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1)

“这段不直播!”李清明喊着,跟着担架一块跑过来。他就猜陆长青这把骨头经不起折腾,偏偏这个人还坚决得很,只能带着担架来预定落点附近等。胡胜遇这小子落得真准,他自己猜得也准陆长青果然受伤了。

担架展开,陆长青被几双手一同按了进去,被推上车的同时,有人在临时固定他一直按着的左手,并给他上镇痛剂。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他都来不及改变姿势,右手便被人轻轻握住、安放回身侧。

他抬眼,看到了胡胜遇。

那张要命的脸上正出现着要命的愧疚神情,看得陆长青十秒就想好怎么把所有结果都往自己身上揽,然后迅速地平息这场事端。他刚想说话,注意到自己身边还围着不少人随行医护,自己的同事,还有似乎在等着看戏的李清明。

他干脆眼一闭,心想,晕了得了。

心跳好像还未平息,而胡胜遇也没有松手。一万三千多英尺的坠落如同一场沉眠中的梦境,他在梦里以一种相反的方式穿云破雾,也因此有了一个离奇的契机,清晰地看见某一个人。

他在以秒为单位的时间里又一次认识胡胜遇漂亮温和的皮囊下边,像有流云飞转,其间是略带着芒刺的雨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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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的,以后再也不写任何法学生/从事法律行业的主角了,他们每个人在我心中都是最不可能谈恋爱的那一批,我却在想尽办法让他们被什么人爱上或者爱上什么人。怎么可能啊,焯,那么多人设标签每个都可爱,最有x缩力的就是法学生三个大字…不要学法学好吗,好的,向商法开炮!向债权法开炮!向无权法开炮!向已经学过的三法两诉开炮!向比赛要用的外层空间法开炮!向所有国际组织开炮!

第40章 不如一默

“疑似轻微骨裂,打了石膏过两天再看看。”医生看着刚拍的片,“药也按时吃。您看让谁帮着去拿一下……”

“我去,我去。”胡胜遇忙不迭地站起来,拿着单子就出去了。陆长青有点晃神,看着他在门边倏忽没影儿了,垂眼看向左臂上的夹板和石膏,一时默不作声。

四千多米的坠落,好像发生在上辈子。

轻微骨裂终究算不得什么大事,他刚刚甚至参加了测试结束后的发布会,一切结束后才来打了石膏。长山岛有自己的二甲医院,大家“轻伤不下岛”,倒也还算方便如果医生刚刚没说“大概三个月才能完全好”,这事儿会更方便。

现在这事弄得他的左手动不了,好像确实需要人照顾。

胡胜遇很自然地带入了“护工”的角色,陆长青对此也不好说什么。方才众目睽睽下,胡胜遇轻轻地挽了他一把,他居然羞赧起来,不敢看胡胜遇。还好外人没发现他胳膊坏了,也没人注意他的脸红和咳嗽,大家都在看唐顺之和李清明暗地里较劲,便也忽略了一点异常陆长青没有作报告。

是不是得说点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

陆长青引以为傲的口舌功夫,今朝头一次失效。他就这么垂眼坐着,大脑飞速运转,直到胡胜遇拿着药来把他领走。

高挑的青年又恢复了平时钝钝的模样,那么自然地轻轻握住了陆长青的右手腕,一面走一面缓声说着用药注意事项,和刚才捂着他嘴往下跳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陆长青十分不习惯,脱口而出的一句“对不起”没了往日居于高位的笃定,倒真生出几分心虚来。

而这次,胡胜遇一时没回应。

半晌,他才说:“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我只负责把你带到地上。我知道你已经预判过风险,依旧坚决地做出了选择,而我相信你一直以来的决断在我认识你之前,你应该已经做出过无数次决策,目前看来,正确率逼近百分之百。”

这次也不例外。

“但我本应该多考虑一下你。”陆长青有些尴尬地笑笑,同他上了已经在等候的车,“如果有意外,对大家都不好。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我突然就......”

“那种情况下,说的一般都是真实想法吧?”胡胜遇低声道,“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陆长青总是这样。

他有时夜里睡不着,会暗自回忆自己和陆长青并不算多的对话,总觉得有点“隔”。他知道光凭言语穿不透这层钢化玻璃,毕竟它外表完美而光鲜的主人就是惯于使用言辞来伪装。那好吧,他想,各自退一步可在这时,又偏偏看到了似乎为他留着的门。

“就不能多说点真话吗。”

陆长青有些错愕地转头看向他。这时胡胜遇才发觉自己把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伸手摸了摸发顶,没好意思再看陆长青。两个人各自靠着一边,只看到窗外风裹着细雨和飞尘,而天色依旧青灰。

直到走进房间,陆长青才对他说:“帮我一下吧。”

大衣堪堪披在他肩上,但衬衫袖口是向上挽起的,下头半截手臂打着一层石膏。陆长青倒也没磨蹭,他自己解开了扣子,将湿了又干的衣服脱下来一半,把左臂向胡胜遇一伸。

“慢一点。”他说。

胡胜遇不出他所料又脸红了。这人的皮肤比一般人要白,大概是遗传了他妈。陆长青只垂眼瞧着他,看他谨慎地将袖口的褶皱一点点展平,把布料向下扯。

“还好我平常都买大一码的。”

“疼吗?”

“不疼,你快点吧。”陆长青说,“我要去冲一把。”

他直接跳过了“我们是不是要住在一起”之类的无聊问题,在脱下衬衫后直接开始解皮带。浴室门砰地一关,胡胜遇在远处呆愣一瞬,回头就冲向床头柜翻找抑制剂。

该死的。

陆长青一来,房间里全是那股味道,浓烈得叫人头脑发晕他好瘦削,可肩头和肩颈之下又是润的,整个人像一块羊脂玉。怪不得那些人老说omega是物件,话恶心得很,可他确定自己也看到了差不多的东西,这足以叫他喉头发紧,那种原始的破坏欲被生生拉扯出来,一时无法回头。

他一拉开抽屉,里面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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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精神状态超级无敌差…

北京今年的雪究竟到哪里去了?不下雪的话痛苦的一年就不能翻篇,冬天变得滞胀起来,大风像是无实体的呕吐物。

太好了,就这么鬼鬼祟祟、草木皆兵、偷感十足、胆战心惊地活着,感受各种各样的小微型愤怒。是谁要五点多爬起来抢去zgc的票??是我!!是谁马上要期末??是我!!是谁寒假还有一堆破活??。。。

乐了。遂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