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敏感的神经,还是被轻易扯动了。

是啊,驸马和别的女子是如何相处的?

他们可会一起吟诗作画?

那个陈氏女郎,他曾在驸马状元游街时见过,当时他便觉得那个女郎,会是他最大的威胁,可后来他和驸马婚约顺利,驸马也没有再提起他人,他便也不曾追寻驸马的过往。

可驸马在昏迷不醒之时,口中喊得是一句句的“阿蓉”。

高大的身形顿住,贺兰池深深看向坐于窗侧,身躯遍洒灿阳的驸马。

时间缓慢流逝。

提笔摘抄卷册的祝乘风,笔尖一顿,侧首看向存在感极强,缓缓贴近自己的帝王。

“陛下?”抬手按揉一瞬眉心,他这才发觉,殿内不知何时,只余他和帝王二人,和他一道进殿的泰安,不知去了何处。

“嗯,我在。”贺兰决从后把祝乘风轻拢入怀,把自己雕刻许久的圆柱紫玉强塞进他手中,看人身形猛然僵住,胸膛震颤,低磁闷笑溢出唇间。

祝乘风此刻真是不知该以什么表情面对帝王,他垂目看着被硬塞进手中,被雕成阳具形状的紫玉,顿了好久才出声问:“泰安呢?”

闭合的殿门被人推开,大片阳光洒进殿内,一个高大的身影进得殿内。

殿门又在他身后闭合。

贺兰决轻笑,从后钳住祝乘风的脸颊,让他面向来人:“他来了。”

随着贺兰池的步步走近,侧窗吹进来的微风,拂起了攥于他手中的一沓信纸。

纸张轻翻,祝乘风微眯的狐狸眼一瞬睁圆。

第063章 | 33:帝王的龙根悍猛夯击进驸马含满浓浆的精穴中

【作家想說的話:】

昨天没有准时更新的歉礼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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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厚厚一沓印有梅花的信笺,是祝乘风游学在外时,和陈妙蓉往来的通信。

从后虚拢住人的贺兰决,看着胞弟把驸马的私密信件都翻了出来,略带诧异,一挑剑眉,俯身凑近怀中人的耳边:“慈渡,朕这个弟弟总是这样偏执多疑,你都和他婚约已成,他却总是这样信不过你。”

沉肃低磁的嗓音,让祝乘风耳垂泛起酥麻微痒,可他却并不理会帝王的挑拨,提着笔的手微攥紧玉制笔杆,掀睫和自进殿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贺兰池对视。

“殿下此番何意?”

清润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可却让人无端觉出一丝温怒来。

自翻看完信件,心口就泛起细密钝痛的贺兰池,用尽最大的自制力,才压下了席卷而起的狂躁之意,黑沉如墨的凤眸,先是凝视祝乘风几息,没有接话。

后又和表面神情肃冷,眼底却闪过病态暗芒的兄长,对上目光。

兄弟二人隔空对视,相似的凤眸中,全然没有一丝温情,祝乘风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也不想再落得他们兄弟二人相争,导致自己受罪的下场,虽心头温怒不减,但还是逼着自己语气温和下来:“殿下,私翻信件,或有不妥之处。”

一直在等贺兰池发疯的帝王,看他久不动作,虚拢住祝乘风的一臂向下,紧紧箍住那截,细到一掌可握的腰肢。

感受到祝乘风的微僵和排斥之意,铁臂非但不撤,反而更加用力,等把人隔着座椅,紧箍到自己胸前,贺兰决才侧首,以唇齿舔磨那已透出薄粉的耳垂:“朕平日政务繁忙,对泰安疏于管教,导致他心性霸道偏执,慈渡若是难以忍受泰安,可和朕说,朕自当为慈渡解愁。”

身后来自帝王的,极为霸道的侵占之意,让祝乘风身体逐渐紧绷起来,他暗自忍耐着已经在身上游走的大掌,几次想要起身,都被帝王牢牢压制在座椅之中。

暗暗反抗不成,只能抬眼看向面无表情,却已逼近案几前的贺兰池,心中焦急之下,只能口不对心道:“臣认为殿下心性极好。”

始终无甚表情的贺兰池,逼近的身形一顿,停在案几前,看着被禁锢在自己兄长怀中,官袍微乱的祝乘风,抬手翻动起了攥在手中的信件,一封,一封,看得极为认真。面上癫狂神情变化几瞬,又生扯出一副委屈之态,眼眶泛红控诉起来:

“皇兄告诉我,驸马和那个陈府之女,自幼感情极好,我本还不信,可皇兄说他私自调查过驸马,知道你们幼时经历的一切,还一力鼓动我去翻看你的私密之物。”

说到这里,他像是过于难过,语气还带上了一丝哽咽:“我经不住皇兄的鼓动,才去私翻驸马信件,却不想果然看到了这些密语,驸马,我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贺兰池这番委屈模样,没有让祝乘风升起愧疚,反而让他心下泛起寒意来。

身后的帝王,似也没想到自己的胞弟,能反将他一军,已经落到绯袍玉扣上的手猛然顿住。

祝乘风虽在几日的相处中,已知帝王不似表象那么端持,但面上却还是做出微讶的神态,似是不信帝王能做出私窥臣子之举:“陛下,臣无密瞒于君上,臣也不想因臣之过,而使天家失和,臣自请去外殿处理职务。”

说罢一把扯下帝王箍在他腰间的手,豁然而起,又隔着案几拿过贺兰池手中攥着的信纸,随意翻看几下,就拢入袖中。

略一停顿,便对着神情委屈,但凤眸晦暗的贺兰池,郑重解释:“臣和阿……臣和老师之女,幼年感情虽好,长成后却谨守大防之礼,无一丝越雷之处,还请殿下不要徒生忧虑。”

这两个疯子,一个时时发疯,翻脸却能换上纯良模样。一个表面端得威肃之君,背地却做尽以君逼臣的疯癫之事,更可怕的是。

他们是天下的主宰。

能一言起荣辱,一怒定生死。

一个以雄主之威,镇压四海,且毫不在意名声的帝王,是可以做任何事情的。

所以他便是怒极,也只能压抑着,忍受着,帝王和泰安一次次的逼迫和试探。

整理好情绪,祝乘风朝着帝王微行一礼,就要绕过案几,去往外殿。

沉沉的低笑自身后响起。

帝王铁箍般的手臂,箍上驸马的腰肢,绯鹤袍服在空中荡出带着香风的弧度。

以为能躲过一劫的驸马,被强势的帝王,抱坐在了先前还处理着职务的案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