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紧手臂,手指摸索着去帮怀中的小煤球梳理着身上的毛发。

瞎子摸路摸几章就进入魔界篇了

阿青一直在被cue)没办法强者总是会被群起而攻之,四对一,优势在窝!

已经忍不住想写变态了)纯爱变态,一种放在一起又违和又不违和的俩词,俩人的理念碰撞也会比较有意思吧

蛇蛇:???我初初呢?初初你根本不在王城,你跑哪去啦?

初初:我不到啊!

280|要向前看,要活下去

云初只喝了一口,就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不把口中的菜粥吐出去。

菜粥基本是她能想到的很简单的吃食了,云初有点怀疑的去想,她自己最开始尝试做饭时就做的是野菜粥,把清流宗后山的野菜挖的七七八八,加一点点盐就可以煮的很好喝。

就是现在口中的菜粥……云初咽了下去,到嗓子眼时苦味更甚,她的脸下意识皱起来,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吃不惯苦的东西,坐在对面的哑巴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也尝了自己煮的东西,沉默良久,才把她手里的粥碗抢过去,在她的手上写字。

“对不起,”他说,“我一点也不会照顾人。”

他难过的快要哭出来。明明别人可以做好的事,放在他的手上却无比生疏,书看了招式也找老师傅偷学了,但是他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做不出来,又何谈帮初初疗伤,何谈照顾好她。

他怎么这么无能啊。

男人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云初失明的这个事实打击大过了身份隐藏的窃喜,他越发想照顾好她,就越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好,他无法想象眼前的人以后将度过无数个黑暗的日夜,再也无法用这双会说话的蓝色眼眸笑眯眯的看着她,他甚至没来得及说自己有多爱这双漂亮的眼睛……他又在错过,从过去开始,就一再错过他的美好,与表达赞美的机会。

他吸了吸鼻子,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被打击的眼前已经蓄起一片薄雾,但是他的手指被云初握住,她轻轻握住了他的指尖,即是在安慰他,也是没有太多肢体接触的克制。

“你别难过,”她说,脸上是她一贯的温和笑意,“你做粥的手法没错,只是你找回来的这些野菜其实是一种药材,主清热去火,做出来的食物味道涩苦一些也很正常。”

似乎是为了让他相信,云初又喝了几口手上的菜粥也许该被叫做药粥了,只要一想到口中的苦涩来源于药材而不是吃食似乎也没有那么难接受,只是她吃了几口,碗又被抢了回去,她还听到了瓷碗底与桌面碰撞的清脆声音,整个人就被环着紧紧抱在了怀里。

“对……”

男人下意识出声,却又很快把剩下的字咽了下去,转而动作轻柔的在她的后脖颈处写字。

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

你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很惊讶了,云初想,但是没有戳穿眼前人的身份,手指微热,落在后脖颈有些发痒,所以她伸出手掌,示意在她的手掌上写字。

“我没有那么娇弱,一口药粥就能把我害惨。”

“而且,我不想你哭。”她摸索着,悄咪咪擦去了滴在她脖颈上的泪滴,“坚强些,日子总得过下去的,你找回来的这些药草还有吗?”

他窘迫的擦了一把眼泪,即使没人看见他哭的这个事实,却依旧脸红到了脖子根,然后在她手心里写了一个有字。

是啊,一切总得向前看,他已经错过了她的心与眼睛,之后的事情,不能再错过了。

“您的声音真好听,”他继续写道,赤裸直白的话语在云初的掌心带来了阵阵热意,“我好喜欢。”

……怎么忽然拐到了这句话?!

现在脸红的变成了两个人,云初不自在的摸了摸脸颊,咳了两声把眼前的人注意力吸引回来。

“既然有……能帮我舂出些草汁出来吗?”

