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部的效率很高,虽然有些好奇于丁总的办公室地毯到底遭遇过什么,但作为职员,他们一句废话没有,直接联系人把地毯还有不知怎么摔碎的一些桌面装饰都给换掉了,现在丁囿的办公室焕然一新,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狼藉。

直到行政的人走了,人事部的负责人竟才终于姗姗来迟。

丁囿抬起头,只感觉自己宽阔的办公室突然变得逼仄起来,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是你,孙玉洁呢?”

“孙姐正在开会,又怕丁总你有急事,就先让我上来了。”来人乐呵呵地笑着,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出丁囿的不耐。

“你先回去,等孙玉洁空闲了再让她过来。”丁囿直接下了逐客令。

“啊,丁总,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吗。”听见他这么说,那人本就下垂的眉眼显得更加可怜:“您尽管说,我一定改。”

见他这副模样,丁囿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眼前这个模样清俊的年轻男人名叫庾书睿,年龄只比丁囿小上了两三岁,也是人事部的负责人之一。但丁囿不愿找他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现在需要人事部做的事情实在放不大上台面,只有孙玉洁能帮忙。

人事部部长孙玉洁也是丁囿的老相好,虽然两人私下的关系后来随着孙玉洁结婚生子而渐渐断了,但这两人在一起本就是各取所需,后来也算是和平分手,所以出于以前这层关系,孙玉洁算是丁囿的“自己人”,丁囿对她还算信任。

而丁囿跟庾书睿,则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平日并不算相熟。丁囿收回看庾书睿的视线,只感觉脖子有点痛。庾书睿长的又高又瘦,丁囿身高已经不矮,但在一米九一的庾书睿面前却依然有种被压制的感觉。庾书睿并不是像电线杆子那般瘦弱,反而高挑匀称,更像是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或运动明星,无论走到哪里都吸引着女性们的视线,从根本上来讲,丁囿讨厌一切比他受欢迎的雄性生物,因此对庾书睿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更何况……丁囿总觉得庾书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让他感觉不怎么舒服。虽然他问过身边的钱晓悦和孙玉洁,她们都说没这个感觉,但丁囿却没有掉以轻心,依然和这个庾书睿保持着距离。

“没有,你马上出去,我要工作了。”丁囿对男性员工一向不假辞色,他一边签着手中的文件,一边再次冷硬的下达命令。

丁囿面无表情的时候的确有些可怕,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还有几分解朗晖的影子。一般的员工恐怕早因为他的态度而诚惶诚恐,但庾书睿不是,他反而贴了过来,两只手撑在了桌子上,他长得高大,此时他的身影罩下来,就像一张绵密的大网罩在丁囿的眼前,丁囿最厌恶这种压迫感,抬起头就要发怒,就看到庾书睿正一脸好奇的指着他的脖子旁边,说:“咦,丁总,你这里是被虫子咬了吗……”

丁囿立马抬手捂住脖颈,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痕迹,他以为衣领已经遮住了。男人抬起眼皮看向庾书睿,尽管面前这男人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迟钝样子,但丁囿并不觉得他什么都不懂,不然如今也没法做到副部长的位置。

果不其然,当他抬头的时候,正巧捕捉到庾书睿一闪而过的目光,那双下垂眼在这一刻竟充满了攻击性,丝毫没有往日的慵懒,虽然很快那股气势便消失了,又回到以往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但丁囿却有些了然。

原来如此。

丁囿想他知道为什么庾书睿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那么奇怪了。他在心底冷笑几声,人向后倚靠在椅背上远离庾书睿的影子。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庾书睿也很快在桌前站直了身体,不过两边捏紧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的无措。

丁囿打量了他一会儿,只把青年看的有些慌张起来,他才用食指敲敲桌面,漫不经心地说:“我能信任你吗?”

“能!”似乎是早就等他这么说,庾书睿立马大声回答。

“很好。”丁囿道:“一个月内,我要辞退秘书部的钱晓悦。”无论用什么办法,总之,别让公司蒙受损失,名誉和金钱都不行这句话丁囿没有明说,但潜台词谁都听得出来。

见庾书睿有些发愣,丁囿冷笑:“怎么,做不到?那就……”

“不、我可以的!我可以的……”庾书睿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大,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下巴,声音也低了下来,他想了想,还是问道:“可她不是您的……”

“奉劝你一句,工作和私事不要混为一谈。”丁囿又道:“如果发现自己做不了,别忘了尽早跟孙玉洁说,不管你们谁经手,总之,一个月以后我不想再在这个公司里看见她。”

