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窗棂漏进?的晨曦阳光映得太子面色青白。她靠在他胸膛上喘着气,太子的手环住了她的腰。
两人像一对依依不?舍即将分别的恋人, 甚至吕宣都很贪恋这种暧昧的氛围, 毕竟从前她跟穆卫祈很少用这样的姿态来告别。
她语气疲惫道:“这次害喜害得太严重了,前两次都没有这样。殿下此去,我孩儿?的寝陵, 还请陛下多多上心。不?对……是殿下。桌上有本手札,是我写的孩子们的喜好,殿下还依此置办一些?陪葬,我这几天有些?累了。”
“不?管如何?,照顾好自己,少去父皇那?边,他阴晴不?定,可别招惹了他。”
“我和陛下的事情,不?牢殿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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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她语气冷了下来,站稳身?子后,自言自语发?牢骚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感?觉与以往两次不?同。”
他倔强道:“因为就是我的孩子,所以会不?一样。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明明知道我爱…”
吕宣抬手,纤长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唇,打断了他的话,用冰冷无情到不?可理喻的语气挑衅道:“你以为我跟你上床,我就要跟你吗,就要认你吗?
没错,秋猎结束之后回京的路上,那?几次媾和,你压着装陛下的时候,我脑子还不?算糊涂,我知道那?是你。
我一来反抗不?来,二来顺水推舟,顺便把殿下当做了我的陛下。还请殿下不?要自作多情。
我这辈子只认两个男人,一个就是你父皇,还有一个就是我曾经的青梅竹马。以后史?书为我著书立传,和我纠缠得也是那?两位英雄,不?是你。”她说完,转过身?去,嘴角得意一笑。
“我能做得比他们还好,绝对不?会辜负你和你肚子的孩子。”他阴冷的脸上,眼里是蒙上一层水雾浸润了是被伤透心的忧愁,却只敢小心翼翼凝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悲伤下撇,承诺充满着坚毅果?然。
吕宣拿手点了点自己脑袋道:“年?轻人不?能总凭着意气做事,还有靠脑子,当然你脑子不?错。过了年?就十七岁了,手里该沾沾血了。千万不?能辜负你父亲给你的江山。”
等太子拿着手札走后,吕宣喊了自己暗卫出来对她道:“你去东宫告诉太子妃,让太子妃写信转告给在宛州的弟弟。就说我复宠怀孕了,没必要害怕了,让弟弟做好进?京的准备。速去速回。我怀孕这期间,我宫里的人。不?要在外面久留。”
“是,小姐。”
安排好一切后,若兰端来了早膳,吕宣看了一眼,又开始干呕,但是她知道人不?吃饭是不?行的,还是强忍得恶心给自己灌了一小碗百合粥,结果?还是一样的,全吐了,酸水一吐,嘴巴食道全是火辣辣得疼。
“已?经三天没吃下一粒米了,这可咋办,我叫太医院的人来瞧瞧。”
她喘着粗气,看着刚刚吐下来的污秽沾在她的裙摆和鞋子上面道:“甜汤我都喝不?下去,何?况苦水。我去找皇后看看。”
吕宣一边急忙解腰带脱衣服,一边意兴阑珊道:“我现在都害怕去找皇后娘娘。”
“怕什么?”若兰不?解问道。
“没什么,总归免不?了一顿嘲笑的。换条绿裙子再去吧。”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第95章 第 95 章 吕宣拖着疲惫的……
吕宣拖着疲惫的身躯踏入未央宫, 眉宇间尽是愁云惨雾。南玉锦见她?面色苍白,步履蹒跚,便知是害喜所致。
未央宫内, 昔日金碧辉煌的装饰已被肃穆空旷所取代?。吕宣环顾四周,若非殿门?上高悬的匾额,她?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曾居住过的宫殿。
“未央宫”, 吕宣心中默念,却已不再留恋。她?从未想过与南玉锦争夺皇后?之位, 毕竟这位置本就是她?欠南玉锦的。当年她?执意嫁给穆卫祈。
南玉锦却始终都是清冷瑰丽的姿态,如月上嫦娥般令人敬畏。吕宣对美丽之人向?来有好感, 对南玉锦更是如此。
殿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吕宣的胸口似乎不再那么闷痛, 困意也?随之袭来。她?已三日未得安眠, 仅睡了六七个时辰。
“姐姐, 我实在难受, 宫里?可有安胎药或丹药?”吕宣虚弱地问道。
“没有。”南玉锦冷冷回应。
若兰补充道:“娘娘近日害喜严重,实在是无计可施。”
“若有, 我也?不会?在怀我儿子时那般痛苦, 脸肿、脚肿、吐酸水、掉头发。”南玉锦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天呐,为何我从前怀孕时没有这些症状?”吕宣挠了挠脖子,突然感到浑身发痒,痛苦地呻吟道:“好难受!我之前怀两个孩子时,除了第一次生?产有些吃力, 其他时候并?无这般反应。姐姐, 真没有办法吗?”
南玉锦淡淡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打掉这个孩子,立刻就能好。我这里?有堕胎药, 保证干净利落。”
吕宣闻言,立刻撒娇道:“呜呜,不要打。我还得靠这个孩子翻身呢。”
南玉锦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翻身?你?怀孕脑子糊涂了,我能理解。”
“不不不,我没有糊涂,就得怀孕。”吕宣确实有些神志不清,她?让其他人退下,明?明?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仍兴致勃勃地说?道:“我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还是你?孙子孙女呢。”
“什么?你?什么意思!”南玉锦惊愕道。
“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是太子的,不过我也?不清楚,毕竟那段时间我和他们父子都睡过。”吕宣直言不讳道。
“吕宣,你?疯了?”南玉锦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骨子里?就是下贱。惹了穆卫祈还不够,还得惹他儿子?还是穆沧钧强迫你?的?你?如实告诉我。”
“姐姐,别激动嘛,是我,是我勾引你?儿子的。”吕宣坦然承认。
“被穆卫祈知道,你?觉得你?还能有个全尸吗?”南玉锦质问道。
“反正我又不是清白之身,没姐姐干净,早就跟其他男人有过。可能我就是下贱吧,姐姐说?什么我都认了。”吕宣无所谓地说?道。
南玉锦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一个夺走她?丈夫又抢走她?儿子的女人,若是民间稍有强势的女子,恐怕早已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狐媚子”“破鞋”不要脸了。
南玉锦看着吕宣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你?真是贱骨头,他毁了你?这么多,你?还不死心,继续招惹他也?就算了,怎么还跟我那个白眼狼儿子扯上关系?吕宣,你?之后?的日子可有你?好过的了。”
“你?别生?气嘛,我走就是了,我肯定不会?让我肚子里?孩子认太子的,你?是不是怪我把你?儿子勾引坏了。实在抱歉,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就是,我现在身无别物,等将来让我弟弟入京时给你?带。”吕宣被南玉锦的斥责说?得心里?一慌,急忙道歉。
“呵呵,吕宣你?脑子我看是彻底昏了,什么勾引太子,他不过是对你?一时怜悯好奇罢了。他又被他父亲宠得无法无天。自然对你?毫无尊重可言。
我就说?他怎么看不上其他贵族小姐,还在那里?装龙阳之好。原来都直接玩父亲身边的女人,多刺激呀,自然瞧不上了。”
她?继续道:“说?到勾引我就觉得可笑,你?别只是朝他勾勾手指就是勾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