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足稳稳落地,琥珀确认他无误后便压低蛇头,悄无声息地又潜入了郁郁葱葱的森林里。
满身湿漉地暴露在阳光下,祁君阳还沉浸在之前的生死危急时刻中。直到贴着湿透衣物的皮肤被微风吹得阵阵发凉,他这才浑猛地回过神来,有了还活着的实质感。
将滴着涎液的发丝拨到一边,祁君阳迎着光眯眼,看到了前方长廊中池塘边一棵桂花树下的沈隽珵。
这人仍然怀中抱着一只白狐,一袭玄色绸缎绣折枝红梅花道袍,银白的长发落至地面纤尘不染,尾端点缀着淡黄的落花,神态闲散,正悠悠看着偌大的池中唯二一黑一白的锦鲤。
好不容易见到了他,祁君阳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亡命之徒,不顾自己狼狈的形象翻进长廊跑了过去。眼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他的心越来越急迫。
在沈隽程好整以暇的目光下停在了离他三尺远的地方,祁君阳有些紧张地捏住了身侧的衣袍,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还未出口,便被沈隽珵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给堵住了。
他道:“你回去吧,下次就不会那么好运了。”
“不行!”
祁君阳即刻反驳,脑子一热,立未经过思考就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
沈隽珵意外地看向了他碰到自己的地方,细长的眉梢微挑。
“我、我......”
“弟子......”
祁君阳握着沈隽程的手紧张地重复着这几个字,之后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似的,想起了沈隽程不喜被人触碰的喜好,便猛地放开了他的手,像放下了滔天大罪般低下头,错开他的视线忍着颤意道:“弟子知错了……”
瞥见他紧咬的双唇和明显恐惧的姿态,沈隽珵暗金的竖瞳缩了缩,浓重的欲念和施虐欲渐起,又被他极力压下。忽视手臂上被弄脏的衣物,他松手丢下了臂弯中的五尾白狐,用纤长白皙的五指摸上了祁君阳的脸。
“唔……”祁君阳浑身一颤,兀自以为对方要捏爆他的脑袋,想逃却迈不开步子,只能满心恐惧地僵在原地。
看着掌下颤抖却依然不肯离去的人,沈隽程眼眸暗了暗,指尖下移按在了祁君阳丰润的唇上,微微用力,鲜嫩的红就微微泄出,依稀能窥见内里艳红的舌尖。
祁君阳仍旧没有躲开。
“......很好。”
沈隽珵轻拍了拍他的脸,以一种与身份极为不符的轻佻语调对他暧昧道:“既然徒儿这么坚持,为师也不好推脱。”
言外之意就是原谅他了。
祁君阳高高挂起的心骤然落了下来,刚放松就两腿一软,险些跌至地上,被沈隽珵抓住手臂慢慢扶到了一旁亭子里的石凳上。
见他依然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沈隽珵唇角微勾,拿出一块手帕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湿粘液体,似宽容的长者般责怪道:
“瞧你脏的,阁楼里有一处灵泉,你沐浴完再走吧。”
贴着脸的手帕上传来一股甘甜芬芳的厚重檀香,祁君阳不敢躲,只跟个木桩似的接受仙尊的伺候,同时乖巧地应道:“我知道了。”
察觉到他自称的变化,沈隽珵神情更是愉悦,凭空变出一套衣物和一个做工精致的银哨来,嘱咐他:“要离开的时候吹一声哨子”,便抱着不知从何处跳出来的两尾白狐上了楼。
凝视着他的背影,祁君阳默不作声地收起他递给自己的帕子,随后跟着一个小纸人的指引到了那处灵泉,把衣物挂在画有花鸟图的屏风上,脱光衣服下了水。
这灵泉虽在室内,可正对的门另一边却是鸟语花香的野外,泉水清澈淡绿,四周是透着热气的水雾。他先伸了一条腿下去,水温刚好,便赤裸着身子整个人浸了进去。
身体每一个部位都被泉水包裹着,因其中蕴含的灵气,祁君阳轻易就洗去了身上的粘液,同时皮肤还析出了一些漆黑的杂质,但就像油不溶于水般,轻轻地漂浮在水面,不过多时就消散了。
望着泉底若隐若现的金色树根,祁君阳脚踩了踩,浑厚的灵力立马就从脚底涌上,暖洋洋地滋养着他的灵台。
妖界仅此一棵的圣灵黄金树,就这么被埋在小小的温泉下。
世间敢这么做的也就仅此沈隽珵一人了。
在无尽的灵气滋养下泡了两个时辰的灵泉,祁君阳上了岸,念一段避水咒烘干身体,扯过屏风上的衣物开始穿戴。
就在他背过身去时,一条深紫的小蛇从灵泉中探出了脑袋,吐了吐猩红的蛇信后又一头扎进了水里,钻进了那透着金光的树根。
而背对着它的祁君阳对这此毫无察觉,把脏衣收进玉佩里,就放心地推门出去了。
外头已是黑天。
后山除了那亮着的阁楼都漆黑一片,阴冷的死寂感油然而生。走到石阶上,他拿出银哨吹了一声,四周依旧寂静,底下的森林却有了微微的动静,地面开始震动起来。
黑暗中发着淡绿莹光的巨蛇缓缓钻出昏黑的树林,摆动着身躯一路升高到了祁君阳身前,向他低下了头。
保管好银哨,祁君阳踏上坚硬的鳞片,在琥珀的头上被它送出了禁地。
再转过身时,巨蟒已经消失在半空中,只留下被风吹得哗哗响的婆娑树影,林中野兽奔跑,一切又回到了白日刚到时的情形。
可终究是变了。
摸了摸被碰过的唇瓣,祁君阳紧了紧后槽牙,将玉佩中的手帕拿出捏成一团烧为灰烬,而后任它飘散在空中,若无其事地转身走了。
远处的一座高塔,靠在围栏上的明辞佑晃了晃手中的酒樽,仰头一饮而尽,翻身对房内的人道:“真是活久见,来大道宗这么久第一次有人能活着走出禁地,这陆仁甲到底是何人?”
一位长相妩媚的女子摆弄着手里的机关盒,幸灾乐祸地笑道:“这下好了,石鸿延这小子踢到铁板了吧。”她扭了半天盒子都解不开,最后不耐烦地扔到一边,骂道:“你们明家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破玩意儿,美其名曰修炼,要我说,还不如一掌拍扁,里边的东西瞬间就出来了。”
“诶,那是你脑子笨,不懂得拨云见日之美。”
“……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到明家?”
“粗鲁!”
明辞佑躲开她扔来的机关小盒,摇了摇脑袋啪地一声甩开扇子,道:“虽踢到了铁板,但这蠢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届时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唐连笙嫌弃地扭过了头,“别学我哥那副做派,乳臭未干的浑小子。”
第080章 | 师尊边教徒弟边摸奶揉臀,有求必应初现妻奴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