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那日仍是寒冬,王府里待了半个月,怡亲王府的车驾便向着京郊的山庄去了,那里一处天然温泉是冬日的好去处,除此以外,还有个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麻烦等着李宴解决。
而沉燕清作为仅次于王妃的侧妃也在此行之列,车行一半,她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召来侍女问话,“年前,爹将四妹妹安置在何处了?”
这四妹从来不入人眼,若非年前将沉府嫡幼子,沉燕清一母同胞的弟弟打得头破血流,她还真不知有这么个人。
刚听到消息时,倒是吓人一跳,她那幼弟如此嚣张跋扈,府里竟还有敢打伤他的庶女么?
待回府见了人,整个软包子样,只会哭哭啼啼,哪有半分敢打人的样子,母亲爱子如命,自然要狠罚她,谁知道出来求情的竟然是被打伤的幼弟,说些要罚就冲他来的浑话。
这事最终以送四妹妹到别庄静养结束,沉燕清无意间撞见,那头上缠着白布,往日不可一世的少年正拉着四妹妹的手,神情哀戚,口中不住说话,而少女显然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扭过头看也不看,一挥手便跑掉了。
而至于四妹妹为何伤人,也没人想知道,沉燕清只听母亲说是“为了只畜生而已”。
待侍女回话,原来四妹修养的庄子离他们要去的山庄并不远,想到不省心的幼弟几次叁番求到她面前,便决定得空去看一眼。
当夜侧妃侍寝,瑶华殿里金丝炭燃得旺,汤池白雾阵阵,如同仙境,暖风也熏得人昏昏欲睡。
沉燕清在他身下,简直为这个男人目眩神迷。
他是她一眼看中,千方百计才求到的姻缘,即便不能做正妻,即便注定要随他卷入争权夺利的斗争,她都一直心甘情愿。
更何况,她自幼聪颖,是京师闻名的才德双全的贵女,向来不喜媚色逢迎,况且在她看来,王爷真正倾心的也只会是有风骨的女子。
如今,算是有了回应,王爷自幽州回来,对她比以前温情许多,虽不比他与王妃少年夫妻的情分,但想来也不差多少。
小麦色的胸膛上,汗珠正顺着刀伤的疤痕流下,没入块垒分明的腹肌,沉燕清动情不已,欲抚上他靠近心脏的一处箭伤,却被男人捉住手,下意识扣在榻上。
?H干了不到半个时辰,女人面色潮红地瘫软在床,李宴便披了外衣去汤池浴身。
与沉燕清不同,他的欲望还远未尽数发泄,但习武之人深谙节欲,不愿在淫乐中沉迷,况且沉燕清行事时像根木头,弄得他兴趣全无。
顺着台阶入水,汤池颇深,引入的温泉水直到腰间,李宴正欲褪去外衣,汤池中央等人高的海棠玉雕后倏尔一阵响,哗啦如鱼儿的拨水声。
本欲挑开衣襟的手转而拢紧,他不动声色,缓步向玉雕处去,那一声后再不闻声响,汤池里只听四个龙头的水流声。
沉燕清闭目休憩,欲使体内的元阳留存更久,听见汤池里扑腾的声响,便担心地问:“王爷,可是摔着了?”