雷电在人身上留下的伤痕大多都是灼伤,所以祛火的药草虽然不能治本,但是皮外伤还是有些用处的,她得把沈棠治好……对,还要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别让他也一个脑热为自己做了傻事,她承受不起更多的奉献。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云初想,那你已经成功了不是吗,师父,我现在再也不可能抛下你了她的良心无法让自己抛下一个有着两次救命之恩的恩人,做出抛掷舍弃的行为。

往前看……但是现在连云初自己,都已经看不清未来的模样,毕竟,她现在是一个瞎子。

虽然很狗但是师父确实是拿命做赌注的,人都被劈回原型浑身焦黑差点没救回来,但是他计划通了)所以师父啊你濒死你也受着……你进度条都比别人快了一个档嘞,人家还在想着怎么做小三,你已经跟初初绑定了

蛇蛇: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拍桌.jpg)!这就是个为老不尊的老狐狸!(其实自己年纪比老狐狸还要大)

忽然意识到本文其实是三个年上(剑剑不算是一般的年上,算是祖师爷辈的年上),两个年下……阿青虽然轮回次数多记忆多,但是这一世其实比云初小,小时候相遇时他都是个少年模样……非典型年下了属于是

281|没病走两步

小狐狸是在两周后醒来的。

第四天起,照顾她的人终于厨艺有所长进不会把药材看做野草一起放进锅里,味道啥的不敢奢求,至少她嘴巴里吃不到苦味,再配上时不时的油腥开点荤虽然她一尝就知道是店铺卖的现成熟食,但是人家做的好吃,她也不多挑什么,每天吃饱饭就很满足。

吃过饭后,照例是她的消食时间,同样也是她的练习时间,她掉进的地方是个山谷的底端,环境称不上曲折和危险,但是地上也有不少石头,恰好是个适合摸索的环境,她凝心静神了一日,因为看不见,实在是无法确定一个方向把自己的剑召唤回来,于是就捡了根较为结实的木棍在地面上慢慢的戳,碰到了障碍物就绕行。

虽然她自己比较想要那种盲眼剑客的风格……比如被虫豸嘲笑时歪嘴一笑,然后一刀精准斩喉,诶呀,想想就觉得帅气!只是理想跟丰满,允许没有刻意培养过听声辨位的能力,从现在开始练习又过于迟缓,指不定她还没练好听声辨位,眼睛就好了呢。

她毕竟是后天瞎的,所以总会有个自己可以痊愈的念想,只是自己一走神就没注意脚下,有块没被棍子戳到的石头绊在了脚上,还好云初反应快把自己撑住,只是身边忽的刮起阵轻风,她缓过神,假装没有意识到对方伸过来要扶她的那只手。

“不要太紧张我,”她说,这次更小心了些,棍子戳在地上,有微微凹陷的泥土声音,“还是在你眼里我只是瞎了眼睛,就成了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废人?”

男人迟疑片刻,最后拉过来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上写字。

“我从没有这么觉得。”

他有些太紧张她了,云初想,这几天云初每到半夜就能听见门响声,问过之后男人才支支吾吾跟她说自己想给她找些对复明有帮助的草药,但是白天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所以只能半夜偷偷溜出去找,一找就是一个通宵,然后白天接着给她煮饭帮她复健,还得给那一直昏迷不醒的老狐狸上药,当然,就算云初不说,他也会时常给老狐狸输送些真气入体,不然得猴年马月才能醒。

他倒是舒心了撒手就睡,也不知道初初每天有多辛苦帮他梳毛,事事都亲力亲为……他看着只感觉到嫉妒,罢了又自己想开,需要初初照顾的瓜怂一个,他现在可是照顾初初的人,不比他强多了?

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有为了别人学做饭的那一天,但是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只是与他的身份不符,谁需要他去做饭呢,就连初初最开始也在告诉他不必日日忙活,多找些草药来就行,她想尽快把这只狐狸救回来,他的心中反而生出了更多反意,与其给这臭小子挖草药,还不如多给初初吃两顿饭虽然对于云初来说,这个其实不亚于一种折磨。

他越来越觉得现在的生活接近于很久之前他幻想过的,与云初隐姓埋名,他对于草药一知半解,云初也是,但是这不妨碍云初画出几样了解的给他讲解功效,他看着女孩低垂的眉眼,露出了一截莹白的玉颈,虽然眼中风光不再,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却也没低落下去。画出来的草图也不算抽象,她放缓了声音和他讲解,此时他就像一个虚心求教的孩子,而云初是那个温顺和蔼的老师,他很喜欢看这样的云初,但是只能见到一次,云初教了他一次后,剩下的就只剩下他看图找物,别说,找了几天,还真的找到了门道,挖草药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