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初时他还能恨着那些人,以此当做坚持下去的动力,他想解朗晖肯定很快就会找到自己的,到时他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解朗晖始终不见踪影,丁囿才终于恐慌起来,他明明昨天还在电视上看见解朗晖参加了新项目的开业仪式,对方又没出事也没死,为什么还不来救他?!
“走吧,出去散步。”偏偏韩夙仿佛看不出他心情郁卒,敲了敲笼子要给他放风。丁囿恨不得直接死在笼子里也好过受这屈辱,但他没勇气拒绝,不然他还没死,就得遭受韩夙的毒打,那可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杉贰灵杉杉午久似灵贰。
更何况丁囿求生欲强烈,虽然自尊比天高,但若为了苟活,自尊便可以往后稍稍。
散步的地点是在别墅外。韩夙的房子建在山脚下,背靠着山面冲着海,风景优美环境不错,偶尔爬爬山、偶尔下下海,休息日可以过的惬意。若丁囿是正常状态下或许还会欣赏,但这段日子他不着寸缕,只要出门就得穿着那个束缚四肢的皮套,狗耳朵、尾巴还有嚼子也一应俱全,活脱脱一副色情宠物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下流,若是遇见其他人……只要想想丁囿就有些崩溃。
而且除了第一天外,韩夙就不准他再使用厕所了。如今天气温暖,该给丁囿洗澡的时候,他就把丁囿带到花园里,用一根水管往他身上浇就像真正的在洗一只狗一样。至于大小便,出去散步的时候,丁囿只能在树下、电线杆甚至是垃圾桶这样的地方,像小狗一样抬起脚来撒尿;而大号,这是丁囿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之一:韩夙竟然在草地里随便挖了个坑让他拉进去。
一开始丁囿打死不同意,无论是野外、还是在韩夙面前当众排泄,这都跟要了他的命一样,要知道他之前当众失禁的时候,就已经足够丢脸了!
韩夙言语上并没有逼迫他,甚至点了点头,丁囿太过天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却没想到对方当天就在他的午饭里放了泻药,肚子咕噜噜直想,丁囿咬牙忍了许久,到底没忍住作为生物的基本需求,刚爬出家门口就泄了出来,鼻腔都是那股臭味,那一瞬间丁囿面如土色,头脑都变得空白,他甚至不敢抬头看韩夙,只觉得自己身为人类的尊严已经如同那些排泄物一般都被排出了体外,或者说,他整个人的人生本来就和粪便一样肮脏透顶。
极度的羞耻还有极度的绝望,让他变得自暴自弃起来。
于是他真的成为了一只狗,每天定点在野外排泄,感恩戴德地趴在地上进食,晚上韩夙看书或者工作的时候他就依偎在男人脚边,等待男人偶尔抚摸自己的头顶,如同每一只乖顺的宠物那样。
只是他和真正的宠物到底有些不同,那就是除了陪伴娱乐主人,他还要张开自己身上所有能够进入的肉洞来让主人发泄,无论是嘴巴、阴道还是屁眼,都不过是用来讨好主人的用具而已。
现在的丁囿甚至可以毫不在乎的在韩夙眼皮底子下排便了,被主人注视着,他会变得更加敏感,甚至被挤压的肠道还会因此而高潮,就和尿尿时他也会感觉到快感一样,他彻底成为了一头被性欲支配的动物。
起初夜深人静的时候,丁囿还会窝在笼子里默默流泪,不过没多久,他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每天最期待的就是韩夙来肏他,因为那是他苍白无趣的一天里最有意思的事情了,而且偶尔做到太晚的时候,韩夙还会允许他躺在自己柔软的床上,那对丁囿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奖励了,毕竟大部分时间,他只能被关在笼子里与那个骨头抱枕为伴,他什么都做不了,而空虚与寂寞恰巧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之一。
就在丁囿以为自己或许要一辈子这样的时候,他偶然听到了书房中韩夙在打电话,而他称对面的人为:义父。
丁囿随身的电话早已被韩夙摸走,平时男人也很警惕,根本不会让他碰到自己的手机。丁囿力气抵不过韩夙,脑子也同样不是他的对手,想要从男人那里偷走手机根本比登天还难。
如今听到他正在给解朗晖打电话,丁囿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对策了,他只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他必须拼一把,便突然冲进屋内对电话大喊:“爸爸救我!!!”
韩夙脸色丕变,按下挂断的同时一脚踹在了丁囿肚子上,健壮的男人被他踢的呜咽不止,韩夙一反这两天的温和,或者说彻底把本性暴露了出来,又踹了他好几脚,丁囿想躲,却因为四肢穿着皮套,根本跑不快,韩夙一脚把想爬起来的丁囿踹翻在地,嘴里还骂道:“婊子,跑什么跑?!”
他还以为他变老实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死性不改!
丁囿只感觉浑身上下无一不痛,面对暴怒的韩夙,他刚才的勇敢瞬间消弭殆尽,不禁后悔自己的不听话,可现在也只能哭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你嘴上说的好听,可惜根本不那么想!”韩夙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丁囿的脸颊很快就肿胀起来,韩夙扯着他的头发让他靠近自己,冷酷道:“你就是条狗,还想跑到哪去?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居然一点不知道感恩!”
