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鳄玲珊珊污疚似玲鳄
丁囿原本还想一会儿找机会逃开,但当他见车子越行驶越偏僻时,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韩夙这两年赚了不少,在近郊也有自己的小别墅,虽比不上丁宅的壮观,倒也独门独户,还带了一个生机盎然的小院子,看起来很是温馨。丁囿一路上没瞧见多少人家,唯有的那几户还都离得很远,这让他心里不禁发憷,再加上刚才韩夙把他比喻成狗的言论……
因此刚一停下车,丁囿打开车门拔腿就跑。他到底锻炼过一段时间,跑步速度并不算慢,照理说韩夙一时半会儿追不上他,可韩夙又哪里有兴趣和他玩你逃我追的戏码?男人施施然下了车,从路边随意地捡起来一块大石头,在掌心里颠了颠估摸了一下重量,然后就突然对着丁囿的背影掷了出去。
他的力气一直很大,石块宛如一只低空飞过的鹰隼,在空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弧线,最后狠狠砸在了丁囿的脚踝上。丁囿惨叫一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刚才跑的太快了,所以在地上滑行了好一段距离才停下,他被摔得头晕眼花,下巴和两个手掌上也全都是擦伤。
“好疼……”丁囿的眼泪霎时涌上了眼眶,可他现在根本顾不得这些,身后缓缓响起的脚步声简直如同恐怖电影里的催命符,吓得他只能手腕施力,努力向前爬去。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不多时韩夙就停在了他的身边,男人蹲下来,扯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了头。
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丁囿连眼睛都睁不开。他看不清逆光的韩夙的表情,却能听见他的声音如同浸了冰,满是凉意地对他说:“跑什么?”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这次不再是生理泪水,丁囿是真的被吓得哭了出来,眼眶中大滴的泪珠将阳光都分割成一块一块,让他的眼前变得更加模糊。男人脸上泪水不停滚落,划过他下巴处的伤口上,那里还在往外流血,周围也已经开始泛出青紫,宛如一片泥泞。丁囿明明是个健壮的成年男人,现在看起来却是狼狈又可怜,好像随便什么人都能羞辱折磨他似的,韩夙见状不禁舔了舔唇,嘴上却说:“你是故意的吧?”
他道:“你喜欢我这么对待你,才故意演出这种逃跑戏码,就为了挨打,对吗?”
才不是!丁囿在心里大声喊叫,可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韩夙也好像看不懂他的表情,状似为难地说:“我知道,你很想在这里幕天席地的被人强暴……不过不好意思啊,我可没暴露癖。”他思索了一下,又说:“不过我记得,前面那家人养了几只大型犬……要不我把它们借来,帮帮你?”
丁囿听他这么说,连抽噎声都被吓得停了:韩夙这是什么意思?
见他震惊地望过来,韩夙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肯定道:“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说着他站起身,丁囿这才发现他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根链子,而链子的另一段就扣在自己的脖子上。男人轻轻笑着:“小母狗当然要挨小公狗的肏了,不是吗?”
“……别……”丁囿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却沙哑异常,他心里害怕到极点,因为他觉得,韩夙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这让他只能硬撑着抬起手,扯住韩夙的裤脚,再次祈求道:“别……”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韩夙说着扯了扯手中的绳子,感受到自己脖颈上的力量,丁囿几乎把牙都要咬碎,可最终却还是只能顺从地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
可韩夙却制止了他,对方用温和的语气教导道:“记住了,你现在只是一条狗,”他的笑容甚至还灿烂了几分:“小狗只会爬行哦。”
丁囿四肢着地,膝盖和手腕落在地上,艰难地爬进了屋。
好在这个别墅前院并不大,如果不算上丁囿逃跑的那段路程,其实从院门口到入户门,其实也不过百米的距离,走路连半分钟都不到。
可惜刚才丁囿跑的有点远,加上他手掌太痛了无法落地,这才爬的有些慢,不过因为膝行,他被砸伤的脚踝倒是没有再加重伤势,对此,丁囿也实在高兴不起来。
好不容易进了屋,丁囿刚想说够了吧?结果一抬眼,他想说的话就又被迫再次顿住,眼神都有些发直了,因为只见在大厅中央,竟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白色狗笼,那笼子的体积即使是用来关两只大型犬,好似都有些大了,几乎占据了整个前厅的一半,但却有些矮,只比丁囿现在爬行时的高度高出一点,笼子里还早就贴心地扑上了柔软的被子,和造型有些可爱的骨头状小枕头。
然后丁囿就听韩夙带着笑意说:“其实之前你被关在丁家的时候,我就做好这个笼子了,不过那时候,我确实没想到……它真的有派上用场的这一天。”
男人漂亮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病态般的红晕:“我的愿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实现了,老天可真是眷顾我。”
丁囿不敢再看他,甚至不敢再看面前的笼子,只是全身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他以前就觉得韩夙有点不正常毕竟正常人怎么会有那么严重的暴力倾向?可现在看来,他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疯狂!
