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得到烈灼真火,祁君阳必须得打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这才有机会诱他下局。
此次进入决赛的大多是四大宗门的人,认识的杜、谢、林、穗、徐等人都在,裴清羽靠着摄魂铃挺了进来,而季如丹、孔绍安和上官踏雪三人惨遭淘汰。
一连消失了五天的檀意也坐在了大殿上。
看到一如莲花般雅致高洁身着一袭素白僧衣的佛子看向他,祁君阳多日郁郁的心情好了些,正准备和他打招呼,檀意却在他张口的瞬间轻轻移开了视线,略过他身旁的裴清羽转向了别处。
刚要出口的话语卡在喉间,祁君阳这才想起了常乐在凝玉楼时对他说的话,忽觉有些不对劲。
“我最近有做什么对不起檀意的事吗?”他转头问裴清羽,对方的表情在他看过来的刹那从面无表情变成了天真开朗。
青年皱了皱弯弯的眉毛,清俊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从少年成长至今没有褪去的青涩,努力思索道:“唔......没有吧。要是觉得异常的事的话,倒是有一件。檀佛子好像不太喜欢我,是我的错觉吗?”
“不过没关系啦,我虽然年龄小,气量可大得很,尊老爱幼的常识我还是知道的,我不放在心上就是了!”
“尊老......爱幼......?”听着这话,祁君阳总觉着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只好在心中暗自疑惑。
这词是这样用的吗?
第049章 | 天空一声巨响,小火龙闪亮登场
【作家想說的話:】
我馋了好久的异族少年,终于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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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正思索着,上空乍然传来一阵骚动。
“那、那是何物?!”
“好大的大鹏......”
“快看,它朝着我们来了!”
“哇”
一道强劲的风骤然扇来,众人衣袂翻飞,抬手挡住了吹来的大风。
一只投下阴影完全覆盖了整个平台的巨大灰棕鹏鸟正低低盘旋在他们头顶,坚硬反射着亮光的鸟喙发出清亮长远的叫声。
众人抬头仰视它,逆着光的视角只能让他们看到大鹏威风凛凛布满钢铁般坚硬羽毛的腹部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可怖体型。随着空气中突如其来的灼热感,几道人影出现在了半空中,一个衣着怪异的红发少年跳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三个拥有明显兽化特征的妖族。
四人稳稳落在众人空出来的空地上,随后那大鹏也迅速缩小,化为了一个高大的妖族跟在红发少年身后。
“灼烧的红发...耳上长长的红宝石吊坠......他是烛龙族少主夏灼扬!”
“没错,确实是他,我曾在初战时见过他一面。”
“他真的来了。”
“空气好热......”
“看到他发尾燃烧的火焰了吗?这是太虚七大异火之首的异火烈灼真火,传说可燃尽一切世间之物。热气就从那冒出来的。”
“难怪九霄宗这么重视他。”
少年被前来迎接的长老们拥着走上大殿,神情倨傲,赤红的眼瞳深处有炽焰在摇曳。
他穿着用各种轻纱丝绸制成的轻薄服饰,上半身衣物紧紧贴在皮肤上,配以琳琅满目的多种宝石作为装饰,两只手臂都挂着玉石珠链,胸前带着一条玫瑰七宝璎珞,白皙劲瘦的腰肢露出来,与从上衣垂下的宝石珠串不时相贴。下半身则是穿着一条红纱宽大的灯笼裤,脚踝处窄窄束起,丝绸自脚背连接作了袜子,表面同样挂着串有宝石的银链。
一对坠有银铃的镯子套在他脚腕上,随着几近赤裸的足迈开步子发出着叮铃叮铃的清脆响声。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檀意下方,看到那些大自在天的佛修们立马变了脸色:“这里为什么会有秃驴?!我最讨厌这些冷心冷情的死和尚了!”说完手指一转,又指向了对少年的谩骂淡然处之的檀意,“还有他为什么坐在主位上?那是本少主的位置,让他滚下来!”
“少主万万不可啊!”长老们被吓到了,疯狂劝说道。
一位正值壮年沉不住气的武僧也罕见地动了怒,拿下背后的玄铁棍对着他道:“休对佛子无礼!”
“明心,放下武器。”一位年老的住持阻止了他,檀意也劝道:“切莫如此就被人轻易激起脾性。”
他看向夏灼扬,清雅俊气的脸上丝毫没有被激怒的迹象,而是一如既往地主动退一步道:“既然施主不喜欢贫僧坐在这个位置上,那贫僧便下去罢。”
“可别,”夏灼扬冷哼一声,高傲地仰起下巴:“别人用过的东西我才不要!”他坐在了原本为他安排好的座位。
檀意便顺水推舟:“那便多谢施主了。”
“切!”装模作样。夏灼扬不爽地偏过了头。
冲突已然解决,比试继续进行。
祁君阳正思索着如何让夏灼扬注意自己,一个人走到了他身边,轻轻叫道:“祁师弟?”
“季师姐!”他转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季如丹。三年不见,季如丹变得更为成熟,修为也提高了不少,正一脸宽慰地看着他,“你竟然进了决赛。”
她关心道:“这些年你都去哪了?灵虚长老一直记挂着你,玉嶙峰的弟子们也在找你,你可有遇到穗玉?你不知,自从你离开万钧门后,他就发了疯地找你,寻找无果后更是脱离了宗门在全益州悬赏你。现在人多眼杂,说不定就混进了想要抓你去交差的人,你还是戴点遮掩物躲藏一下比较好。”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见他如此有恃无恐,又感知到他身上的修为,季如丹知道他心中有数,就不再说什么了。了解完万钧门的近况,祁君阳又问了两个自己最关心的人:“我爹和桑麻怎么样了?”
“这......”季如丹的神情变得有些遮掩起来,她犹豫几下,像是怕他被伤到般柔声道:“灵虚长老的情况你也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床榻了,身体每况愈下,温养阁的医师说,恐怕撑不过今年了。至于桑麻......”
“他死了。”季如丹不忍地垂下眼帘:“听说是在桃花林摘桃花的时候摔下去的,我们在玉嶙峰的山脚下发现了他的尸体,摔得粉身碎骨,连个全尸也没有。”
虽然早就知道没有什么好消息,但听到桑麻死去的噩耗,祁君阳还是面色一白。想到那个天真无邪但无数次为他疗养伤口的少年和他无忧无虑的笑颜,祁君阳嘴角下拉,面上露出一丝自责来。
如果当初带上他的话,是不是就不会促成今日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