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端庄大气,也许真不会喝,但愿意赏大家一个面子。”

人群中忽然一个男人喊,“穆老爷好福气,几位太太一个赛过一个靓丽,过不了几年再为您老来添子,您恐怕要返老还童了。”

穆锡海被他们奉承得笑容满面,酒也有些收不住,一杯抵着一杯不断,这些人谄媚和逢迎的模样就像是贪吃蛇,恨不得用任何方式吸引穆锡海的注意,以博得眼熟好办事。

这拨人灌够了酒四面哄散,有几个喝了不少,步伐有些踉跄,而我旁边的穆锡海仍旧精神抖擞,看不出一点醉意。齐良莠带着一对夫妻从自助餐区往这边走来,她挽着那名夫人的手,看上去亲密熟络,等到走近我才看清是杜太太,她和齐良莠低低交谈什么,齐良莠努了努嘴,我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越来越多的女眷将周逸辞围在中间,他薄唇阖动说了句什么,那些女人就笑,笑得格外开心。

杜太太心领神会眨了眨眼,她转身拉住后面跟随的女孩朝周逸辞那边过去,那女孩从我面前经过,她恰好望了我一眼,我微笑看她,我听到她很小声对杜太太说,“婶母,三太太那么年轻漂亮,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她笑得出来吗。”

杜太太四下看了一眼,很严肃呵斥她,“别多嘴,三太太现在最受宠,你以后嫁过去还想和她和平共处吗?”

我脸上浅淡的笑容在这时凝固住,杜太太带着她走到周逸辞那边,她做中间人介绍他们认识,在周逸辞和她握手时,我平静转移了视线。

杜老板身形肥胖,修身的西装根本挡不住膨胀的啤酒肚,他迈着方步走过来,越过我头顶看了眼杜太太,她一门心思都在给侄女和周逸辞牵线上,完全没留意这边,杜老板借着这个大好时机朝穆锡海眨了眨眼,笑得非常隐晦,“美人苑上星期刚去了两名波斯美女,穆兄知道这事吗?”

穆锡海点头,“那边的老板给我打了电话,我倒是听说了。”

杜老板狭长的小眼睛里渗出一丝色迷迷的精光,“波斯的猫要比一般血统的猫精致好看,波斯的珠宝也得天独厚颜色通透,那么波斯出产的美女,也一定滋味很美妙。”

穆锡海听了后大笑,“这样的话让夫人听到,还能进家门吗?”

“不让她听到不就得了。”杜老板喝了口酒,他脑袋凑过来,对穆锡海小声说,“要不要去乐呵一把。”

穆锡海偏头看我,我装作没有听到,立刻将目光别开,盯着杯中的红酒,我并不在乎他会不会纳个四太太五太太回来,女人多了分食他的次数就多,对我而言是好事,只有齐良莠才担心失宠。我不爱穆锡海,没有感情的驱使我连装在意都做不到,如果今天站在我旁边的是周逸辞,那就另当别论了。

穆锡海打趣问我,“再纳个四太太,你生气吗。”

我微笑说不会,只要老爷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

穆锡海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满意我的体贴懂事,相反他不是很高兴,脸色僵了两秒钟,在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时,他转身对杜老板说,“波斯美女我是无福消受,家里三个太太让我焦头烂额,杜老板的艳福我就不要了。”

杜老板扫了我一眼,恍然大悟问,“这是怕三太太不高兴了?”

穆锡海沉默不语,杜老板哈哈大笑,“滨城都说穆老爷英姿风流,那么多太太都没有手段收住,不成想到了这把年纪,终于要被如花美眷三太太降服了。”

他们笑着碰杯饮酒,穆锡海喝光后语气有些自嘲,“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我不是英雄,程欢倒是真的美人,我能不被降服吗。”

杜老板捏着酒杯,他眼神迷离略带回味说,“刚才你不提我也想不起来,要说滨城最标致的美人,还要属逸辞的母亲,那是看一眼就如沐春风的精致,哪里都不出众,可哪里都挑不出瑕疵,当时生意场上多少同僚羡慕穆兄的艳福。只可惜三十年过去,再也找不到那样充满韵味的女人,滨城是绝种了,真是绝种了啊。”

穆锡海面无表情,他盯着杯里晃动的酒一声不响。

第50章 今晚我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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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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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蒙骗

