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摄政王到底知道了什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只好继续无声地哭泣。

时重至虽跟时重璧一伙,此时却没冲动地帮他出头。他仿佛又重新拥有了少年时代察言观色的能力,只是这回他不动声色地挡在时重璧的前面,似是质问又似是解释:“他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突然就这样对他?”

或许是那受伤的野兽似的绝望而凶狠的眼神出现在摄政王脸上太过不合适,时重至忍不住伸手想抚上他的眼睛,却被摄政王有力的手拦下了:“你想干什么?”

时重至感觉自己此举像是热脸贴冷屁股,但又不想进一步激怒摄政王,只好移开眼神不理他,却又实在放不下,于是片刻过后又侧过目光继续看他。

摄政王看了皇帝一眼,没再管他,继续对时重璧发难。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气。     三⒛3359402

“林麓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时重璧还在思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摄政王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的是把林麓从地狱中召唤出来这件事,是你做的吧?出来以后,她想杀我,她坏我的事,我可能会因为她死掉都没关系,你是这么想的吗?”

时重璧咬着嘴唇没有反驳,这是默认了的意思。

摄政王继续追问:“你为什么会把她放出来?是觉得她可怜,想帮她报仇,即使她的仇人是我也无所谓,还是说你本就想对付我,林麓不过是一个好用的棋子?”

池成渊没等到时重璧的回答。他看到废帝背后的虚空中出现一只巨大的蝴蝶,扇动翅膀。

一定是地狱蝶的某种能力,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在蝴蝶的影响下开始变得模糊。

「由于摄政王的积威,一贯谨慎的时重璧选择了魅惑类的技能,而非压制类技能。」

“航行使人面对不确定的命运。在水上,任何人都只能听天由命。而塞壬则可以不动声色地控制不确定性,让事情走向更好或更糟。这是塞壬特有的与命运交涉的能力。”

这是池成渊觉醒魔格后领悟出的除了害人之外塞壬为数不多的实用技能。此刻,来不及过多思考,他只能给自己选择一个不那么危险的方向。

时重璧的声音中多了一丝蛊惑:“你今天只是来做爱的。极乐过后,忘了今天的事。另外记住,林麓从地狱回来只是偶然,与我无关。”

「某件小事引起太傅的注意,太傅来到了崇台宫。」

「时重至年轻气盛,在不久的未来出于某种原因提醒了摄政王今天发生的事情。」

越是趋近于零的不确定性,想要事件走向这一不确定性,所需要的时间和步骤越多,其所改变的其他事件越是会偏离施法者的意愿。池成渊管不了这么多,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慢慢抽离,只来得及不顾后果地留下这么两个后手。

“池成渊,操我。”时重璧的声音似蛊惑又似情人蜜语。

摄政王并不是一个禁欲冷漠的人。相反,他的爱霸道而热烈。时重璧早已做好了准备工作,摄政王没有多说话,提枪就上,深深地冲刺进攻,就连那张质量不错的床也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好像在诉说摄政王的暴行,又好像在为时重璧断断续续的呻吟配上背景音乐。

虽然失去理智,但摄政王仍可以凭借多年形成的肌肉记忆轻易地找到时重璧的敏感点,大概是爽到了,时重璧的双腿夹着摄政王的腰,双手也紧紧地抱着摄政王,却没让指甲留下红痕,只是让他的指尖陷入摄政王弹性良好的肌肉中,贪婪地用指腹感受着摄政王。

“你好久……没这么操我了……嗯,再用力一点,把我操坏。”

原来每次摄政王问时重璧想不想他,时重璧那句“想你了”是真心的。

时重至有些惊愕地看着那两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重璧哥哥虽然在床上不是个放不开的人,却从未这样直白地放荡过。他本应嫉妒,可看着摄政王有力的背肌和劲瘦的腰肢,却又觉得一切情有可原。摄政王似乎有这个资格让时重璧显现出这副痴态。

或许是摄政王留下的后手这时起作用了,时重至不知为何抱住摄政王的上身,把他朝着自己的方向移动。摄政王上半身像是躺在时重至的怀里一样,下半身却依然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操着时重璧。

片刻过后,时重至回过神来。他在想什么?他竟然再次对摄政王起了心思?小狗崽子像是做错了事想要毁灭证据一样,急切地将怀里的摄政王重新推回时重璧的身上。摄政王本就操得深,又被猛然一推,性器进入到更深的地方。

时重璧吃痛,从情欲中回过神来,有些不满地看了时重至一眼,时重至却跟没看见似的问:“他现在这样算是你的傀儡?”

