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1)

“放心,吾不?行至最后。”

姬寅礼的动作几乎失了力道,恨不?能将人藏起?成为他一人的心头好,又恨不?能生出血盆大?口?,能将人一口?吞了。

“你怎能让我失乱这般……”他湿热的呼吸急乱打在她柔细的背上,要不?是还有丝理智压着他,此刻怕已强压了人行至最后。

“陈今昭,你说你何德何能,缘何让我如此为你失狂?”他掐过她的脸,迫她转向他,粗息挟着抹凶意,“纵是妲己转世,为何不?去投个女胎?”

外?头的刘顺听见屋里主子的唤声,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他端着两套新衣物入内的时候低着眼没?敢乱看,当然?也看到不?到什么,因为他那主子就裸着精壮上身堵在寝卧房门处等着呢。

只是退下时,好似听见了一两声极轻的抽泣声,但声儿压得极低,几乎细不?可闻。

“是我孟浪,吓着你了。”

姬寅礼抖开衣裳给她披上,环臂将人温柔揽抱着,掌心抚着她清瘦的背,不?时拍拍安抚。微阖凤眸他深吸口?气?,强压下那股又要再起?的火燎似的冲动,心中暗忖,今夜他到底还是激进了些?。

“今日我吃醉了酒,害你受惊了,确是我的不?是。” 见人被他折腾的无力倚靠在他胸膛上,不?言不?语只微不?可查的颤着身,他又忍不?住心软了。今个他这番强势的逼迫,虽然?对方?全程没?敢反抗,但他亦怕其心中想不?开,愤懑至极而至抑郁生疾。

“心中负担莫要过重?,只要未行最后那事?,便不?算龙阳君。因而你我二人,只是比普通君臣亲密些?罢了,其他的没?什么不?同。你也读过资治通鉴,也知史书?,便也明白从古至今那些?分桃断袖的君臣不?知凡几,比之他们的龌龊不?堪,你我二人亦算清白。”

他轻抚她肩背,侧过脸在她耳边亲了亲,柔声安抚,“你我也算发乎情止乎礼罢了,不?必想太?多。你也放心,此间事?,不?会朝外?泄露半分半毫,完全不?必担心名声之事?。”

握着她的肩,他骨骼清晰的手稍稍用力将她拉开些?,借着外?间投来的光,仔细观察她的面色。

“现?在可告诉我,你现?在是如何想的?”

陈今昭下意识的就躲闪他的目光,低了眸,嗓音犹带几分颤音,“我想尽快,去工部任职。”

姬寅礼的眉眼压了三分,他要听的自不?是这个。

眸光在她那红肿破皮的唇瓣上流连,再往下便是不?必看,他亦清楚的知道那白玉般的皮肉上烙上了多少指印吮痕。

“成,吾会尽快安排。你还有何愿望,尽管提出。”

“其他的,微臣希望一切如常,望殿下不?必特意优待。”

一段时间死般的寂静后,姬寅礼最终败在了对方?含泪的眉眼中。罢了,或许是少年人的自尊作祟,随之去吧。

“这一切都依你,但一月中,本王希望你能有两回,肯入宫陪陪我。”

陈今昭脑中不?由浮现?起?这一夜的混乱与癫狂,身子骨都不?由打了个颤。但她到底还是应了,因为她压根也拒绝不?得。

姬寅礼舒缓了眉目,本来欲望得到纾解的他,此刻瞧起?来愈发是温情似水。

“我给你令牌,若有事?,可随时入宫寻我。”

第55章 第 55 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约莫子时, 姬寅礼就遣人将陈今昭送回了家,并让她补了病假折子,允她于家中歇整两日。毕竟她面上脖上的痕迹有些明显, 第二?日上值难免引发众人诸多猜疑。

深夜归家, 她的异常能暂且瞒哄得住上了年岁眼神不济的陈母,却瞒不住心细如发的枕边人幺娘。进了耳房后, 幺娘再?也忍不住满目的惊愕,失态的将人打量。

眉目含倦,眼尾殷红,最?醒目的莫过?于绯红至充血的朱唇,殷红肿胀宛如涂朱, 哪怕借着?屋内极为微弱的烛光,都能看清上下两瓣唇几处破损渗血的痕迹, 细细碎碎, 不知?是被人吮破还是咬碎。

