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被难以言喻的欢愉吞噬,她激越的想反馈同等的狂喜。她用癫狂、野蛮的饥渴去啃咬肉棒。身体活似绷紧的绳索,汹涌的情潮,一部分的她臣服在他唇舌的强攻下,扭曲痉挛,另一部分的她想吮吃出他的高潮,拼命的想搜刮、哄套出他的精浆。她想要,想要。她扭挪不住,怕自己太快高潮,提臀欲稍离他的唇触,但又抵不过他的掌握,加之他的舌功过於美好,叫人无从拒绝。嘴里充满他不住抖动的阳刚,抚揉、轻挤慢捻温热的肉囊,让它因紧绷而更见壮实。蜜处充斥着美妙的揉压,她鼻翼颤动,喷薄出无助的媚哦,她知道自己快高潮了,任何一个,下一秒。她想移开下身,但他紧抓不放,她骚泣着轻捶他臀骨,不愿接受这过早爆发的高潮,她要等他,一起到达。但他低咆着,攫住她不住吸吮,戏逗不再,饿狼般的啃吃,她只能大声啜泣出满肚不平,蜜壶颤搐着痉挛,癫狂一浪接一浪,无法停息。而在她的吟呻下,他的哮吼开始拔升,她身下他的躯体开始抽紧,浓稠乳酪如热泉迸射,注她满嘴腥咸。

他翻身来到她身旁时,她犹在抖震、轻颤。覆压在她身上,他两只大掌捧托着她粉颊,微笑着,俯看她。然後,他吻她,开始时只是唇缘轻扫,然後再拍吮开她双唇,熔化成深入、缠绵的长吻,翻搞不断。她嘴里他的味道与留在他唇舌上她的性味相交互溶,揉出更刺激的气息。让她稍转平复的身体又泛起涟漪遍遍。

“介意吗?”他问道,嗓音透着性感的低哑。

“不,你呢?”

“我也不。”他轻笑,“事实上我觉得,这性感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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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卷在她身後,指缠她颈後一缕散发,他轻抬头,越过她肩膀,看她轻眨困倦的眼睑,昨晚把她累坏了。

“我对每张相片的观感,很大程度上取决於对上一张照片,”在他的嚷嚷下,她翻出相盒里的相片,与他一块儿看。对这种非传统的存照方式,她解释道,“比如说看一张七岁时的相片,如果前一张是我妈的照片,我会想起小时候妈妈是怎样哄我睡的,头一两个小时通常是睡不着的,我脑里就会做些奇怪的冒险,有时候我还会在棉被下打个小手电,鬼鬼崇崇地看些有趣的小故事。

“可如果是童年相片与毕业照混着看,那我也许会回想起七岁时的我想长大以後变成什麽样子。我喜欢这种无序的收藏法,不同的前後衔接带出不一样的观感。可如果相片是井然有序地放进相册里,那就永远是那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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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愉快极了。步履轻盈,心里胀满幸福。一手拿着红酒,另一只手提着袋泰式速食步行回她公寓,他回想着过去二十小时里两人缠绵的种种,憧憬着未来二十小时、二十周、廿年里他俩将分享的一切──蜜语、凝视、抚爱。那感觉就像手淫,慢慢挤搓出自身的喜悦。

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走在他前面。华高想他是否也如他般高兴,还是会像过往的华高那样,听天由命地麻木,徘徊在焦虑的边缘。

漫无边际的遐思消散,当那男孩转身爬上德芬公寓前的小石梯。没几秒後华高也踏上台阶,听到那男生雀跃的敲门声。

“找德芬吗?”华高尽量在稍远处发声,但显然还是吓了对方一跳。

“是啊,”带着狐疑,男孩踌躇了半秒才道。

“她可能还在洗澡,”华高试着解释她没应门的原因,然後伸手进裤袋掏摸要匙。

“是你!”那男生瞪大双眼,不敢至信地道。

华高露出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时的惯有笑容,伸出手,“嗨,我是华高。”

“杰里米。”男孩不太自然的握上华高的手。

“杰里米。”华高感到自己温暖的微笑感化了对方。“进来,我告诉德芬你来了。”

华高把要匙插入锁孔,旋动门把,手内的红酒与外卖让他的动作有点笨拙,门开了。

“谢谢,我刚好经过这,就想看德芬是不是想喝咖啡。不过──我还是明天再见她吧。”

那男孩看起来有点失落,受伤了,也许。华高试着给他最温暖的笑容。

“你确定吗?我点了很多食物的。”

“谢了,我吃过了。替我向德芬问好。”

“好,我会的。”

华高把食物放厨房,然後四大步来到浴室门前。这公寓真的好小,但她把它布置得这样舒适──土气的艺术装饰,相片,书、书和更多的书──像个小鸟窝。他轻敲浴室门,她打开门。水蒸气飘荡而出,包围着他,温暖、水湿,然後轻轻冷却,在他四周。她微笑着抬头看他,浴巾保守地包裹着水湿的身体,牙齿轻咬下唇,腼腆地甜笑。他热切地想,她是否会一味怕羞下去,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终会如他一样坦然地赤裸在对方面前。她踮起脚尖,他微屈身好接受她的亲吻。老天,他高兴极了。

“在外面有没有被疯狂歌迷、狗仔队什麽的围攻啊?”

“我想我已经很低调了。知道吗,如果我被认出来,那明天八卦杂志就会登出我拿着一袋两袋的相片。贴个‘昔日摇滚明星──今天暴饮滥食’的标题。”

她给他个怕羞的微笑,轻推门让它合上几寸,然後才在门後扔下毛巾,套上长袍。浴室游戏!他的身体又开始想她了。他从未试过这样春情泛滥,即使在读大学时。

“我倒是见到你朋友杰里米,”她重新出现在门後时,他有点发音不稳的道。

“杰里米?”

她的表情,让他回想起杰里米自我介绍时的神情。

“我邀他进来,可他好像有别的事情。他让我向你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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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洗漱完毕,吃过早点後,她换上出门的衣服,“怎麽了?”

他神情奇异的看着她,目波闪烁,唇角俏曲,指尖沿她衣服细滑的面料巡梭。

“只是……这样看着你。这就是你平常穿衣的样子。这很有趣。我之前毫无概念。在木屋里,你先是穿我的衣服,然後是他要你穿的。我喜欢看你穿上自己挑选的衣服,喜欢在你的寓所里,周围索绕着你的气息──你的书,你的相片。所有这些你生活的元素,折射出你。”

她微笑着,但喉咙肿胀,眼眶湿红。他的温柔,他直白的爱宠,总能这样──让她浑身溢满融暖的喜悦,直到那感觉浓烈得让她想哭──就像现在。

“那我上学时,你要干什麽?”她问。天知道,她都不想离开了。她想留下来,跟他窝在这小间里,像双胞胎一样粘连在母体密闭、安全的子宫里。

“我要排练。所以我会迫自己离开这甜蜜的公寓,虽然我更愿待着这里,等你回来。可你什麽时候下课呢?”

“七点。”

“嗯──”温润的笑容慢慢展宽他的双唇,“如果你没别的事,来我住所,好吗?”

她先是微笑,接着是大笑,“可以啊。”

他轻笑着挑起一方疑问的浓眉。

“每次我想象你在你寓所里,”她道,“我就会把那木屋‘搬’到西雅图来。要是看到你住在不一样的建筑里,我想我一时三刻还真消化不了。”

他的表情突然柔和起来。

“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着你要怎样想念我──当我们俩不在一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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