她说不能追他偏要追的人那就不是承影了,他还是这么一身反骨,让云初熟悉之余甚至感觉欣慰,那掏心掏肺的人还是不要再来一次,他情绪稳定些,对他身体好对她心理好。
“承影,”她问,“你还记得万年前的事情吗?”
万年前,有个以凡人之躯登阶的神明,但是这位并不是龙族口中那位,所以神明都去了哪里,这些监视与神明又有什么关系?
云初忽然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有着万年前记忆的,除了承影,好像已经没有第二个存在。
“万年前?”承影有些疑惑,“主人,你想问什么?”
剑剑:你生活不努力,,就会成为云初的狗.jpg
剑剑:(图片翻转)算了,狗就狗.jpg
第0553章喘息时间
“先说好,我记得不一定清楚。”
毕竟承影能活这么久,除了自身实力外,也有一部分时间全在睡眠中度过的原因,而万年前在他心里其实没什么需要记住的地方,这种模糊的记忆最难处理,他要从脑海中把现实和梦境分开剑灵也是会做梦的,他在梦中一睡就是百年,醒来时,世间就又换了副模样。
万年前啊……
万年前,世道应该比现在要乱一些,至少承影刚诞生时是这么想的,他是因杀戮而生的剑灵,而乱世中不缺征伐,因此那些血液巩固了他的灵基,直到面对上那唯一的成神的存在,他其实不记得那人的容貌,毕竟在破除身上的血孽之前,他活得一只昏昏沉沉,其实对那神明记忆更深的是初代宗主,也是他的第一任主人,毕竟有什么能比为武痴设下一辈子都无法逾越的高度的对手还能无力的呢,对方甚至不在意自己的存在。
“神明……”云初在思考,现在她认为那所谓的原著已经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但是她又能去想什么,她最大的优势大概就是因为前世的原因,思想可以跳脱出这个世界,但是这些绝对不是她曾经的世界可以达到的科技水平,而且……为什么,人做事总需要师出有名,神明监视世界,却又只在初期干涉,话说的难听点,他们图啥呢。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初抬头望向蓝天,这就是她的生活,有些乱,还有一堆理不清的丝丝缕缕,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吹在脸上,不知心底的不安感究竟从何而来。
耳垂被轻缓地揉捏着,云初耳朵本来是比较敏感的部位,只是被袭击久了总会有脱敏的时候,不过她还是做出了反应,把承影的手拍了下去。
“不继续做你那天马行空的梦境了?”
“不做了,”承影头摇得像拨浪鼓,又笑嘻嘻凑上来,行的就是一副铜豌豆样,“梦做再久总会清醒,不如睁眼就看到你时让人安心。”
但是有一说一,这种针对性的幻境梦是真的很容易让人沉溺下去,他们可以做一对普通的乡野夫妻,做山间灵物,无论做什么,云初都会雌伏在他的身下,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自然就没有太多责任,终于可以过好自己的生活。
不过,承影还是不敢在云初面前怀念的,万一她来一句好啊你接着睡吧把他踹下去,他又得跟在后面跑步前进……什么日子啊这都是,他要不要硬气一些?
他身为天下第一剑,怎么能这么软弱无能,祈求着主人的怜悯,他得硬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