时重璧的呼吸声重了起来。他没有直接回答:“傀儡那是黑丹的本事,如果我也有这本事就好了……池成渊,吻我。”

或许是因为抗拒,摄政王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像是为了表达对这一指令的不满一般,他甚至主动转向身后的时重至,抱住了他,好像时重至是他此刻可以信任的对象一样。

摄政王的直觉是对的,时重至确实没时重璧危险。至少他身上不存在魔格压制。但此举让某人受宠若惊,同时让另一人因为过于伤心失望而做出了非理性的事情。

“好,好得很。”时重璧再次发动地狱蝶的技能。这次,由于技能强度过大,摄政王甚至能感受到这一技能的原理:细若无物的磷粉洒落在被施法者的身上,随着魔力进入身上的每个毛细血管。恍惚间,他想起太傅所说的“在时重璧这儿能感觉到快乐”。

这就是太傅感觉到的快乐吗?

他不知道的是,即使是太傅,也没让时重璧用过这么多磷粉。如果把磷粉的多少用作快乐程度的计量,摄政王大概有太傅的 10 倍快乐。而本应知道这一切的施法者时重璧对此也是一知半解,他只知道这一技能可以用来助兴,但对其原理和度量不甚了解,只知道凭直觉施放技能。

吃到甜头的摄政王终于献上强势却又霸道的吻,气势汹汹地想要向废帝索取更多。

摄政王可不管接吻对象有没有机会换气,只一味进攻。时重璧被吻得满脸通红,像是缺氧了一样,但又无比怀念摄政王这种爱他到骨子里的错觉,舍不得结束这个吻。

但摄政王却没管他的小心思。他毫不留恋地离开时重璧的唇舌,注意力转移到了时重璧的小穴。他知道这里也是能让他快乐的地方。

由于短时间内被两次施了魅惑类技能,摄政王比平时更狂野,他重重地在时重璧体内冲刺,抽的时候几乎将性具连根拔出,插的时候又恨不得把睾丸都一起塞进去。

摄政王并无什么多余的动作,只像一只野兽一样重复着抽插。但正是这样简单重复的动作,让时重璧觉得摄政王此刻为他着迷。

太狼狈了。如果摄政王清醒地看到自己的行为,一定会不管不顾地打醒自己。但可惜床上只有三人,其中两人正像原始的野兽一般交媾,另一人的注意力却在摄政王隐隐露出看不真切的臀缝之间。

感受着绝顶的快感之际,时重璧不免想起另一个问题。

魅惑类技能好是好,可它就像春药一样,用多了被施法者的阈值会提高。时重璧不想摄政王最后也变得跟太傅一样冷情。由于经常对太傅使用魅惑类技能,时重璧将太傅最近不来找他的原因归纳为兴奋阈值提高,因此自己在太傅的眼里性吸引力下降了,而非其他的原因比如意识到他的危险性。在他看来,自己弱于这群男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威胁。

要是摄政王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又是一阵冲刺,时重璧快要被操得无法思考,脑里断断续续地盘算着是否要让黑丹对摄政王下手,好让摄政王变得一直这么听话,却对自己本就拥有这种能力一事浑然不知。

“如果你不是摄政王就好了。”被操射精过后,时重璧不由发出一声喟叹。

继续埋头苦干的摄政王没有听到,而时重至却听到了。他不由地从背后拥住池成渊。现在这个拥有漂亮的肌肉的野兽似的家伙,明天醒来时会忘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现在的他没有权势,而明天有权有势的摄政王会忘了今天本该实施的报复。那么现在他就只是池成渊吧?

说他趁人之危也好。可既然失去了意识,那么对他来说肉体刺激就不该与尊严、地位、从属关系等一系列杂七杂八的东西挂钩了吧?无论是使用他的肉穴还是使用他的阳具,对他来说其实都一样吧?时重璧可以被池成渊操,那么时重至操池成渊,只要让他爽到了,其实没什么区别吧?

时重至摸上池成渊耸动着的臀部,池成渊像是触电一般,回头看了一眼时重至,眼神似与平时无异,像是勾引像是轻视又像是戏谑,但下一刻,他又恢复被魅惑的状态,像是一只只知道交媾的野兽一样冲击着时重璧。没多久,摄政王射在了时重璧的菊穴内。

时重璧虽已射过,肉体上暂时感受不到欢愉。但他喜欢看摄政王因他而沉醉的样子,因此继续闭着眼睛感受着摄政王的精液如何灌满他的身体。

射精过后,摄政王只经历了很短的不应期,就重新硬了起来,继续进攻着时重璧的肉穴。这虽然奇怪,让人不免产生一些健康方面的隐忧,此刻却令时重璧满意。看吧,摄政王还是喜欢他的。

在时重璧看不到的地方,时重至缓缓将手指插入池成渊的菊穴,池成渊的动作又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