丁囿哭哭啼啼,心想那些好吃好喝的算什么,他家有钱,他也吃的起!可随后又想到自己是韩夙的狗,居然还想离开他,也确实不应该。
他脑子混乱成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该怎么做了,他刚才听见解朗晖的名字,只是本能的想求救,可现在的他却又明确的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对,乖狗狗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韩夙心气不顺,又甩了他几巴掌,这下丁囿彻底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对、什么是真正的错了,他只知道大哭着求饶,想让韩夙放过自己。
“你就是犯贱!不挨一顿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韩夙漂亮的脸只剩下狰狞,丁囿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韩夙又道:“既然你那么想回丁家,可以,我送你回去。”
听他这么说,丁囿急忙用两个前臂抱住韩夙,大哭着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他不觉得韩夙是好意,只觉得对方又想到了新的法子惩罚他。 72688
韩夙却一把将他推开,讥笑着说:“你是真的蠢,但凡动脑子想想,也该猜到为什么一直没人来找你。不过既然是你自己愿意,那我就满足你。”
说着韩夙便站起身,粗暴地抓着他的项圈让他爬起来,男人的声音极冷:“让你当狗都是便宜你了,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作家想说的话:】
本章有屎尿屁的描写,介意的话可以在讲到上厕所时直接跳过,从电话部分看起。
第七十五章 后悔 章节编号:689694
后悔
韩夙给了丁囿最后的一点体面,为他穿上了自己最肥大的T恤,不至于让他裸露全身。只是丁囿个子高,上身练的壮,最大号的T恤在他身上都仿佛变成了超短裙,只能堪堪盖住后穴的位置,徒留大半个蜜色的屁股蛋露在外面,又圆又挺,比全露还色情,更别提在他双腿间悬挂的黑色犬尾了,简直像是全身上下写满了他就是个欠人肏的,只要掀开衣摆就能上他。
至于项圈、耳朵什么的,那也是一样都没摘,丁囿这副摸样在副驾驶上简直如坐针毡,不过起初是因为屁股里的异物而难受,甚至在车辆颠簸的时候还发起情来,把皮椅弄得湿漉漉的,可随着周围车辆的增多,他那几乎都快被韩夙磨没的羞耻心便又回来了,整个人都僵硬无比,恨不得和座椅融合在一起,生怕别人看到他这副下流的尊荣。
尽管他这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十分有趣,但韩夙却难得的没有拿他逗乐的意思,男人面沉如水,显然还在生丁囿的气。瞧他这样,丁囿只恨不得男人现在就打他一顿才好,也比一直生他的气强,他实在是对韩夙层出不穷的把戏给折磨怕了,挨打这种简单粗暴的教训反而会让他安心。
只是眼见车真的往丁家大宅驶去,丁囿才终于发觉韩夙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把自己送回丁家,可这样的结果反而让丁囿更加害怕。
可他也实在鼓不起勇气开口,等韩夙的车畅通无阻的进了丁家的后院,还是韩夙先打破了沉默:“下车。”
丁囿没动,他伸手想去碰韩夙,却被男人躲过了。对方眉眼冷漠地下了车,绕到丁囿这边强硬地开了车门,再一次重复:“下车。”
他越这样丁囿越怕,终于在韩夙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下车后,这种恐惧到了极点,让丁囿忍不住伸手去报韩夙的手臂,嘴里下意识道:“你不是说过,不会抛弃我吗?”
听到他这么说,韩夙也是一顿,男人眼里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但他到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依旧沉默着把人拽回了丁家。
这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下人,可客厅除了张茗彦,文斓和文海遥都在。甫一看到这三个人,丁囿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型犬,又想发怒偏偏又有些害怕,便只能躲在韩夙身后去瞪那三个人,他是清楚自己现在的装扮是有多么丢脸的。
可韩夙并不是能保护他的人,和当初的霍臻一样,韩夙只是一言不发地把人交到张茗彦的手里,就好像这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货物一样。
“韩夙!”丁囿不住地拿手指去抓韩夙,为什么又要抛下他?他不想被人抛弃……他不想再一次经历这个了!
韩夙下意识想回握他,却被张茗彦阻拦了,管家先生用戴着手套的手已经先一步抓住了乱挥的丁囿,就像对待小孩子的他一般,将人箍在了怀里,张茗彦冷声道:“韩少爷,辛苦你跑这一趟了,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
丁囿靠在张茗彦怀里,只觉得这桎梏是一个久违的拥抱,隔着衬衣的温度与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都熟悉的让丁囿眼眶发酸,他只顾着怀恋,没注意韩夙看向他的目光。
见他如此,韩夙也歇了心思,他嗤笑一声,便离开了丁宅。
丁囿的确是个蠢货,难道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回“家”了不成?想到之前义父打给自己的电话,韩夙眸中神色转暗。义父说的对,丁囿就是个无耻的荡货,他想收养丁囿成为自家的宠物狗,根本就不现实,就和劝婊子从良一般没有意义。
其实丁囿并不是因为回家了安心,他安心的对象只是张茗彦。他内心里早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后悔了,尤其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他才开始想念以往张茗彦对他的关心。
他原本以为张茗彦是原谅了自己,但现实并没有那么美好,在韩夙走后,张茗彦就松开了他,并且往后一步和他保持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