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实在有点按捺不住笑意；他站在门口瞪大眼睛看着。

把牙刷从嘴里拽出来，斯内普瞥向他。“有什么问题？”

“没有。”哈利尽可能用在一天开始时会有的漫不经心的向水池走去。“只是，你看起来这么正常。我没想到会看见你这样。”

斯内普喷鼻子，转向龙头冲洗他的牙刷并且漱口“说老实话，波特，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不是人类？如果你砍我一刀，我是不是会流血？”

“嗄？”

“既然你是被麻瓜养大的，”斯内普说，听起来好像很厌倦的样子，他转过身瞪哈利。这时哈利注意到一些在斯内普昏暗的卧室里他没有看见的东西。

在斯内普的半边脑袋上睡觉的那半边，他那头油腻腻的长发一束一束的纠结在一起，狂野的竖了起来，就像打人柳的枝子一样。

哈利试图控制住自己，他真的尽力了，但是还是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他笑得声嘶力竭，不得不用一只手抓住水池的边沿，另外一只胳膊则环过自己的肚子。

“到底是什么东西触发了你如此不成熟的行为？”斯内普义愤填膺的问到。

“你的头发，”哈利喘气，含糊的做了个手势，“竖起来了。”

斯内普看起来一脸不知道是该跟着哈利一起笑，还是要丢个诅咒把他炸成碎片的样子。哈利试着想要停下来，但他做不到，他已经笑得快要不能呼吸了。接着，斯内普的手指一把抓住哈利的头顶，强迫他向镜子看去。

如果斯内普的头发看起来像打人柳的话，那么哈利的头发看起来就好像他被电了一个晚上一样。他的头发从根部直立起来，立刻，哈利闭上了嘴，不笑了。

“这样才对，”斯内普说，假笑起来。“千万控制好你自己。”

哈利研究自己在镜子里的影响，注意到了他的嘴唇。它们肿肿的，还有些轻微的淤青。“老天，我的嘴怎么了？”

“我吻了你，”斯内普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到，一边伸手去拿一只皮质的小包。“我应该再演示一次以便提醒你，但是你的呼吸闻起来就好像一只蒲绒绒爬进了你的嘴而且死在里面了一样。我建议你刷刷牙。”

哈利脸红了，伸手拿自己的牙刷，开始刷牙。他看着斯内普打开那个小包，拿出一只式样古老的剃须刀，一把刷子，一只小小的金属肥皂盒。斯内普用拇指摸了一下他下巴上的短髭，吹毛求疵的从镜子里审视着自己，然后将刷子润湿。他用刷子在肥皂上打出泡沫，然后抹在自己的面颊，下巴还有喉咙上。

这时哈利已经刷完了牙，眼睛还是盯着斯内普不放。直到斯内普从镜子里接触他的视线。

“我…呃…想要小便，”哈利说出了出现在他脑子里的第一件事情，然后他心想为什么每次这第一件事总是他能说的事情里面最愚蠢的一件。

“我肯定你足够聪明能找到厕所在哪里，”斯内普说到，开始用剃须刀刮喉咙。

很好！很明显斯内普不介意在哈利小便的时候跟他待在一间屋子里。哈利走到厕所边站好，一边释放的时候他一边想着，是不是这种事情对有过亲密接触的人来说是不值一提的呢。那些算是一起做过爱的人。等他尿完以后，哈利又走到水池边和斯内普腻在一起。

“没有咒语可以用来干这个吗？”哈利问，记起了去年西莫向迪安演示的那个。

“有，但是它们用起来不舒服。我还是喜欢手动剃须。”斯内普在龙头下面冲洗他的剃须刀，接着继续刮下巴。

“啊，”哈利说，在镜子里端详着自己的脸。“我不知道这些。”

“我假定你还没有开始刮胡子？”

“没有，”哈利回答，承认这点让他觉得自己小的可怜。他的一根手指在鼻子下面划拉着。“没什么可剃的。罗恩告诉我他现在一个星期已经需要剃两次了。”

“这些事情根本不值得费心。我也是快到17岁的时候才需要每天剃须的。”

“是啊，你不是那种毛发浓重的类型，对不对？”哈利说，眼睛瞟着斯内普的胸。那里几乎没有什么毛发，只有从肚脐到跨部那里有一片黑色的毛从。

“你也不是。而且我猜想你永远也不会是。”

“我想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我也是，”斯内普说，拿了条毛巾擦脸。哈利看着他动作，暗自想着斯内普是不是在给他一个保证。暗自想着如果斯内普刚才是否真的说了他喜欢哈利的某些东西的话。暗自想着真实的斯内普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那个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刚才进行了一次正常友好的交谈。哈利从来不认为斯内普能正常，友好的和谁进行交谈。或者说他自己不能和斯内普进行正常，友好的交谈。

