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这不是他哥,他的胆子还能比傅昌恒大点,而两人明明有嘴,非得用眼神挤眉弄眼的交流一番,等到电话响到第三遍了,赵易辉才小心的按了接听键,根本没敢听,直接把手机又扔回了傅昌恒手里。
傅昌恒咽了咽口水,视死如归的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喂?”
“我给你半个小时,现在立刻回家,在惩戒室面壁跪着,”傅承南一句废话也没有,冷声直切主题,“我会打开监控,如果时间到了你还没跪好,那惩罚就会翻倍。”
“我···”傅昌恒嘴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啥,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周围人也不少,他拉不下脸在大庭广众下认错求饶。
最后只能认命的挂了电话,和赵易辉匆匆打了声招呼后,就哭丧着脸开车回家了,从俱乐部到家的时间是27分钟左右,只要不出意外,他就能准时到达。
好在这个点也不是什么上下班高峰期,一路顺畅的到了小区停车场,冲进电梯拼命按楼层,卡在29分到了家,也不敢停歇,脱了鞋就往惩戒室跑去。
昏暗的房间摆放着各种道具,傅昌恒对这里可以说非常熟悉了,谁让他三天两头就要来这挨一顿训呢。
他找了个空旷的角落,跪了下去,地上铺的是软木,刚跪下的时候膝盖不疼。
“衣服脱了。”空旷的房间突然想起了声音,是监控另一头的傅承南在说话。
傅昌恒磨磨唧唧的站起身。又磨磨蹭蹭的脱着衣服,恨不得一件衣服脱个十几分钟的,但对面看出了他的意图,又催了他一遍,傅昌恒这才加快了脱衣速度。
全身上下连条内裤都没剩下,傅昌恒重新跪下,光溜溜的屁股蛋压在小腿上,挤得臀肉都变形了。
监控没再出声,傅昌恒就维持着这个姿势面相墙壁跪着,时间一点一点走过,本来就跪的歪歪扭扭的人突然晃了一下,又一个激灵的跪直了。
“嘶”
傅昌恒挤眉呲牙的吸着气,手指揉着膝盖,跪久了再软的地面也会觉得硌得慌,他眼睛还没睁开,一副迷瞪的样子,显然刚刚他是因为睡着了才差点歪倒的。
等到酸痛的劲过去后,傅昌恒又开始做小动作,有时手撑着地把膝盖抬起来休息休息,有时往后直接坐在后脚跟上,减轻一下重心前倾的负担。
但这些小动作很快就被发现了,这次说话的变成了傅承北,“不准乱动。”
傅昌恒一听他这口气,就知道他也生气了,平时傅承北还能装一下偏袒他,现在哥也不叫了,样子也不装了,这下真的完犊子了。
傅昌恒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从屁股往下的部分已经全麻了,手指悄悄的揉了揉,但作用不大,他也只能龇牙咧嘴的吸着气。
等到惩戒室的门被打开时,傅昌恒都有一种得救了的错觉,他真的是跪的身心俱疲,此时也顾不上之前傅承南说的惩罚了,他现在只想赶紧起来。
傅昌恒扭头看向走进来的俩人,眼泪不用指挥就自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也不知道是真的知道错了还是在博取同情。
“哭什么,今天不是玩的很开心吗?听说你还赢了一辆车,长本事了,傅昌恒。”
很显然傅承南这句话不是在夸他,傅昌恒还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他继续低着头抽抽搭搭的耸着肩,也没敢哭出声,眼泪却哗哗的流。
“我知道错了,嗝,我不该瞒着你们去比赛车。”
傅承南拿来了戒尺,沉声说:“那你自己说,你该罚多少下。”
“······”傅昌恒低垂着眉眼,眼珠子却在滴溜溜的转,“二····三十下?”本来想说二十下,但怕他们觉得太少,还是自己说的多一点,以表诚意。
“行,那就六十下。”傅承南道。
“什、什么?”傅昌恒顿时吓得面容失色,“不是,我说的是三十下。”
傅承南淡淡道,“你说的只是参考,最后的数量由我来定。”
傅昌恒:我可去你妈了个巴子的!早知道老子刚刚就说1个了。
傅昌恒不死心的看向了一旁静默不语的傅承北,虽然知道他也生气,但他一向都比傅承南表现的温柔,说不定会好说话一些。
傅承北不笑的脸简直和傅承南一模一样,现在简直就是两个冷面阎王站在他面前。
“哥你看我干什么,哦,对了,我还没问呢。”傅承北转身从置物架上拿下了一根黑色的小皮鞭,然后用皮鞭碰了碰傅昌恒的乳头和粉嫩的肉棒,问道,“你希望我打多少下?”
得,本来以为是救命稻草,现在倒变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傅昌恒的表情已经失控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了,反正肯定不是在笑。
“能不能不打啊,六十下我屁股肯定都要被打烂了,你还要继续打我,”傅昌恒已经瑟缩在角落了,被身前两道高大的身影比对的尤为瘦弱,“我就是喜欢赛车嘛,而且我唯一擅长的也只有赛车,你们凭什么这都不让我干啊,我就非得像个废物一样天天待在家里吗?”傅昌恒委屈的说着,越说越大声,到最后都快吼起来了。
傅承南微皱着眉,很显然对他的说法不赞同,“你喜欢车我们可以给你买,俱乐部你也可以继续去,但不允许和其他人赛车,你忘了你上次出事骨折进医院了?”
“那是意外,更何况现在俱乐部已经改良了赛道,不会再出现和上次一样的意外了。”傅昌恒立马反驳道。
“这件事没得商量,你要是觉得在家里闲得慌,可以去公司上班,我给你重新安排个职位。”
傅昌恒一听到这个又皱起了脸,他本来就是个不安于室的人,早就习惯了现在散漫的生活,再让他朝九晚五的去上班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好吧,那我以后不去赛车了,那今天能不能不打我了啊。”傅昌恒眼睛向上看,抬起手勾了勾傅承南的手,看他没啥反应,又勾了勾傅承北的手。
就在傅昌恒以为撒娇卖乖失败时,傅承北松口了,“可以,不打也行,但是你要在这跪到10点,晚饭一会给你送进来吃。”
“十点?那个···能不能少点啊,八点行不行?”傅昌恒一脸愁容的在讨价还价。
“十点半。”
傅昌恒连忙摆手,“别别别,十点十点。”
*
傅承南关上了惩戒室的门后,对一旁的傅承北道:“你就惯着他吧。”
傅承北挑了挑眉,“难道刚刚你没心软?”别人不了解傅承南,但作为他同孪兄弟,即使是一个微表情他也能察觉到傅承南的态度软化了,就在傅昌恒刚刚哭诉不让他比赛车的时候。
傅承南收回视线,也没回答他刚刚的问题,径直走向了厨房。
而屋内还要继续跪着的傅昌恒则是一遍庆幸自己逃过了一顿鞭打,又龇牙咧嘴的抱怨还要继续跪着,嘴里‘嘶嘶’的吸着气,跪了这么久,他的膝盖早都青了,软木此时也和水泥地没啥区别了,反正就是疼。
在这没手机,没时间,就是看着一面墙发呆,简直度秒如年。
傅昌恒头抵着墙在数绵羊,想把自己数睡了,这样时间还能过的快些,但可惜他现在精神好的不得了,而且身上还难受,根本一点睡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