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先让他离不开你的身体,久而久之自然就离不开你的人了。

友情提示:芙蓉出浴,半身衬衫诱惑……

修长的手指摩挲在“衬衫诱惑”四个字上,想到方才那少年愤愤不平伸着爪子蓄势待发的模样,越泽疑惑的皱起眉,难道……是他误会了?

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越泽挑了挑眉头,将书扔到了一边,看了看床上的另一本色彩斑斓充满童趣的小人书,到底没掀开来看看。

小时候院长阿姨反反复复将那个故事讲过很多遍了,他也听了很多遍,所以后来听到人鱼公主变成泡沫的时候,他已经不会再难过了。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习惯的,也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后来,他才知道,纵然所有失去后的绝望最终都会被时间磨平,但有些刻骨铭心的东西一旦失去,一同磨去的还有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和爱的能力。

*

等灼华将浴室擦洗到越泽那个死洁癖满意的程度,天已经擦黑了。

他抖着腿出了浴室,越泽那厮枕着胳膊倚在床头上惬意的模样正映在眼底。

灼华眯了眯眼,这梁子结大了。

只怪他竟才反应过来,这人无缘无故将他留在身边,心里必定有所顾忌或者图谋,在他面前这越泽向来连伪装都懒的做,他竟还一直违着本性傻傻的与他虚与委蛇。

蠢,愚蠢至极。

管这人是打的什么主意,如今须弥戒封印已解,少则十天,多则半月,乐渊老祖宗就能将须弥戒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回来,这期间他就在这人左右看着,免得节外生枝,其余的,他可就不伺候了。

这么一闹腾,原本在越泽面前的不自在倒都折腾没了,他冷着脸彻底破罐子破摔了,走过去将那本画着鲛人的书拿在手里,冲越泽道:“那本书越团长要是喜欢,就送给你了,我先回房了。”

如今须弥芥封印已经解了,他留着那书也没用,干脆就不看了。

等灼华回了房,突然又后悔起来,庄衍说那书上有让越泽对他死心塌地忠心不渝的法子,这么错过了实在可惜。

他现在心里想要狠狠教训一顿那个该死的男人的想法稳占上风,强烈的让他原本顺其自然的修炼态度都变得迫切起来,后来一想,那书越泽都看过了,他就是看了也没用,只好可惜的叹了一声,就这么作罢了。

百无聊赖的在房里转了一圈,视线扫过床头桌上的那抹绿色上,眸中一亮,在识海中向乐渊问道:“老祖宗,你活了这么多年头,可听闻过普通草木生出灵智的事?”

原本不过是习惯性的问一问,谁知道竟引起识海中一顿震荡,乐渊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心虚:“你,你知道什么了?”

听这语气……有些蹊跷,灼华赶紧内视识海,只见得广阔的识海中心原本寄居的乐渊绿油油的一团魂体上面竟然透出了几丝粉红来,灼华心里大惊,“老祖宗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莫不是哪里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

“呸呸呸,”乐渊一听便不乐意了,“你这小子少在这里诅咒本君,本君现在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了,我这几天要专心恢复神识,好尽快将须弥芥召过来,你没要紧的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才解开了本体的封印,自然难免心情愉悦,尽快将本体拿回来对他百利而无一害,灼华了然的点点头退出了识海。

看着桌上的刺球,灼华不知怎的又觉得有哪里不对,他不过是问一问普通灵智可有生出灵智的例子,这老祖宗方才怎的那么大的反应?不对劲。

灼华挑了挑眉头,却没作声,是狐狸早晚得露出尾巴来。乐渊老祖宗与他有契约在身,他倒不怕乐渊有害他的心思,所以他有的是耐心等这老狐狸露出尾巴来。

他本来以为乐渊那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以他那耐不住寂寞的性子想来也坚持不了多久,谁知道直到他睡下,识海里头都没传出半点动静。

中间他悄悄内视识海瞧了瞧,只见中央那团莹绿团子颠来晃去,偶尔里头冒出几丝粉红来,那团子就颤的更厉害,活像是得了癫疯,诡异的很。

灼华抽动着嘴角看了半天,最终没有出声,悄悄退了出去,看老祖宗这兴奋的样子,想来……应当不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问题吧?

