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毛领大衣,将她袅娜的身材衬的玲珑雅致,黑长的乌发瀑泄,顺滑如绸缎,她的心田,却随着晏清河的离去逐渐而干涸,悔意蔓延成苦涩。
眼眸忽地就泛起湿润的红,直到有熟悉的声?音问她,“司雪?”
她难以置信地回首,那人?穿过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将她拥在怀里。
“忆忆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去哪了?”忍住的泪,反而在这人?来时,控制不?住,瘦削的肩微微颤动。她将声?音放轻,等真的以为她快消失时,才深知失而复得的弥足珍贵。
“我怕你不?认我,也不?认我当忆忆的母亲。”接下来,晏清河不?好意思说,其实她是去做了亲子鉴定。
但沐司雪今天格外坦诚,“嗯,忆忆是你的孩子。”
惊讶和狂喜,就这么被沐司雪承认了?
开心让晏清河眼眶泛热,她却在被承认的这刻,傻乎乎地问:“司雪,对不?起,都?怪我。”
她听说过有的公司的避孕设施并不?可靠,但是归根到底,让沐司雪怀孕的还?是她,面?对意外来临的生命,沐司雪没有去打掉,她真的既感动又开心。
她很喜欢孩子,但沐司雪如果不?想要,打掉了忆忆,她也不?会怪她,一切都?以沐司雪为先,她知道生孩子的过程并不?好受。
沐司雪耳根微红,这怎么能怪她,是她带去的避孕措施都?无法用上,而那次summer又处于发热期,喝酒后神志朦胧不?清。
晏清河像是生怕她后悔,“司雪,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
被给了肯定的答案,晏清河以为自己是在梦中,被原谅和承认的太快,鉴定书都?不?用拿出?了。
她沉醉嗅闻着女人?光滑的脖颈,芳香动人?,“司雪,我爱你。”
她没有等到沐司雪的回应,但女人?回过身勾住了她脖子,将柳梢般的柔姿送入,她托住沐司雪裙袂包裹的圆翘,往小木屋的古朴栏杆上一抱,将其吻得水色潋滟,唇色娇红欲滴。
后来她们?手牵着手,漫步在泛黄落叶堆叠的小径上。
“司雪,你踩到落叶了。”小心不?要滑到,她说完这句话,只觉得似曾相识。
对方揽着??她的胳膊,唇语温柔,眉目间?的清泠在她面?前,恍若春日?的柔风,附她耳旁轻语:“落叶在哪儿呢?”
“在司雪的脚下。”她回。
“summer,在那里呢?”
“在这。”她摸到她揽她胳膊的手,将她抚在自己脸上,她会一直陪在司雪的身边,她们?会携手到老。
沐司雪轻轻嗯了声?,抚向晏清河的柔夷,缱绻向她的唇角,“不?对。”
她更正,“summer在司雪的心里……”
她对她的爱,不?知不?觉,满载星河,如遍地的落叶,铺天盖地,又如跨越漫长岁月的河水,奔腾不?息,等她以为快失去她时,轰天倒地。
晏清河恍然,原来她早就在上大学?时,早在她喜欢上司雪之前,就做过这样的一个预知梦,梦里,沐司雪也是这样对她表白的。
她感谢上天,对奚照婉的小小的怨,和对季浅浅大大的恨,在此刻化为乌有,荡然无存。幸福如花,绽放心胸。
只因?,她遇到了沐司雪。
她的前世,伤痕累累跋涉干涸荒原,直到遇见?她,雪融冰化,僵封河流解冻。
嘭通一声?的心动响音,她在她的身上,重遇了新?的春天。
(正文完)
番外(晏清河x沐司雪)
忆忆最近既开心又有些不开心, 那位大?姐姐几日不见,成了她的母亲。还摸着她头,哄她这般喊她。
她有些害羞, 不情不愿地躲到了妈妈身后。
“忆忆不想玩荡秋千吗?”她被抱起, 在好闻的青柠香味中, 闻到一种和妈妈不同?的味道?, 却是同?样的安心又温暖。
“想!”小手携着奶香抓着晏清河的脖子。“放我下来,我会?走路的!”
她牵起了妈妈和那人的手, 在两人中晃荡着小小的身子, 原先只有她和妈妈在的家, 多了一个?人,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听?妈妈喊那个?人summer,也?跟着一起喊,得到一句:“没大?没小!”
可是她又有些不开心, 以前妈妈还会?偶尔陪她一起睡, 现在都和这个?叫summer的人一起睡, 等她隐隐察觉到那人抢走了妈妈, 为?时已晚!
她有次半夜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擦着眼?, 看到妈妈房间的门半开半掩,被子掩上,她看不清什么, summer难道?是又在欺负妈妈吗?
她推开门,并没有, 妈妈在summer的怀里, 睡容比童话里的睡美人还要美,妈妈的睡眠从前不太好, 现在每天都睡得很好。
她渐渐开始看summer又顺眼?了起来。直到有天,summer和妈妈举行了婚礼,她被穿上了小公主?裙,好多叔叔阿姨,看到她都双眼?放光,惊呼可爱,她得意?地昂着首,走在妈妈旁边,三人一同?走在结婚的红毯上。
summer又亲吻了妈妈,妈妈穿着白色婚纱,也?微微笑着,一切幸福得都像童话,她忍不住喊了summer一声母亲,那人高兴极了,从那天以后,她获得了偶尔睡在两人之间的权限。
忆忆心想,这一声母亲,喊的还是值得的,她喜欢被爱环绕的感觉。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母亲有时并不这么想。
晏清河发现忆忆越来越黏她,准确来说,是喜欢黏着她和沐司雪,忆忆虽还小,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上班的时间,下班后,沐司雪基本都被忆忆占据,就连睡觉时,也?钻在她们中间。
静谧的夜,一家三口睡在床上,晏清河翻了个?身,轻轻叹了声,她小心翼翼地跨过孩子,去沐司雪的身边睡下,手臂习惯性?搂着沐司雪,但又怕打扰到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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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碰到某处饱满圆翘,呼吸不由急促,鼻尖难捱地蹭了蹭沐司雪的颈项,三个?星期,她们都是和忆忆一起睡的,结婚后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