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禧心中有些得意,压住嘴角,又道:“你若是成亲了,还和我这样,姑爷不生气?”
“生什么气?难道他陶裕有权有势后便不纳妾,不碰别的女人了?我们不叫他知晓就好了。”扶萤在他脸颊的小痣上亲了下,“为何男人不像女人那般呢?若是可以,待我成了亲,便要抬你做姨娘,让你管家。”
只是个“姨娘”,已将李砚禧哄得云里雾里飘飘然不知所以了,就是如何也做不出生气的模样了,抱着她亲:“青青以后给他生了孩子,也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嗯?”她已在他腿上坐好,纤细柔软的腰肢轻轻扭来扭去,“你想要孩子?若是你表现得好,可以考虑。”
“我表现得好,我一定表现得好。”李砚禧掐住她的腰帮她扭。
她受不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弯了腰,垂首抵在他肩上止不住地喘气,细白的指尖抓住他坚硬的臂膀早失了颜色。
李砚禧咬着她的耳朵,故意道:“小声些,千万莫被姑爷听见了。”
她羞得在他肩上捶几下,死死咬住了唇。
早上,念着还要去看祖母,昨夜她睡前便叮嘱过李砚禧早起要唤她,这会儿被叫醒了,却闭着眼半晌清醒不了,只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小禧哥哥,好困。”
李砚禧抱着她好声好气哄了半天,没什么用,便抱起她又要弄,低声只道:“弄过一回便能醒了。”
她瘪着嘴用拳头砸了砸他,立即清醒不少:“才不要,我得起了。”
李砚禧拿来小衣给她穿上,连后头的带子都给她系好。
前一夜晚上若是有过,他们便是如何也不会再穿上衣裳,就这样赤条裸.体地抱在一块儿,这会儿李砚禧给她系完衣带,手又伸进去了。
她隔着小衣拍他一下:“不许乱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砚禧又咬她的耳垂:“青青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回眸瞅他一眼,自个儿穿了寝衣起身:“我得起了,你也快走。”
李砚禧还惦记着她昨夜说的话,这会儿还开心着,让走,穿上衣裳便走,一句多的话也没。
人走了,扶萤叫来丫鬟,收拾妥当了往老夫人院子里去。
老夫人昨个儿好了些,今日虽还卧床,但醒了也能用些东西了,
扶萤进了门,接过丫鬟手里的碗勺:“我来吧。”
老夫人有些浑浊的目光盯着她,待用完了,牵着她的手又道:“这几个孩子里,便数你和你二姐最有孝心。如今你二姐出嫁了,也就只剩你一个了,让我如何放心得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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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放心不下?三小姐是要嫁给三少爷的,往后啊,您想见了,前脚刚派人去唤,后脚人便来了。更不用说,三小姐孝顺,不必您叫人去喊,三小姐自个儿便来了。”丫鬟笑着劝。
“她们说得是理,只怕我日日来,祖母看着还嫌烦。”扶萤笑着应和,扶着老夫人躺下,“祖母歇着吧,我见祖母睡了再走。”
往日方兰芸在,有她领着头,大家总是勤勉些,女红课一个不少,现如今,方兰芸出嫁了,这府里倒是没有个可以领头的了,两日三日连着不去也是有的,扶萤也跟着偷起懒来。
她先前答应了方兰漳要绣腰封,一直落了这些日子,眼见着人要生辰了,才又捡起来,将最后的一点儿绣完。
方兰漳生辰,陶裕说不定也要来,扶萤给方兰漳送了物件,自然不能少了陶裕的,她终归还是想与陶裕成亲的,到时得处置妥当些。
两条腰封一并放在床头矮柜上,李砚禧看得酸溜溜的:“我也想要。”
“这两条都够我绣的了,你还要?你要个屁。”扶萤瞥他一眼,没好气怼一句。
他脸垮下了:“他们都有,为何我没有?”
扶萤整日对着针线,心里早有不痛快,便道:“他们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去去去,你若想要,我给你几个铜板,你出去买一条算了。”
李砚禧气得牙痒痒,前几日还跟他小禧哥哥来、小禧哥哥去的,今日真要做些什么了,翻脸便不认人了。
不过是一条腰封,都不愿意给他做,更别说是什么“姨娘”“管家”了,准是心t情好,随口一说的,也怪他自己被哄得昏了头了,还真以为自己配得上了。
他一下扑过去,便将人困住欺负。
扶萤可不怕这什么欺负,只要莫将她弄疼了,她比他还乐在其中,否则也不能冒着被抓住的风险,夜夜寻欢。
不过多少日子便是方兰漳生辰,上回因着方兰芸成亲,他休沐未归,这回并着休沐一块儿请了几日的假,也好在祖母身旁多伺候几日。
扶萤与他许久未见,偶然在花园中碰见,他却不如以往热情,扶萤早已料到,心中不觉沮丧,与从前一般上前行礼:“表兄。”
“表妹。”方兰漳微微垂眼。
“表兄可是有何急事?表兄去忙吧,扶萤便先告辞了。”扶萤又行了礼,转头便走了。
“表妹!”方兰漳将她喊住,快步到了她跟前,“并非我不愿见表妹,只是我不知该如何见。”
她未接话,等着他往下说。
“那日表妹与我说,祖母有意叫我们提前成亲,我心里欢喜极了,转头便去寻母亲,可母亲再三推脱,最后终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说的都不是什么好听的,我便不转述给表妹了。只有一点,她心中并不愿我与表妹成亲,我与她据理力争,她却是将我骂了一顿。因此事,我实在不知如何面对表妹。”
“扶萤自知配不上表兄,与表兄相识一场已是缘分,至于其余的事,扶萤不愿强求,表兄也不必强求。”
“扶萤……”方兰漳走近一步,“我若是真应了母亲的要求,又何苦还躲着你呢?我便是两下为难,才不好见你。”
扶萤后退两步:“扶萤知晓表兄的心意,这便够了,想来是这辈子没缘分做夫妻,就此,也很好。”
“很好?好什么?”方兰漳又进,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我如何也不会听母亲的,我定会娶你过门。只是若祖母不在,母亲管家,若不如她的意,我怕我平日不在家,她会为难你,你又一向懂事孝顺,我怕你受了委屈。”
懂事?孝顺?若真要嫁,若真被磋磨了,看她不撕了那个老婆子的嘴!
只是,何必如此,既有更好的去处,何必日日对着一个老婆子,天天勾心斗角,也是累人。
“表兄看我可怜,自是不忍心,可婆媳不和,定会给表兄带来麻烦,长此以往,再深的感情也要磨没了,最后只能沦为一对怨偶,倒不如现下便一别两宽,各自心中的情分还能留住。”
她越这样说,方兰漳越是心疼,牵了她的手,竟道:“我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家里的家业也指不上我,自有大哥担着,我们不如早早分了家,搬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