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干脆趁势一压,就把混身汗津津的葛牙妹给压到了灶火旁。
满身酒香,风骚十足的酒肆老板娘,他就不信她没跟那些酒客们好过,伸着脖子,恨不能舔一口这妇人身上的酒香,他笑嘻嘻道:“罗根旺个瘫子,又疼不得你,弟弟多少回看着姐姐这般辛苦,就想疼你一回,怎的你就不愿意呢?”
葛牙妹有一瞬间的犹豫,忽而就漏了一声娇喘出来,这端地是个情动的样子。
可随即她就变了脸色,尖声道:“孙小郎中,你要再这样我可喊人啦,我要喊人啦……唔……”
孙乾干早猴急的什么一样,掰住葛牙妹粉白腻嫩的脸,一手捂着嘴就啃了上去。
葛牙妹本身有个病,就是闻多了酒易醉,而醉后,则会有个骨酥肉酥的毛病。也就是说,酒于她来说,就跟哪春/药似的,只要给熏醉了,男子们一挨一触,她虽说心里抗拒,可身体就不听她使唤了。
所以,她特别怕有男人挨着,触碰着自己。
而因为她叫酒熏的晕晕乎乎,身酥体软无比,想挣也挣不开,这要叫外人看到,肯定会说她至少瞧着是自愿的。
所以,葛牙妹这时候心里苦的什么一样,恨不能一刀捅了这嘴里喷着臭气的年青男子。可她就是这个毛病,只要叫男人一沾身,身子一酥,就使不上力了。
葛牙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渐渐儿叫孙乾干压到了灶火下,两眼望着天,两目的泪,心里首先想的,不是叫人占了便宜该怎么办,而是生怕自家念堂和锦棠要是跑进来,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两个孩子从此要以她为羞。
说时迟那时快,锦棠拎着把杀猪刀,直接就从窖口的楼梯上走了下来,嘴里还不停的骂着:“我叫你个登徒子再欺负我娘,我叫你再欺负我娘。”
上辈子,孙乾干一回得呈之后还不罢休,最后还当街捅死了葛牙妹。
葛牙妹这般温柔勤劳的个小妇人,在死后多少年中,都是渭河县人唾弃的对象。
便锦棠,若非受不了流言扉语,也不可能跟着陈淮安离开渭河县,离开自己的家。
60.云雾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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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再多买一点点,你就能看到我的更新了哦。 与这院子里所有的屋子一样,一进来就是股子浓浓的酒香扑鼻。
小孩子的床么, 硬木板搭成,宽不过三尺, 除此之外, 再无它物,就连枕头都只有一个。
原本初睁开眼时,一个恨不得杀了一个的俩个人, 因为孙乾干的一条人命,居然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陈淮安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他见罗锦棠进来,立刻把那只枕头往外推了推,将自己的棉直裰叠成个方块, 做了枕头。他是睡在靠墙的一侧,见锦棠站在门上不肯进来, 拍了拍枕头道:“都老夫老妻十来年了,难道你还怕我欺负你不成?”
罗锦棠倒真不怕这个,十年夫妻,他们已经没了能靠相貌唤起肉/欲的那种原始吸引力。
就好比她知道他在床上能折腾, 欢的时候香甜无比,可每每小产一回,那种对于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 是个人都受不下来。
“今儿多谢你。”罗锦棠道。
她是在厨房洗的澡, 等灶火烤干了一头头发, 才进来的。
解了外衫,便坐在床边,两只莹玉般细润的手,正在涂润肤的面脂。
用丁香、白芷和牡丹油制成的面脂,似乎是葛牙妹自己制的,罗锦棠便到京城之后,也不甚用别人家的面脂,只用自己自制的,床头枕畔闻了整整十年,多少回她就这样两只细手往脸上,脖子上揉着面脂,絮叨叨的说着。
陈淮安静静望着她一双细手抚在那光滑腻嫩的皮肤上,脑子里心猿意马,只等她摆弄完了那些瓶瓶罐罐好上床瞎折腾,嘴里说着好好好,应着是是是,真心实意说,从未听过她说的都是什么。
这时候他想听了,像准备聆听皇帝的御旨一般听她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她倒不说了。
款款躺到床上,只有一床窄窄的被子,罗锦棠一个人全占了,然后闭上眼睛,她再不多说一句,呼吸浅浅,似乎是睡着了。
“当初相府的人真去欺负过你?”
……
“宁远侯为何不娶你,嫌你是二嫁?”陈淮安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感觉他不像那种人,那一回为了你难产之故,他生闯相府,单刀提人,只为给你找个好稳婆……。”
宁远侯林钦,如今三十二岁的他大约还是神武卫的指挥使,但在八年后将会成为本朝大都督府副使,兵权独揽,坐镇九边。
每每忆及大都督林钦,陈淮安印象最深的,并非俩人之间身为文官与武臣为了权力的殊死角逐,而是他一身白貂裘,刀劈斧裁般的脸,于除夕夜的风雪之中,杀气腾腾闯入相府,只为给罗锦棠找满京城最好的稳婆。
那是锦棠上辈子怀的最后一胎孩子,在他们和离八个月后,颓然生下死胎,没了。
陈淮安定眼看着,便见锦棠眼圈一红,是个欲要落泪的样子。不过,悲伤也不过转眼便散,她随即就挑起了眉头,一双杏眼,刀子一样逼了过来。
“那你又是怎么落到那间打铁房里的?你亲爹陈澈为甚不救你,那么疼你爱你的亲娘呢?你小娇娇的陆表妹了,你的贤妻黄爱莲了?”嘴巴刀子似的,她咄咄而问。
……
这下轮到陈淮安说不出话来了。
千疮百孔,他们上一世都失败了,就连失败的原因都不敢对彼此揭发出来,毕竟和离的时候,他曾指着她的鼻子说,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她,她也曾险些扯烂他的耳朵,还带走了所有家财。
终归是陈淮安放心不下,又道:“孙乾干的人命我会担下来,但孙福海那印子钱却实打实得你娘自己还。印子钱,一还三,利滚利,年年翻,一年借,十年还,一辈子,还不完。你也不是没听过这句口歌儿,那孙福海的钱你要怎么还?”
罗锦棠干干脆脆:“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她也是心里装着事儿,睡不稳,辗转翻侧着。
从她呼吸间淡淡的酒气来断,陈淮安断定罗锦棠偷吃过酒,可惜还未到微熏的境地。
61.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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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再多买一点点,你就能看到我的更新了哦。 白虎不白虎的陈淮安不知道,但他确定的是, 世间再没罗锦棠这样面白肤软,让他连命都愿意搭上的尤物儿。
一次流产让她迅速的瘦了, 打头一回流产之后, 直到她死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回到少女时的那种丰匀肉感过。
说到底,这都是他不节制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