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最后一个人,但还是可以许愿吧?”他将那颗肉块放在了培养皿内,自语道。
一旁的牧砜愣了一下,僵硬地点头。
早在登岛前,就承诺的约定。
乌发青年眼底含笑,对着培养皿轻声说道:“那我要许愿了。”
他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睛,月光为他披上一层轻薄的白纱。
“我希望宋进文能永远陪在我身边。”
电子光屏上显现出一行字:
【心愿完成】
疯狂番外
幻想系列/懦弱的财阀夫人/漂亮妈妈x病态继子
午后,徐家。
在别墅后院的小道中,阳光从树叶的间隙里透过,斑驳的光阴里跪着一名身着校园制服的男生,他的脸是苍白的,像是被海水浸湿的一张薄纸,额前的黑色碎发遮盖了大半眼睛,只露出些许阴鸷的气息。
后院的花圃里到处是名贵的花卉,佣人们有条不紊地侍弄花草,新来的佣人拿着橡胶喷管小心地为一株山茶花浇水,趁着工作空隙,她压低声音,向一旁的同伴询问道:“好端端的,会长为什么让善浩少爷跪这么久?”
修建杂叶的同伴听了,连忙瞪了她一眼,左右警惕地扫视,才极小声地回话。
“你刚来,不懂规矩,主人家的事情不要打听,少说多做,更何况,有钱人家很忌讳这种……”
忌讳哪种?
佣人不明白,她也是有孩子的母亲了,和少爷差不多大,念高中的年纪,有钱人对亲子那么严苛吗?
这个年纪的男生能犯下多大的错?
从早上到临近傍晚,善浩少爷一直跪在那里。
同伴看着佣人明显带着同情的眼神,忍不住嗤笑一下,提醒一句,“虽然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这种情况下只可能和夫人有关……善浩少爷,算了……之后你会明白。”
和夫人有关?
佣人对这家的夫人印象很深,那是一位当之无愧的美人。据说在嫁给S集团会长之前,曾作为艺人出道了一段时间,极短暂的几个月迅速积攒了大批粉丝,在社交论坛上也有很大的名气,佣人的儿子就是夫人的坚实粉丝,房间里贴满了各种角度的海报和一些贵得出奇的小卡。
与那些平面的海报和卡片相比,肉眼所见的美人是震撼的。
夫人的乌色长发被一根鹅黄色的珍珠发带束起,清艳的脸蛋苍白着,却丝毫无损他的美丽,雾色的双眸含着氤氲的泪光,摇摇欲坠的腰肢被会长攥着,宛如染露的纯白山茶花。
郁宴安几乎要哭出来,望着丈夫冷硬的下颌,哽咽乞求。
“够久了…..善浩他知道错了。”
母亲总是疼爱幼子的,见少年被罚跪了这么久,还是忍不住求情。
“知错了?他这样子叫做知错了?”男人皱着眉,看着怀里哭花了眼的小妻子还是放柔了声音,“你就是太惯着他了。”
“把他惯成现在这样无法无天的个性。”
会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脊背挺直的少年,语气藏不住的厌恶,“徐善浩,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妄想挑战一些秩序,还想闯下什么祸?被你打伤的金理事长的儿子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明天,去和他道歉。”
“别以为仗着母亲的疼爱就可以为所欲为。”
一天前,徐善浩与同在清潭高中的金宇爆发冲突,两位都是财阀后人,闹得很不体面。不过按道理说,S集团在K国几乎是各行业垄断的地位,作为S集团次子的徐善浩本不用对一个小公司的理事长儿子道歉,也没有什么处分。
只是徐父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本就不喜欢这个儿子,占了妻子太多的注意力。
徐善浩闻言扯着笑容,抬起头看着郁宴安焦急到发白的小脸,漫不经心地回复:“是的父亲,我会好、好和他道歉。”
“哈,如果他还有力气原谅我的话。”
“你!”会长指着逆子,揪起他的衣领掐着脖子。
少年涨红了眼,丝毫不惧地直视父亲,有持无恐,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如他所料,他的母亲流着泪上前制止争端,张开双臂抱住他,拉着老男人的手为他乞求。
“不……老公,不要生气好不好……”
漂亮的小夫人急促地喘息,哽咽的声音传来,“善浩呜不是故意的……快!快和父亲道歉!明天妈妈陪你一起去看望金同学好吗?”
徐善浩的心被瞬间融化,得意地望着气急败坏的父亲,乖巧地回道:“好的妈妈。”
他眼里含笑。
“对不起,父亲。”
嫉妒吞噬了这位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变得毫无理智的狂暴,又在妻子的眼泪中轻易妥协,冷静下来,会长松开手,冷冷地说道:“你之前的综合成绩我收到了,清潭高的末位,趁这段时间就好好哄着你的母亲吧,徐善浩,S集团不需要三等废物。”
“到时候收拾收拾给我滚出去。”
会长转头盯着还想说些什么的郁宴安,两根指节搭在美人的后腰处,暗含警告:“不准求情。”
郁宴安到底心里还是畏惧自己这位年长的丈夫的,乖顺地被丈夫抱在怀里,默默流眼泪。
他像一朵被动打造的菟丝花,不是没反抗过丈夫的决定,只是结局大多以更惨烈的代价。徐父久居上位,不容置喙,他确实足够爱郁宴安,但爱在畸形的环境下往往会形成桎梏。在徐家,一个典型的父权主义家庭构造,父亲是当权者,母亲则是受宠爱的附庸,没有丝毫自由,至于孩子,在徐父看来,只不过是家族企业的继任者以及…..抓住妻子的纽带。
徐善浩是次子,显然属于后者。
后院里多了一位主人,长子徐宥,他和徐父长的很像。外甥像舅,徐父的妹妹去得早,只留下襁褓之中的儿子,年幼的徐宥也就被自己的舅舅收养,当作长子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