“准备好一起洗澡了，波特？”

哈利的眼睛聚焦在斯内普身上。“是的，”他回答，跟在斯内普后面进了淋浴房。斯内普打开龙头，站到喷洒的热水下面。片刻之后，哈利也加入了，热水冲走陈旧的汗水和凝固的爱液带来的感觉让他愉悦的叹息。接着他就注意到了他和斯内普站的有多近。斯内普抬头掳过他潮湿的头发时，他的胳膊肘刷过了哈利的肩膀，哈利想起了斯内普的手摸在他身上的感觉，想起了斯内普的阴茎抵着他的感觉。

哈利软垂的阴茎顿时恢复了活力，表现出对目前状况的极大兴趣。斯内普也注意到了，他的一根手指逗弄的滑下哈利的胸膛，停在离他的坚挺一英寸远的地方。

“你说了某些关于‘重复劳动’的话，”哈利试探着，希望自己听上去不要显得那么热切。

“没错，我是说了，”斯内普回答，滑动胳膊环住哈利的腰把他拉近。“摸我。”

斯内普不需要更仔细的阐述，哈利就完全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哈利的手指摸上了斯内普的阴茎，让它在他手底下硬了起来，接着哈利用自己的手指包绕住它开始套弄。他感觉到斯内普的手也包住了他的勃起，他用自己空着的那只胳膊搂住了斯内普来稳住自己。

“再用力一点，”斯内普说，哈利依言加大了力度，同时抬眼看斯内普。他看进斯内普眼睛深处，眨动着睫毛甩落喷洒下来的水珠，斯内普握住他阴茎的拳头加快了搓动的速度，哈利的膝盖僵硬起来。

“非常好，”斯内普低吟，低下头，寻获哈利的唇给了他一个吻。哈利回吻，闭上眼睛全神贯注的感受斯内普对他做的一切。坚定的双唇在哈利敏感的嘴巴上游移，滑腻的舌头不时侵入。哈利的舌头逗弄着迎合，品尝到牙膏，水流和让人爱不释口的斯内普。

他加快了手的速度，感觉到斯内普对他的勃起采取了同样的策略。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潮湿而温暖，手臂交缠，阴茎互触，哈利的嘴一直粘着斯内普的嘴不放，他不想让那种感觉，那种斯内普那么热切的吻他，似乎永远也不想放开他的感觉从手中溜走。

哈利向来不能持续很久，尤其在斯内普专家级的套弄下就更不可能了。他的双腿不住哆嗦，几乎不能站直身体，所以他搂紧了斯内普，战栗着达到了高潮。他的种子覆满了斯内普的手，然后被水流冲走。

“还是没有任何控制能力，”斯内普贴着哈利的唇说到，尽管他的话语并没有任何恶意。哈利努力用自己的脚站稳的同时不得不承认斯内普说的的确有理。等他的高潮完全退去之后，他才想起来斯内普的勃起还握在他手里，他开始使出全身解数套弄挤捏。

他的嘴寻找着斯内普的，把对方拉入又一个亲吻中，其余的主意力则全部集中在爱抚斯内普阴茎的感觉上。很明显和他自己爱抚自己完全不一样。刺激太多倍了。他们的吻已然变得轻柔，而且似乎斯内普有某种天赋能一直持续不高潮，太久了，哈利的手腕已经在抗议着要放弃了。哈利试着通过唇舌的交缠来告诉斯内普他想要他高潮，而斯内普，成功躲过了几次哈利急切的舌攻之后，终于屈服了。

斯内普的阴茎搏动着，哈利套弄得更快，握得更紧了些，他听见斯内普通过鼻腔尖利的吸气声。然后，炙热的精液喷洒到他的手上，哈利感觉到斯内普贴着他放松了下来。哈利中断了他们的吻，松开了斯内普松弛的阴茎，抬头看向他。

“我假设这相当让人满意？”斯内普懒洋洋的拖腔拖调的问到。

“噢，是的，非常令人满意，”哈利回答，给了斯内普一个连他自己都知道真正的傻乎乎的笑。

“很好。接下来我相信你对在今天剩余的时间里把注意力集中到你的工作上应该没有任何困难了吧。我们今天要开始酿造吐真剂了。”斯内普放开了哈利，后退了一小步，伸手拿他的那块香皂。

“吐真剂？”哈利问，

“嗯。”斯内普在胸上抹着香皂，并且一路向下抹过他松弛的阴茎。“我会协助你，因为那是一剂相当精密的魔药。”

听见这句话哈利松了口气，不过他努力不要让这种情绪显露出来。他伸手拿过自己的那瓶香波，突然有了个主意。“你为什么不试试这个？昨天我可是用了你的香皂呢！”

“因为胆敢建议我用那种滑稽可笑的混合剂，格兰芬多扣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