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庭回来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要把他揪出来吧。苺鈤追哽??海堂5柶??柒?肆六?

发现他消失不见后肯定会更加生气,掘地三尺也会把他找出来,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抓起来。

如果他跟宋钰庭道歉,把钱还给他,宋钰庭会原谅他吗,要是能一剑给他个痛快最好。他不想被剜去眼睛做成人彘,好丑好可怕。

祁疏擦干眼泪后就这样神色惶惶地望向前方,连身上水红色的衣衫都显得黯淡了不少。

他们开始找人了,祁疏听到那些婢女小厮在喊自己的名字。

祁疏两条腿都麻了,也不敢发出来一丁点声音,祁疏有点贪生怕死,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想让他们一辈子都找不到自己。

只是很快,祁疏就听到了奇怪的嗅闻声,然后这种声音越来越多,动静越来越近。

在一片漆黑间,祁疏对上了数双露着凶光的眼睛,甚至能看到它们锋利的獠牙。

“嗷呜!”

与此同时,那群被派出来找人的狼犬也发现了祁疏,兴奋的狂吠声接连响起。

祁疏眼睛因为恐惧而睁大,看到数只露出獠牙的狼犬正朝自己扑来,吠声如雷,仿佛要将他顷刻间撕成碎片。

“啊啊啊!滚、滚开!救命!!”

祁疏被吓到魂飞魄散,眼泪失禁般疯狂外溢,跌坐在地尖叫出声,双脚拼命蹬踹,可是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很快,祁疏的衣角、裤腿,甚至靴子都被恶狠狠地咬住。

黑压压一大群狼犬几乎要把祁疏所在的位置围个水泄不通。

耳边全都是恶犬凶残的喘气声,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那一个个大张着嘴的可怖模样,衣角裙边被撕扯的感觉明显而清晰,仿佛下一秒就会咬断他的脖颈残忍分食。

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压下,祁疏再也撑不住,心头弥漫上绝望,最后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小团,害怕到连微弱的哭声都发不出来了。

·

宋钰庭回来时祁疏不在卧房,担心人出了意外,于是他便让那群受过训练的狼犬闻了祁疏穿过的衣物。

听见陡然变得亢奋的犬吠声后,宋钰庭松了一口气,看来它们是找到祁疏了。

宋钰庭到的时候,祁疏正失神呆坐着,苍白着小脸,而那些狼犬则井然有序地轮流从祁疏手里吃小肉干。

“汪汪……呜……”一直没吃到的几只急得呜呜叫,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祁疏抱在怀里的油纸包,看样子都快要馋坏了。

被这群凶神恶煞的恶犬扑倒的时候,祁疏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结果没想到它们一看见小肉干就变了副模样,也不大声乱吼乱拱人了,就安安分分地趴在祁疏脚边等待投喂。

看着像狼,其实还是狗。

“我给你们吃小肉干,不要咬我了。”祁疏还是被吓到了,嘴唇失去了饱满红润的颜色,他没有从刚才的惊慌中缓过来,哆嗦着手要把自己的衣摆从狗嘴里扯出来。

祁疏一次只能喂一只狗,这时候其他狗便会敬业地咬住祁疏的衣角,或者叼住祁疏的靴子,确保祁疏无法挣脱。

各狗分工配合,每一只都吃到了肉干,但是也没有把人放开。

它们没忘记自己最大的主人还是宋钰庭,可不能因为几块小肉干就被收买了。

肉干很快就被分完了,祁疏的视线里也多了一双逐渐逼近的黑色足靴。

“祁疏,你跑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祁疏浑身一僵,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就被粗鲁地捏住下巴,宋钰庭落在祁疏脸上的眼神饱含审视。

将军府确实出了细作,刚才也查出来了,是那个叫小春的不起眼婢女,之前宋钰庭就怀疑聂越泽怎么会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要是没有安插线人都说不过去。

只是,以小春的职位等级,是断不可能得知他意图谋反,甚至连他要和江平侯里应外合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像是亲耳从他口中把原原委委都听到了一样。

不知道聂越泽用了什么手段,宋钰庭今日才得知江平侯回了老家休养,这就代表,江平侯不会再给自己提供一兵一卒的支持。

聂越泽的心思也好猜测,无非就是想拿他做垫脚石,借着进宫护驾的由头顺理成章地坐了皇位,而他没了江平侯的兵马撑腰,自然是刀俎鱼肉那般被聂越泽以乱臣贼子的罪名斩杀。

对于他的计划了解得如此细致,告密的那个人究竟是谁,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宋钰庭还是想听到祁疏亲口承认。

【恶毒值增加5%,目前恶毒值40%】

手指上移,掐住绵软湿腻的脸颊,逼迫祁疏看着自己,宋钰庭眸光冰冷,开口时的称呼却和从前别无二致:“乖乖。告诉我,府里搜奸细,你在心虚什么?”

这是祁疏从来都没有在宋钰庭脸上看过的神情,尽管语调依旧温柔,可眼神却能把人盯穿看透,戳出来血淋淋的窟窿,祁疏雪白的小脸变得更加惨淡,睫毛颤抖,艰涩的喉咙瞬间失声,“不、唔……”

围在祁疏身边的狼犬不安地来回舔鼻子,察觉到祁疏的害怕,它们也发出呜呜的声调,用几颗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宋钰庭的小腿,让宋钰庭不要这么凶。

宋钰庭没有在意这些,他执着于找祁疏要答案,“宝贝,你喜欢上聂越泽了,是吗?”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宋钰庭再也找不到别的理由,他也有钱,他也能给祁疏很多钱,但祁疏还是选择铤而走险帮助聂越泽。明明胆子这么小,吓了几下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就是不肯说一句解释。

聂越泽究竟好在哪里,祁疏跟他也就见过一面吧,可祁疏就是愿意跟着他,即使是做一个没名没分的小妾。

宋钰庭气恼,手下一时失了力道,祁疏被他掐痛了,眼含泪光挤出来破碎的语句:“不要、呜碰我。”

“你说什么?”宋钰庭没想到祁疏第一句话就是要为别的贱男人守贞,连碰都不愿意被他碰。

无名火气涌上心头,宋钰庭面色阴沉如墨。

在他心里,早已经将祁疏和聂越泽的关系扭曲,就算祁疏否认他也不会相信,更别说这个时候祁疏还表现得如此抗拒,更是加重了宋钰庭心里的猜忌和嫉妒。

毕竟祁疏当初可是亲亲热热坐在聂越泽大腿上的,要是没有被他强抢回来,估计连孩子都要生一窝了。对聂越泽那么主动讨好,到了他这里,却从来都没有心甘情愿过,弄到床上也哭得像是被强奸玷污了。

态度对比这么明显,宋钰庭怎么可能会不误会。

尽管如此,当看到祁疏脸颊上艳红的掐痕时,宋钰庭还是心中一紧,下意识去触摸。

被祁疏应激地躲开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