“你该不会想把我关在里面吧?韩夙,你疯……唔!”丁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夙打断了,男人黑色的皮鞋碾压在他的手指上,可语气却满是无奈地说:“你看,你果然是故意的。”
他低头看着丁囿,道:“你明知道自己这种态度会惹我生气,却还是那么做……就这么想挨打吗?”
他漂亮的眼睛落在丁囿身上,却像是两个没有感情的玻璃珠,看的丁囿身上阵阵发凉。他哪敢再反驳韩夙?只能忍着怕,颤声答:“我没有……”发觉手上的力度加大,丁囿哪敢再嘴硬,连忙改口讨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韩夙没再接着用力,但也没松开,丁囿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只能颇为忐忑地抬头看他,就见男人笑眯眯地盯着他瞧,半晌才悠然道:“小狗……可不该说人话的。”
【作家想说的话:】
韩总来了,再说一遍,不能接受暴力的记得避雷,这章纯挨揍。
第七十章 完美 章节编号:692
完美
但凡有点骨气的人,此时都该表现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和韩夙斗争到底。
丁囿却被韩夙吓破了胆,甚至他总觉得,若是自己惹怒了这人,就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失手杀掉。虽说以解朗晖的势力,韩夙想要杀了人远走高飞根本不可能,他一定会给自己报仇的可那有什么用?到时候只怕他的尸体都凉了!
所以丁囿期期艾艾、万分屈辱地对韩夙“汪”了一声,声音很小,听起来不像“汪”,倒更像是一声不礼貌的“喂!”,他叫完就低下了头,仿佛在逃避现实,同时心里还安慰着自己,他一向能屈能伸,就暂且让韩夙嚣张一会儿,将来他一定能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
毕竟现在公司丢了,他人又不见了,解朗晖发现以后一定会来找他的,只要熬过这段时间……
然后他就感觉屁股上被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知道韩夙是想让他进笼子里去,丁囿实在是不愿意,偏偏没胆子反抗,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爬了进去。
好在里面的被褥柔软,倒是勉强能让丁囿歇口气。别看丁囿身材粗犷,其实作为富家子弟,他的身子很是娇贵,爬行了这么段路程,膝盖就已经青紫起来。
韩夙一边道:“乖乖在这里等我哦。”一边把笼子锁上了。也没用什么厉害的高科技,就是普通的挂锁,但作为人类的丁囿根本弄不开,他趁韩夙离开的时候又去试图拆笼子,但这东西是专门定做用来对付大型烈犬的,他那点力气费劲了半天,连笼子最细的一根铁棍都弄不弯。
手腕和脸上的伤也在阵阵泛着刺痛,汗水滑落下来,疼得他一哆嗦,不得不暂且歇了逃跑的心。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解朗晖和张茗彦身上……解朗晖肯定会救自己的,但他工作繁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不见了。至于张茗彦,若是以前丁囿的倒是可以很自信地说,彦叔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失踪,毕竟公司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可他却不见踪影,彦叔肯定会发现其中的蹊跷。
可他自己也知道,那只是以前,现在……却是不一定了。
想到这里,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有点难受,很不舒服。
不过这种难受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很快韩夙便又去而复返,手中还提着一个箱子。就在丁囿以为那是什么折磨他的东西时,却见男人从里面拿出了纱布和碘酒,解开锁道:“出来吧,我给你包扎一下。”
丁囿有些踟蹰,但他还是慢慢地又爬了出来:不是他不想站,只是这笼子的高度太矮了,他想要进出都只能爬行,在笼子里面也只能坐着或者躺着,根本站不起来。
爬都爬出来了,丁囿也不想再没事找事去触怒韩夙,便乖乖地呆在他脚边。见他这么听话,韩夙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道:“坐下,把脚伸出来。”?⒎2688
他蹲在丁囿面前,帮他把脚踝处的伤口包扎起来,那里刚才被石块砸到,不过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扭伤的比较严重。韩夙检查了一下,见没有大碍了,便又帮忙把他的手腕和脸上的伤也擦了药,再用纱布包好,等他弄完这一切,这坐在地上的健壮男人眨眼间就如同被人打上了布丁的玩具熊,一副破破烂烂的可怜样子。
韩夙压下眼中浮现出的兴味,继续从自己的箱子里翻找,丁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韩夙和自己是一类人,毕竟他自己就有一个装满猎奇玩意儿的箱子……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便看见韩夙从箱子中取出两件类似黑色皮衣的东西,不大,与其说是衣服倒不如说就是两块皮料,正面还缝着一些束带和金属扣,丁囿虽然不清楚这是做什么用的,但这玩意儿的外形丁囿却很熟悉,一看就是和某些癖好有关,这让他心里直发憷:“韩……韩夙?”丁囿是喜欢充当S不错,但他只是喜欢虐待欺辱别人罢了,本身对这种性行为并不是很感兴趣……
韩夙只是看着他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