透过腾腾的热气,她看不清池中景象,李宴的声音传来也显得低沉,“无碍,打翻了酒樽罢了。”
而汤池中,海棠玉雕后,李宴怀中却正困着一个豆蔻少女。
世界三、欲动
甫一见他,这少女便受了惊吓,不管不顾就要向池边游去,李宴在最初的愣怔过后,立刻反应过来,一把将人困在怀里,捂了她的嘴,不教汤池里再发出些可疑的声响来。
敷衍了侧妃,他将注意转移回这少女身上,方察觉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狎昵了。
她来浴汤,自然是一丝不挂,此刻整个人可怜地缩在水中,只露出脑袋与脖颈,雪样的肌肤几乎与白玉池融为一体,细弱的双臂环绕在胸前,紧紧护住要害。
李宴一臂从背后箍住她前胸,一手捂了嘴,此刻低头,少女胸前的双手推拒着,却被一同困住,胸前隆起的两团被压成饼状,透过水面隐约看到两团雪乳上晕开的粉嫩。
长长的黑发在水面散开,几缕黏在他胸膛,李宴湿透的外袍几乎是紧贴在身上,方才经历一场性事,下体还半软着,此刻能清晰察觉到有软弹的两瓣在似有若无地磨蹭着。
他拉开距离,靠近少女红透的耳朵,“不许叫”,她忙点头,唇瓣在粗糙的掌心摩擦,
李宴圈在她胸口的手臂紧了紧,“也不许动。”
她很听话,再一动不动,只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惴惴不安,一阵悉悉索索声后,肩上被披上了一件湿透的外袍。
随后是出浴的声响,熙纯仔细听,姐姐似乎离开了,其后一群宫人搬来了器物,听声音不很沉重,放下东西又齐齐退出。
她裹紧身上的外袍,一团阴影落在面前的水面,抬头看,李宴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池边,居高临下俯视她。
熙纯立刻被烫了一般移开视线,难堪地掉起眼泪,没流几滴,又听怡亲王很不悦似的,皱眉看她,“不许哭。”
话出口便有些后悔,这么个小姑娘,又不是手下的兵,做甚么训她。再一看,哭得更凶,便只好学着哄小孩子的语气哄她,“莫哭了,上来换掉湿衣服,这样穿着不难受么?”
熙纯讶异地抬眼,不想怡亲王竟是这样和善,她扭捏片刻,不敢违命,见怡亲王已伸手示意,便沉下身体朝他游去。
一尾鱼似的灵巧,山林里遇见,决计教人当做山神精怪去,轻轻一划,雪白的足挑起水花,人便到了他眼前。
美人出浴,实在是再香艳不过,手指尖还滴着水便被握住,顺着他的力道从台阶走上来,熙纯被牵到屏风后更衣。
脱去外袍,换上备好的襦裙,熙纯还没想出请罪的说辞,李宴淡淡看她一眼,先一步开口,“本王恕你无罪”,他唤来侍卫,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命令道,“送小姐回去。”
熙纯想要解释,想说自己不是有意的,她打伤了叁哥被发配到庄子,本来以为会受磋磨,可是恩人又帮了她,不仅衣食无忧,还有先生教她念书,管事告诉她别庄旁有处温泉山庄,若是想去便自去,她也是犹豫了许久,今日管事又提起,她才被引来这里浴身,谁知道这样倒霉,竟然会撞到了大名鼎鼎的怡亲王。
可现在来看,怡亲王丝毫没有怪罪她的意思,熙纯满腹狐疑,却不愿深究,听话地随侍卫离开了。
李宴的视线从那一道渐远的倩影移开,心中思绪纷杂,全化作一句“长大了”。
最直白可观的,是从垂髫小童到豆蔻少女的身姿容貌变化,从前与她通信,李宴总以师长自居,可今日见她,却分明有一瞬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原来她已经这样美,也难怪下人生出别的心思,诱她来瑶华殿邀宠――李宴头疼,这棘手之感里别有一层意思,心里深处,隐隐有个声音问他,难道你就没生出旁的心思?
世界三、为报恩给姐夫?H,骚奶子被玩坏
那天之后,熙纯半是出于恐惧,半是出于羞耻,再也没有去过瑶华殿里的浴汤。
这期间嫡姐沉燕清来过一次,她本以为东窗事发,然而嫡姐只是来替叁哥送信给她,没有多留,很快便离开了。
至于沉燕舟在信里说了什么,熙纯半点不想看,却也不敢就这样扔了或烧了,只好在书房里寻了个木匣子,与练字时用过的纸放在了一处。
对管家的话,熙纯也不大信任了,因而这日管家跪在面前要她去救怡亲王时,熙纯只觉得十分荒谬,“你说,一直以来与我互通信件的恩人,就是怡亲王殿下?”
管家连忙称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与一个小巧的玩意儿,熙纯先接过那枚器物,打量两眼,心下一阵惊疑,原来这正是九岁那年上元节她送人的花灯!
急急拆了信,果然也是同样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