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卡着门禁的点开的门,饭菜早就上桌了,傅承南和傅承北也没有吃,而是坐在沙发上等他。

看到傅昌恒回来,傅承南皱着眉询问道:“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傅昌恒这才想起了手机被自己调成了静音,就为了在开车时能专心集中注意力,结果一直到现在都忘记调回来了。

“我··好像不小心按成静音了。”也没敢再多说别的,就怕这俩人精刨根问底抽丝剥茧的查出来他今天去了哪里,赶紧装作很饿的样子跑到餐桌旁,“好香啊,今晚做了什么菜啊,我好饿啊。”

傅承北又把他偷肉的手拍掉了,“先洗手,哥。”

“哦。”

傅昌恒虽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去了洗手间,但事实上他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看他们这样子,应该是不打算继续追问了。

吃饭时,傅昌恒是一心二用,一边把傅承南给他夹的他不爱吃的蔬菜不着痕迹的扒拉到碟子的一侧,一边伸手去夹自己钟爱的肉菜,还得偶尔掩饰着吃两口青菜叶子。

而他自认为自己的小动作做的很隐蔽,殊不知只是弟弟们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傅承南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压在了他刚咬了一口的红烧肉上,“今天妈打电话来了,说让我们周末的时候回去一趟,你周末就别出去乱晃了,我和承北晚上会早点回来,带你回老宅。”

“哦。”傅昌恒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他就是个陪衬,回去也就是增加人数的。

吃完饭,那俩人照例去书房办公了,傅昌恒则是偷摸的把藏在裤腰里的合同拿出来,在房间四处转悠,想藏个隐秘点的地方。

最后选在了一个空置的客房床垫底下,这个房间八百年也不会有人住的,阿姨打扫也不会掀开床垫,安全性max。

第二天傅昌恒醒来照例是午饭点了,他把傅承南准备好的饭放到微波炉里加热,草草解决了早午饭。

然后就去洗漱打扮,光在衣帽间选衣服就花了半个多小时,最终的拜了个骚包的pose,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吹了声口哨,便信心满满的出门了。

到俱乐部的时候都已经快三点了,傅昌恒下车走近室内,红毛早就到了,正坐在沙发翘着二郎腿上玩手机。

看到走进来的人,红毛轻哼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怕输不敢来了呢。”

“哼,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赛车上,我傅昌恒怕过谁,倒是你,待会别输的太难看了。”傅昌恒回以不屑的表情。

红毛嗤笑,“你这个头不高,长得也娘们唧唧的,嘴倒是很能说,你待会输了可别哭啊,我最讨厌别人哭了,特别是伪娘。”

这句话可把傅昌恒彻底点着了,他平生最恨别人说他两点,一是矮,二是长得像女人,红毛直接全占了。

“你他妈的才是伪娘,”傅昌恒磨着后槽牙,气的眼睛都红了,差点冲上去给红毛一拳,还好赵易辉及时拉住了他。

“老傅,冷静,冷静,别中了他的计谋,他肯定是故意激怒你的,就是想让你气到失去理智,发挥不好,你可不能上当啊!”

傅昌恒觉得赵易辉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便开始深呼吸,把即将爆口而出的脏话咽了下去,“喂,红毛,还比不比了,我时间宝贵,速战速决。”快点比赛,好把这个欠扁的红毛暴虐一顿。

“别老红毛红毛的叫我,我叫严旭。”

傅昌恒直接回了个白眼,“我管你叫什么。”

赛道上,两人都已经启动引擎整装待发了,随着赛车女郎手里的小旗子一挥,两辆性能优越的跑车如闪电般呼啸而出。

俱乐部为了防止上一次那种意外发生,特地加高了两侧的护栏,避免有人误闯赛道。

这次比赛进行的很顺利,两辆车你追我赶咬的很紧,最后一个弯道傅昌恒凭借多年赛车的经验,成功以一个大漂移不减速的漂亮姿势超了过去,以快2秒的时间到达了终点。

傅昌恒下了车,带着的头盔也没摘下来,就先竖起中指朝严旭的方向比划了两下。

严旭也下了车,看着他幼稚的举动失笑,也没生气,而且好像对他更感兴趣了,“你车技不错啊,你叫什么名字?”

傅昌恒摘下头盔,把头发向后撸起,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眼显露出来,“手下败将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严旭失笑的挑了挑眉,“行吧,反正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的,”然后把手里的车钥匙扔给了傅昌恒,“软赌服输,这辆车是你的了。”

谁知傅昌恒又把车钥匙扔回去了,还一脸理直气壮的说,“我不要你这辆,我要你那天赢的那辆大牛。”

按理说赛车赌注都是选手开的车,不能挑,但谁让傅昌恒就是理直气壮的无视这个隐形规则呢,而让人惊讶的是严旭竟然也没反对,反而是点点头表示可以,“你要的那辆车我明天会开过来,你明天可以过来取。”

傅昌恒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看严旭也顺眼多了,转身打算进室内喝杯酒,放松一下。

却被一旁的赵易辉火急火燎的拉住了胳膊,然后把手机怼到了他眼前,“糟了老傅,你看这个。”

手机上正播放着他刚刚的那场精彩比赛,还有他摘下头盔的帅气动作,傅昌恒看着看着又自恋了一下,点点头称赞,“拍的不错。”

“哎呀,不是,这不是我拍的,不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视频不知道被谁发到了朋友圈里,而且已经被很多人转发了。”赵易辉点到为止。

不过此时傅昌恒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们这个圈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世家里总有沾亲带故相熟的,或者说生意上的朋友,朋友圈几乎是互通的。

也就是说,他今天的行为,很有可能已经被傅承南傅承北他们知道了。

傅昌恒:现在买飞机票连夜跑来得及吗···

答案是不可能,先不说他的身份证护照都在家,就连身上的卡都是他们俩的副卡,说冻结就冻结,跑了也得自己在灰溜溜的回来。

他才刚设想完,手机就响了,傅昌恒拿出来一看,两眼一黑,完了,人真是不经念叨,怕啥来啥。

又要挨罚,惩罚改变,兔女郎装拍照(肉沫)

来电的铃声此刻在傅昌恒看来,就是一曲催命的符音,电话也变得尤为烫手,左手换右手,恨不得现在就丢的远远地,假装听不见。

但他没这个胆子,只能慌里慌张的举着,不敢扔也不敢接。

直到响了一分钟后电话铃声自行挂断,傅昌恒才松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出完,第二遍催命符又来了。

“嘶!!”傅昌恒吓得把电话甩给了一旁的赵易辉。

赵易辉也是个外强中干的,在外面呼朋唤友,但一涉及到他哥那个圈子里的人,他就如同被扒了狼皮的羊,忒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