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昌恒眼睛还偷偷流连了一下那双细白的长腿,看的手痒痒,又忍不住开始抠了。

傅承南瞥了一眼他的动作,知道他的这个毛病,一手握住了他抠手的手指,“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抠手指。”

傅昌恒不耐烦的嘟囔着,“抠个手指你也管,你属太平洋的啊,管的真宽。”

傅承南也没在意他幼稚的回怼,“你今天怎么没在家睡觉,来公司干什么?”

傅昌恒一般都要睡到下午一两点才醒,这他们都是知道的,现在才十二点多就在公司见到了他,这才有点不正常。

提到这个傅昌恒心里也很郁闷,大早晨的被吵醒了导致他现在还全身懒洋洋的,但又想到今天来这的重点,顿时打起了精神。

清了清嗓子,“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吗?我好歹也是傅氏的股东,关心一下公司经营不行吗?”傅昌恒说的冠冕堂皇,但在座的两人对这番话的真假心知肚明。

不过傅承南照例没有拆穿他,只要傅昌恒不惹事,傅承南和傅承北还是很乐意宠着惯着他的,在外面也是给足了他面子,要不然傅昌恒这好吃懒做偷奸耍滑的脾性是怎么养成的,少不得这俩人的功劳。

大学风波,秋后算账

傅昌恒在傅承南的办公室内是一点也不见外,舒服的瘫在沙发上,脚随意的搭在茶几上,也不管会不会弄脏桌子。

傅承南看着文件头也不抬的轻斥:“把脚放下来,像什么样子。”

傅昌恒手机正开着游戏打的正酣,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姿势完全没变,还在那开着语音指挥队友进攻。

“傅昌恒,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傅承南皱着眉看着沙发上坐没坐样的人。

“哎呀,你烦死啦,”傅昌恒吐槽归吐槽,但还是把脚放了下来,又小声抱怨了一句,“属老妈子的吧,什么都要管。”

他有的时候真的不明白,明明这俩是弟弟,可有的时候总有种被老爸管着的错觉,但自己亲爸都没这么管过他,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所有挫折都是拜这俩人所赐,他们简直天生相克!

“都怪你,我游戏都输了!”傅昌恒气的把手机摔倒了沙发上,憋闷的站起身在办公室四处晃悠,“你这太闷了,我出去溜达溜达。”

溜达是假,看美女是真。

傅昌恒:“等会,既然你这么无聊,那咱们来谈谈别的事。”

“什么事?”

“成华大学的人打电话跟我说,你已经旷课半个多月了,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傅承南脸上平静,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傅昌恒:“!!!”他把这个事也给忘了。

成华大学作为海市的一流大学,报考的门槛很高,傅昌恒当然不可能是自己考上的,而且他也不是应届上的大学。

当初傅昌恒的高考分数低的不忍直视,而恰逢傅承南和傅承北连跳几级,刚好与傅昌恒同年参加高考,两人却是并列的状元,落差甚大。

而傅昌恒的分数别说本科,上专科都困难,因此傅母决定送大儿子出国,也顺便让他在国外镀层金,回国后也好进自家公司,而双胞胎弟弟则是考进了全国第一的学府,依旧是成绩优异,表现出众,一年半就毕业了,也出了国,不过他们是奔着世界顶级学府去的。

傅昌恒国外呆了三年,学到什么不知道,他这一身坏习惯确实增加了不少,赌博的习惯也是国外染上了。

回国进了自家公司,领了个闲职,整日游手好闲,混了两年多,直到弟弟们在国外学成归来,继承了公司后,在他犯了那个严重的错误后,把他踢出了公司。

本来他还愤愤不平,但某天开着跑车路过成华大学门口时,看见了一个美女在树下等车,傅昌恒惊鸿一瞥,瞬间心动,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

他后来打听到这个美女是成华大学历史系的,还是个系花,暗自高兴自己的眼光果然毒辣,茫茫人海一眼就相中了系花。

本来他以为追个系花没那么难,结果没料到成华大学限制太多,重要的地方都要学生卡才能进,而那个系花平时就是教学楼图书馆宿舍三点一线,让他只能望而止步。

后来为了追人,他甚至低下身段主动求傅承南傅承北帮他进成华大学,理由当然不能是追美女,直接临场发挥了演技,说自己还想感受一下知识的熏陶,觉得成华大学历史系就不错。

还保证自己这次肯定好好学习,毕业证也肯定能拿到手,好说歹说的求了两天,还主动献身了一次,终于把两个难搞的蚌壳撬开了嘴。

以傅氏的名义给成华大学捐了一栋实验楼,成功让傅昌恒进了大学校园。

刚进去的那段时间还挺好,他花钱阔绰,人也讲义气,很快就和周围人打成了一片。

虽然经常把前两节大课旷了,但好歹还能记得去上课,特地坐在了系花旁边,是不是送杯奶茶什么的,为了更接近系花,他连图书馆这种平时避之不及的地方他都忍着呆着一下午,可谓是牺牲颇大。

但随着时间推移,本就意不在此的他,基本是刚听课就睡了,去图书馆也是无聊的戴着耳机玩游戏,等他玩累了抬起头人系花也早就不知道啥时候走了。

平时也就献献殷勤,饱饱眼福,真让他去明目张胆的追人他也不敢,不是怕被拒绝,而是怕被家里那俩黑白罗刹知道了,那就惨了。

但系花很高冷,不论他怎么献殷勤人家都一直不咸不淡的,期间他又看上了艺术系的一个美女,也抽空撩拨一下,这个美女倒是回应的挺积极。

时间久了傅昌恒就越来越懒,哪怕是美女也无法再让他打起精神去忍受校园里浓重的书卷氛围,一开始是隔三差五的不去,后来是一周一去,直到现在,半个多月也不见得去一趟学校。

本来他是不会被抓包的,之前他都是花点钱雇人帮他上课点到,一周结算一次,但最近玩嗨了,把这事给忘了,所以半个月也没人帮他点到,自然就被抓了。

傅昌恒抓耳挠腮的想找借口,眼睛也在四处乱飘,典型的准备编瞎话的前奏,“我最近,最近···”

“傅昌恒,你知道我不喜欢听你说谎,你最好考虑好了在说话,”傅承南指了一下桌子对面的座椅,“坐下慢慢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就说。”

这下傅昌恒没心思出去瞎溜达了,全部身心都在怎么解释旷课的事上,其实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怪就怪在自己当初为了进学校瞎承诺会好好学习,不会惹麻烦不会旷课。

结果打脸来的太快,让他猝不及防,旷几天还好,还能说忘了,这都半个多月了,他这不是忘了,他这是纯粹没放在心里。

真要这么说,还不如直接说他当初去学校就是别有用心,目的不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那他肯定也没好果子吃。

他这俩弟弟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随便找个借口肯定不行,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借口,傅昌恒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嘴撅的老高。

直到傅承北开完会后,听说傅昌恒来了,推开了傅承南办公室的门,傅昌恒也没想出啥借口解释,反而把自己都给想困了。

傅承北一进门就看到瘫倒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人,脸上带着笑意问,“哥,这是怎么了,看到我来不高兴吗?”

傅昌恒的嘴蠕动了几下,最后有气无力的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那是怎么了,承南惹你生气了?嘴撅得这么高。”傅承北伸手摩挲了两下他翘起的嘴唇,被傅昌恒一把拍开,也不恼。

“不是。”这下不止生无可恋,还有深深地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