庾书睿虽然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直到他离开,丁囿才放下手中的笔。

庾书睿如果真的对他有那种感情……丁囿虽然觉得恶心,但依然会毫不留情地加以利用,他一向最不怕欠人情债,这种东西好借却难还,丁囿心够黑,大可一直欠着,甚至不还。

可惜这人记吃不记打,竟没发觉到如今的霍臻就是他还不起的人情债之一,他却以为对方只是生气自己瞒着他与他姐姐交往。

第十章 暗算 章节编号:69841

1 暗算

虽然已经打算辞退钱晓悦,但晚上的时候丁囿照样还是去了她那里,看着一无所知的女人忙前忙后,丁囿翻着手里的书,倒是难得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来。

既然都打算把人从公司里赶走了,这情侣关系自然不可能再维持下去。丁囿为了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平时对女朋友还算大方,这房子本来就是买在钱晓悦名下,他也不可能收回来,权当这些年的青春损失费了。

这个房子钱晓悦当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家,但对丁囿来说却只是个临时歇息的地方,所以他的东西其实并不多,显然男人早就有随时随地抽身的打算,但钱晓悦却并没有意识到这点,还天真地做着富太太梦。

丁囿吃着钱晓悦做出来的饭菜,不说别的,就是想到以后吃不到这手艺了,丁囿也觉得有些可惜。看着女人还和大学时一般俏丽的脸庞,丁囿心道其实对方还只是个小女孩,只是有些不懂事,要不这次就算了……

“对了,你怎么从来不说,原来你还认识霍家的公子啊。”钱晓悦在饭桌上叽叽喳喳的,好半天才说到正题:“我看他和你好像很熟的样子?”

丁囿闻言差点把筷子摔了,刚才那点不舍瞬间烟消云散。“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丁囿冷声道。

见他不开心,钱晓悦嘟了嘟嘴巴,却确实不敢再继续说了。其实要是他们刚确立关系的时候,钱晓悦恐怕早在办公室里就能看出丁囿面色不善,也会知道他和霍臻不对付,不,如果是一开始,钱晓悦都不会让霍臻进丁囿的办公室。

但她和丁囿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男人身边莺莺燕燕不少,只有她算是难得在公司里过了明路的,她以为自己在丁囿身边已经站稳了脚跟,便对他没有了那么多的避讳,可她哪里想的到,丁囿实际有多绝情?

吃过饭,见丁囿脸色还是有些冷,钱晓悦便主动想过去亲他,却被男人避开了。

“先把药吃了。”丁囿道。

钱晓悦顿了顿,才道:“……好。”然后她当着丁囿的面,从茶几抽屉里取出几粒小药丸吞了下去。

“不够。”丁囿却不动。2O6?88?

钱晓悦没办法,只能把旁边几个颜色和大小都不同的药片一起吃了,才总算见丁囿脸色缓和了些。

十几分钟后,药效如约来临,钱晓悦白嫩的脸上开始泛起潮红,汗水大滴大滴地落下,看她双脚不自觉地来回摩挲,丁囿才抓起她的胳膊,把人带到卧室扔上了床。

圈子里都知道丁囿在性事上有怪癖,一是喜欢性虐,把女伴当女奴一般折辱,二是喜欢看人吃药,最好吃成一个什么思想都没有的淫物他才满意。

他的药都是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搞来的,药效足,甚至还有一些成瘾性,不过好在他每次都会明说,能不能接受全看女方自己。

有那种既接受不了身体被虐也不能接受吃药的女孩子拒绝过他,但也有像钱晓悦这样自愿接受的。

钱晓悦一开始只当是助兴,更何况这种疯狂的快感的确让人上瘾,只是最近她渐渐发觉,自己的药物依赖似乎越来越重,这次丁囿让她吃那么多,不知道又要歇上多少天……不过很快的,钱晓悦就想不了这些东西了,她眼前白蒙蒙的一片,只知道自己浑身好热,好想要!

直到那根巨大的物什冲破了她的身体,她才发出一声喟叹,双手紧紧抱住了身上的男人。

看着面前发浪求爱的情人,丁囿只是面无表情地冲刺着,好像在完成一个任务。而事实上他的确得不到多少快感,如果在场有第三个人存在的话,就会发现丁囿腰间竟然穿着一个穿戴型的假阳具!

这阳具本来是可以给普通男人增大用的,中间镂空,能将自己的阴茎套进去,抽插的时候感觉其实更像是在肏一个飞机杯。可是丁囿的情形更加尴尬,他的鸡巴太小了,即使套在这假阳具里面,也是前后左右都碰不到模具内壁,自然不会有多少快感。

因为假阳具是男女通用型,所以即使是中间没有套真实的阴茎,也依然硬挺,可以带给女方快感,丁囿机械地动着腰,他自然不是为了让钱晓悦舒服才如此,他可不是那么伟大的人,他做这些只是为了给意识混乱不清的钱晓悦一个假象,以为他是个有巨根的正常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