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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住了身体,余泽却故意催促他:“憨儿哥,你快点拆呀。”

傅敢就知道余泽是又无聊了,这才大白天拿着这种情趣道具来逗他。这么多年来,余泽的性格并没有发生大的变化,或许待人接物越发的成熟老练,但是对着熟悉的人和恋人,却是越发任性和促狭了主要是对着他。

傅敢抿了抿唇,低着头拆盒子。余泽就亲亲热热地坐到他边上,凑在他身边,一会大呼小叫说憨儿哥你身上真软,一会儿又说这东西是他专门买给傅敢的,傅敢要是不喜欢,他可是会很伤心的。

傅敢听得面红耳赤,心想你整天净知道买这些东西,柜子里都要塞不下了!

余泽不知道傅敢的心理活动,但猜也能猜出来。他家憨儿哥呢,就是太过于害羞了,又嘴笨,也就只有在床上,爽得失神的时候,才会吞吞吐吐地说出一些真心话。

他的自卑、他的爱意、他的虔诚

余泽有时候心疼他,有时候更爱怜他,有时候又想把他欺负得再惨一点,看看他心里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憋着不说。

傅敢终于把盒子拆出来了。里面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配件和说明,但主要是一个飞机杯。

男人用来自慰的飞机杯。

外表黑色,十分粗壮。看上去还蛮高科技的,周围有一圈按键,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大概是各种功能按键。

傅敢呆呆地拿着那个东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余泽也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傅敢心里一直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儿,就是关于他的身体。被孤老村的人嘲讽了那么久的怪物,心理阴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过去的。余泽把他当成正常人看待,但是傅敢却未必这么看自己。

不过,在床上的时候,他倒是愿意稍微从女穴那边获得一些快感,因为那时候他的全身心都放在余泽身上,余泽快乐的时候他也会快乐,那么不管是前穴还是后穴,他都能从中获得快感。

但是他却是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性器的,只有余泽主动去抚慰他,给他撸管,好好安慰他那根可怜巴巴地吐淫水的阴茎。

余泽觉得这个男性性器官真的有些可怜,这才想起来给傅敢买了这东西作为礼物。

当然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余泽无法生硬地直接改变傅敢的观念,至少也能让他开心一点,让他从自己的身体中获得快感,或许也能潜移默化地让傅敢接受这样的自己。

余泽看着茫然失措的傅敢,就说:“我特地给你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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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余泽拿过那个飞机杯,仔细地给他讲解,比如说这个东西是可以伸缩的啦,据说可以体验到深喉的快感,再比如说这个东西插进去就是热的,特别舒服,再比如说这玩意儿可以自动感应性器的大小,然后根据大小和尺寸随机地调整震动方式,还有这玩意儿在最前面特地安排了一个什么装置,可以不停地刺激龟头

刺激刺激。

傅敢听得呆住了。或许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些男人的自慰方式,甚至从未自慰过,只是在床上的时候,会由余泽施与他一些快感,但那时候是与其他的快感一起发生的,他并没有真正体会过纯粹的男人的快感。

他总是把自己看得过轻,总是不自觉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是怪物,余泽愿意接受这样的怪物他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想得到用这样的身体带给自己快感。

这么多年下来,他的确改变了些许的观念,愿意享受性爱了,但那只是让他变得对余泽更加依赖了,因为正是余泽带给他这样的欢愉。

余泽边解释,边用说明书里的方法把这玩意儿清洗了一遍,又拿出润滑液,笑眯眯地看着傅敢:“好了,那我们来开始试用一下吧。”

傅敢有些生怯,可余泽要做的事情,他总是不会反抗的,于是最后也不过是半推半就地被余泽脱了衣服,光天化日之下就开始做些淫秽之事。

在脱衣服之前,他还做贼心虚地去关上了窗帘。他总还是有点羞耻,无论是对待爱情,还是对待做爱。

余泽把手上的飞机杯丢给傅敢,然后用熟练的动作抚慰起傅敢的性器。这么多年下来,他对着傅敢的性器反而比对自己的熟悉,恐怕傅敢也同样是如此。

傅敢的身体原先还有点冷感和迟钝,但在余泽这么久尽心尽力的开发和挖掘之下,现在也是十分的敏感了,有时候随便亲一口都能让傅敢浑身发软,前穴和后穴都湿了一大片。

不过三五分钟,傅敢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了。

余泽抬头一看,发现傅敢还呆呆地抱着那个飞机杯不敢动弹,顿时就乐了:“喜欢那个东西?”

傅敢触电一般地颤抖了一下,差点没拿稳那个情趣玩具。他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总觉得余泽那笑容十分邪气,满溢着一种看好戏的恶趣味。

余泽也的确如此,总喜欢在床上用各种道具玩弄傅敢的身体,因为傅敢在床上的反应实在是太有趣了,让他从未生厌,反而还想把傅敢弄得更惨一些。

即便如此,现在余泽的兴头上来了,还是会把傅敢玩弄得十分惨,哭得眼睛都红了,第二天走路都得岔开腿,傅敢总感觉自己那两口肉穴里头还夹着什么灼热的东西。

余泽依旧把玩着傅敢的性器,另一只手又拿过了那个飞机杯,仔细打量着。他也没用过这玩意儿,不知道怎么用,但是买之前有认真研究过店铺的说明和商品的评论,于是此刻就自信满满地指挥起傅敢来。

“往里头灌点润滑液。”

傅敢略微有点喘息,驯服地按照余泽的说法去做,认认真真地往飞机杯里头挤了一些润滑液,又将它们涂抹均匀。有一些淫靡的水声从手指与那东西的连接处传来,傅敢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心里不由得充满了羞耻。

余泽在给他的性器涂润滑液,他把这事儿做得饶有兴致,满心都是一种探索未知的快乐和好奇心。

这种新奇的乐趣就好像是摆弄一个服帖又听话的洋偶娃娃,而现在傅敢这根灼热硬挺的性器正是被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娃娃。

余泽自己的性器也同样勃起了,不过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把这点欲望给压了下去。他兴致勃勃地摸索着傅敢的性器,手指头不经意往后一戳,果然摸到被淫水泡得温软的雌穴。

他笑眯眯地揉了揉傅敢的阴唇,又浅浅地插入和里头的软肉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毫不留情地拔出。

傅敢本来屏住呼吸,指望着余泽能给他一些快感,但却失望地发现余泽并没有。他自己性器带来的快感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因为在傅敢看来,那玩意儿又不能给余泽爽,不能给余泽插,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不过他很快就要改变这个想法了。

等到润滑液涂抹均匀,余泽又给傅敢撸了两下,让他继续保持着硬挺勃起的状态,然后拿来那个飞机杯,慢慢套在傅敢的性器上。

傅敢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后来舒服地放松下来,迷迷瞪瞪地发出小声的喘息。正如余泽所说的,这个飞机杯从一开始插入就保持着温热的状态,并且宛如真人的淫穴也给傅敢带来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是纯粹的、属于男性器官的快乐。

他忍耐不住,呼吸越发的凌乱。

余泽看到他极为硬朗的轮廓和颇具男人味的眉眼,心想这是被你忽略多年的快乐,是你本该获得的快乐,而不是因为旁人的污言秽语而厌弃自己的身体。那是你的身体,你的器官,正常的发育、正常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