这些痕迹还不过?是其一, 更遑论?其白璧面颊两侧淡淡的指印,以及露出?领口颈侧的半边咬痕。

幺娘指甲抠进了手心, 内心诸多绞动的情绪中,担忧占了上风。她不认为她 ‘表兄’此番情态是宫内的哪个?狂浪的宫女或宫妃所为,毕竟她知?道?对方值宿的地方行走的都是男人或宫监,所以她更倾向于是男人所为。

尤其此刻见对方垂眸缄默坐于榻边,面色不似欢愉模样, 她便?排除了是两情相悦的结果。再?想她‘表兄’既能被允于深夜归家歇整, 那么想来宫里的那个?男人权势不低, 只?怕是个?位高权重?的上官。

“幺娘,给我打盆水来吧。”陈今昭微哑着?嗓子说道?,打破了室内的空寂, “夜里别折腾的去烧水了,直接打盆凉水过?来就行。”

幺娘低头出?去后,陈今昭起身脱了身上的官服挂上了木架。这身青色官服,除了内里没有层层补丁外,外表若不细瞧的话看起来与她之前的那件别无二?致。

这件做旧的官服,显然不是一两日之功。

陈今昭的目光从这件官服上收回,抬手慢慢解了身上衣服的细带。素白的中衣,亵衣,皆是新做的,衣料皆是上好的绸缎。

深吸口气,她抛去脑中的杂念,将衣服亦挂上了木架。

幺娘端盆进来时,险些被眼前场景惊得摔掉手里的水盆。

但?见那玉骨冰姿的身子骨上,诸多痕迹深浅不一,层叠覆盖的指印、布满全身的吮吸唇印、以及几处瞬丧心病狂的噬咬齿痕,更别提无处不在的搓弄揉磨的痕迹,周身皮肉没处好的,打眼望去简直触目惊心。

“不必担心,我的身份暂且没有暴露之危,毕竟宫里那人非是龙阳之好。”陈今昭让幺娘端水过?来,浸湿帕子绞好后轻轻擦拭着?胸口,可纵是力?道?放轻还是没忍住嘶了声。缓了缓,她继续道?,“幺娘,那物?在亵裤上缝紧些,力?求再?贴身点。”

她今日亦能感到对方的避讳。他那全程恨不得远躲着?她下边身子、不肯碰一分一毫的架势,如何还能让她看不明白对方的性向。更遑论?,还有对方榻间失语吐出?的那句,更是让她确认了些事情。

现在她唯一庆幸的就是这些年出?于谨慎,饶是没人怀疑她的性别,自己依旧做的全面。否则就今夜这番突发状况,她怕是难以收场了。

打湿的巾帕擦拭着?胸口,忍着?针扎似的疼痛,她心里不住盘算,得尽早去工部任职。她得早些做出?功绩来,好歹争取在朝野中有些举足轻重?的地位,让对方动她时亦有所顾忌。

幺娘低了眼,不去看那被吮破的红肿ru尖,此刻亦好似明了对方要她去抓药的用意?。半月来那副药只?抓了四回,还得再?抓个?六七回方能抓齐,想至此,她不免暗暗心道?,得抓紧些时间将药给凑齐了。

卯时过?后,宣治殿前净鞭三响,文武百官行三跪九叩大礼,迎摄政王千岁入殿。

见今日朝议那位殿下并未带新君过?来,跪迎的众廷臣们皆暗松口气。与这位千岁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他们就算再?愚再?钝也都多少摸清了这位的一二?脾性,譬如此刻,其未携新君过?来就代表着?对方心情尚可,朝议时候多半是好说话的,反之,那便?代表这位心情极恶,朝议时会?冷眼旁观那位傻新君上蹿下跳又哭又叫的踩踏群臣脸面不说,还会?事不关己的让他们将奏请的折子呈递新君,丝毫不管廷臣们的死活。

金碧辉煌的銮殿内,被禁卫军簇拥入殿的摄政王拾级而上,至龙椅左侧的紫檀木太师椅上撩袍落座。

禁卫军持戟而立,朝臣文武分列,持笏再?拜千岁。

“诸君不必多礼,都起罢。”

上座之人抬手,笑着?叫起。

众廷臣心中稍定,有心人已经开始暗暗盘算起来,趁着?这位心情尚好时,有些折子今日或许可以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