漆黑的长发像墨色的绸缎,湿漉漉的铺陈在白璧无瑕的背上,周逸辞最喜欢我背部,他常常能用手指在上面流连一整晚也不厌倦,我喜欢他抚摸我时的感觉,好像那才是我真正拥有他的时候。

周逸辞身下奶白色的水在轻轻荡漾,上面漂浮着一两朵大大的泡沫,我伸出手用指甲盖戳破那团泡沫,然后看着它们变成无数小小的分离的泡儿。

“周先生快乐吗。”

他懒洋洋的嗯了声,掌心在我潮湿的腿部来回摩挲,我将脸埋入他灼热的胸膛,他心脏跳动都特别快,我喜欢在这时听他的脉搏,那一下下的敲击好像在呼唤我,程欢,程欢,一声声不停歇。

我们这样拥抱了许久,我忽然想起什么,我从他身上坐起来,有些慌张问,“周先生带了药吗。”

他问我什么药,我说避孕药。

他没有说话啊,沉默注视我,我不清楚他在看什么,他看了很久,眼神内是探究和思考,我又喊了他一声,试图将他拉回神,他反应过来后按住我肩膀,将我重新揽入他怀中,他沙哑的声音从我头顶溢出,斩钉截铁说,“不需要吃。”

我整个人都愣住,表情僵硬抬起头看他,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他看出我的诧异和惊愕,脸色非常平和,又注视我眼睛一字一顿说,“不用再吃那种药。”

周逸辞养我这段时间,每一次事后保姆都会将避孕药拿到房间亲自监督我喝下去,不看着我喉咙滚下都不会离开,从没遗漏过,生怕出了任何差池。而周逸辞虽然不闻不问,可我知道这一定是他授意,不然那些佣人绝不敢擅自做主谋杀他可能已经在孕育中的骨肉。

“为什么?”我能想到的只有这句话,周逸辞用手撩起一些温水,在我皮肤上轻轻搓洗着,“伤身体。”

这样的回答让我更觉得不可思议,“可那不是您找医生特别配置的吗,对身体危害很小。”

“危害小不等于没有。”他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出声,我蹙眉凝视他眼睛,可我怎么都猜不出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不吃药意味着我有极大几率怀孕,而我作为三太太,肚子里的骨肉理所应当只能是一个男人的,那就是穆锡海。且不说他根本没碰过我,孩子生下来万众瞩目,有沈碧成的前车之鉴,能不能顺利蒙混过关都不好说,还会被排序在穆津霖与周逸辞之后,成为穆家的三少爷,这样的闹剧不是太荒谬可笑了吗。

这点精明睿智如他不会没想过,沈碧成就是因为一时糊涂珠胎暗结葬送了自己一辈子年华,苟且作为妇德碑上最脏污耻辱的一笔,唾沫就足够淹死我和他。

这些话我想说,可周逸辞冷漠的脸孔又让我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他为我清洗干净身体后将我从浴缸里抱出来,他穿着咖啡色浴袍,而我依旧一丝不挂,我紧紧贴在他怀中,他开门出去时我有些害怕,不过他丝毫不担忧,好像算准了这个点儿不会有人出现。

他抱着我脚步极轻回到穆锡海的房间,推门进去时我吓得不敢呼吸,生怕他醒酒了看到这一幕会气死过去,所幸他还睡着,而且睡得非常死,不断打出鼾声。

我真的佩服周逸辞这么大胆,他简直是在玩儿火。

他把我放在穆锡海旁边的空位,扯过被子为我盖在身上,他动作十分轻柔,可我还是屏住了呼吸,担心惊扰穆锡海醒来,周逸辞做好一切善后俯下身在我我唇上吻了吻,他转身要走,我本能的拉住他浴袍,他回头就看到我眼底的惊慌和不舍。

“我还没穿衣服。”

我其实很想说能不能和你一起离开,只是到了嘴边连我自己都觉得妄想又多余,他垂眸看了看我裸露在被子之外的手臂和胸口,“不用穿,委屈一晚。”

他留下这句话后便走出房间,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我就在这样惊惧又难过的心情中煎熬从天黑到天亮,期间昏昏沉沉断断续续醒了又睡,好像一夜都在做恶梦。

第二天早晨穆锡海醒来已经是九点多,我正思考该怎样应付他,将这场戏圆满演过去,他忽然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窗外阳光夹杂着雪光,从纱帘投射进来,落在床铺和地板上,笼罩住他睡得非常饱满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