经得今下午的一番折腾,灼华心里总憋着一股火气,经久不散,从前他说修炼不为成仙,只为不留遗憾,如今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留遗憾不过是他的一套看似堪破世事的说辞罢了,说到底无非是他没有目标没有追求没有想要的东西,他心中,没有道。

心中无道,如何跨过修真路上的层层严苛的筛选,如何坚守己心稳踏修仙路!他说不为成仙,不过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给自己下了通牒,他不相信自己能成仙!

明明是他先惧了怕了退缩了,却还搬出那般超然世外的说辞来,可悲,可笑!

一只人鱼

越泽那张嚣张的脸印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灼华勾唇惊鸿一笑,眼里透出前所未有的狠光来,他要变强!

总有一天他要强大到所有人都要仰望的高度,将这个嚣张的男人狠狠踩在脚下!

一墙之隔,正被当做假想敌的越泽,可不知道灼华正蠢蠢欲动着变强的心思,视线习惯性的打在左手小指上。

从刚才开始这戒指就变得不太对劲,这感觉来的虚无缥缈捉摸不定,但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练就的敏锐直觉,还是让他精准的捕捉到了这一点。

将戒指脱下来,随意拿在手里把玩着,眉头下意识的拧起来,这戒指给他的感觉……像是突然变的生动起来了,就好似死物突然有了灵魂,由内而外散发着生气。

像往常一样用精神力查探无果后,越泽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将戒指重新戴上,下床去了浴室。

*

长夜漫漫,万籁俱静,紧绷了一天的心弦悄然放松下来。

这地儿处处透着诡异,虽是盛夏,一入夜却又凉似春寒,灼华身上单盖着一床薄被,此时头顶却沁出汗来,脸颊熏的通红,嘴里若有似无的呢喃着仿若陷入梦靥,身体无意识的贴着被子蹭动,被子下头的双腿不知何时竟化作了鱼尾!

热好热这是……怎么了

灼华像在沙漠中行走许久的困兽,本能的想要四处寻找凉意和水源,谁想抬眼之间尽是迷惘的黑暗,身体内部好似被人燃了一把火,将他烧的昏昏沉沉无处发泄似要焚身。

恍惚之中一道人影透过重重迷雾朝他走来,灼华下意识抬头望过去,眼底尽是困兽之争孤立无援后燃起的希冀和渴望,那人肩宽窄臀,身上不着一丝片缕,发梢贴成一撮,似是才经沐浴,身上沾着未干的水迹,伴着他抬脚的动作,水滴滑过锁骨,顺着肌肤纹理悠悠穿进丛林,徒留下一道旖旎的痕迹。

“咕噜”灼华不知怎么,视线不受控制似得紧紧跟着那水滴挪动,不肯松懈一丝一毫,等那水滴悄然躲进密林再也找不见了,也不舍得将视线拽回来,仿佛只要这般死死盯着这处,就能找到水源,解了他身上的燥热一般。

瞧着瞧着,他迷迷糊糊的又觉得眼前这景致眼熟,瞧那物狰狞蓄势待发的模样,跟那人简直如出一辙的狂野不羁,端看着就欠揍的很。

那人?是何人?

还没来的及理清脑子里混沌的思绪,突觉唇上一疼,正愣怔间,温热的舌尖强横霸道的挑开他的唇齿,紧紧贴着他无处躲藏的舌尖,辗转,吸允,舞动。

唔 是了,就是这样……

满腹躁动似乎找到了出处,寂静的空气里尤其清晰的唇舌搅动的水声犹如一曲鲛人的诱曲,浑然不觉中吞噬了他的心神,灼华尝到了甜头,全凭着本能迎合着想将手脚攀附上去,无奈下身的鱼尾行动笨重,只提了一半就失力跌落下去,灼华拧起眉,有些恼火:这碍事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