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消息不一定是对的,但是好歹也给她们指出了一个思路。
“程南珈 7 岁以前的生活或许藏着关键线索,我们重点查那个时期与她母亲相关的人和事,以及可能与原主产生交集的地方,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对了,还有祁文知,她也要查查。”
沈予初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说道:“那南珈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还有事情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我明白的,沈总。”温书云唇角微勾,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会多嘴的。
直到商量完所有的事情,沈予初准备离开的时候,才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回想起观察室内的种种。
她的眸色骤然一冷,抬头看向温书云,“温医生,屏幕上展示的那些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弄好的吧。”
“当然。这可是我观察了很久才得出的结论。”如果不是对程南珈上心,她才不会去扣这些细节,解读这些动作和表情含义,她还没有闲到那种地步。
“为什么观察她?”没想到温书云说得这么直白,但事关程南珈她一下就警惕起来。
“当然是因为她很特别啊,她的精力和体力都旺盛得吓人,那可是在抽取了极限量的信息素以后还可以生龙活虎地上节目的人。而且她在许多方面不仅仅超过Omega的极限,可以说超过正常人类的极限了。这样特别的人我当然想研究一下。”
程南珈来寻求她帮助的时候她,她可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会竭尽全力帮她找到控制身体的方法,作为交换的报酬,程南珈必须无条件地配合她的研究。
温书云眼中充满了科研之光,语气中满是兴奋,这样的人她能有幸研究,她还有什么抱怨呢。
她注意到沈予初瞬间冷下来的态度。她微微一怔,察觉到自己言语中的不妥,连忙解释道。
“沈总放心,我就是正常抽抽血,检检查之类的,这也是我和程南珈约定好的条件。”
沈予初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温书云,沉默片刻后,声音低沉而冰冷:“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研究她,但是她是我的爱人,不是什么供你挖掘数据的试验品。”
“温医生,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 轮椅轻轻晃动了一下,似是她内心情绪的外显,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当然,我明白的。”她微微低头看着沈予初,眼神中满是诚恳,试图化解沈予初的敌意。
沈予初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希望如此。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找到掌控身体的办法,这就麻烦温医生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温书云点点头,一副听话的模样。
沈予初可不会被她这样骗了,温书云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科研狂人,从她刚刚谈及程南珈时眼中闪烁的那股狂热劲儿便能瞧出端倪。
虽说此刻她看似乖巧顺从,可沈予初心里清楚,一旦涉及科研探索,这女人保不准就会头脑发热,做出些逾越底线的事儿。
所以沈予初只能警告她,并且随时在边上监督着。
但是温书云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当初她的腿多少医生来看过,都说治不好的可能性很大,或者可以治,但是大概率会留下后遗症。
只有温书云敢向她保证能够完全治好她的腿,并且不会有任何后遗症。后面她也用事实证明了她的实力。
沈予初现在确实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一天比一天好。
感觉上一个麻烦还没有解决,又来了一个新的麻烦,不过好在这个麻烦她可以解决。
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到傍晚,她和温书云在检查室里面不知不觉聊了很久。
病房里空荡荡的,
昏黄的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洒在洁白的床单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孤寂。
沈予初缓缓驱动轮椅靠近床边,她的目光落在那依旧留有程南珈气息的枕头上,手指轻轻抚过,心中满是酸涩。
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是欢声笑语,浓情蜜意,现在却只剩这一室清冷。
沈予初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知道,此刻的软弱无济于事。
她拿起手机,迅速拨通了助手的电话,声音冷峻而坚定:“给我调集所有能调用的人手,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深挖程南珈 7 岁以前的生活细节,重点排查她母亲当年的社交圈子,那些与她母亲有过密切往来的男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我要知道南珈的父亲是谁。”
“还有,给我查一下祁文知近三年,尤其是程南珈在疯狂追求她的时候,她们做过什么事情。”
“明白,沈总,我们立刻行动。” 助手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干脆利落。
挂断电话后,裴星禾的电话又打了进来,看见是她,沈予初的表情柔和了许多,她调整好情绪,接起电话。
“喂,星禾,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没事情就不能和你打电话啦?”
“当然可以。”
“某人啊,有了老婆就忘了我了。”
“怎么会。”
电话那头的人一如往常地和她开起了玩笑。
“我这不是想着你吗,你和程南珈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和我还瞒着,狄梦今天都看出来,怕打扰你们两个,我们才提前走的。是不是程南珈惹你生气了?现在怎么样,你们和好了吗?”
感受到来自好友的关心,紧绷的心房一下就松了。
“她没有惹我生气,是我错怪她了。” 话一出口,沈予初的眼眶瞬间红了,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酸涩感直往上涌。
她拼命地仰头,试图把那即将决堤的泪水憋回去,不想让电话那头的裴星禾察觉出她的异样,可那不听话的泪珠还是在眼眶里打着转,模糊了她的视线。
裴星禾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像是听出了沈予初的情绪好像有点低落,轻声问道:“予初,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到底?*? 怎么回事啊?你和我说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沈予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没什么是,发现错怪她了,心情有点不好,觉得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