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李航假笑着,嘴唇颤抖,讨好道“妈妈,我还不饿,能不能晚点吃。”

埃维里莎闻言扭头,嘴角瞬间拉成一条直线,无机质的眼神泛着冷光,一字一顿地说道,“挑食可不是一个好孩子该做的。”

一旁的侍女猛地按住李航的肩膀,掐着他的脖子。李航双眼暴凸,脸色涨红,却根本拉不开侍女的手,在尖叫出声的一刻,喉管被直直捅入一整条面包,混着牛奶,宛如呕吐物般和着,几近窒息。

干瘪的头颅被砸在餐桌上,震得餐具发出刺耳的响声。

第一条规则,永远不能拒绝妈妈。

埃维里莎还是从容地坐在主位,闻到不太美妙的味道,也只是微微蹙眉,身后的红发侍女见此,单手拽着李航,像拖走一条微不足道的死狗一样,木门被大力摔上。

“砰”的一声,门内重归寂静。

除了郁宴安外,所有人都拿起了餐具,机械地将食物送入口中。

“我的好孩子,你为什么不吃?”显然,埃维里莎对这个孩子格外的有耐心,垂眼安静地凝视幼子。郁宴安稍圆的眸子呆滞着,一动不动眼无焦距地看着眼前的食物,显然是吓傻了。

“是想要妈妈喂吗?真是娇气的孩子......”兀自开口,年长的女性站起来,郁宴安感觉见埃维里莎巨大的投影包裹着他,阴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捏起美人尖细的下巴,埃维里莎能清晰的看见垂挂着许久的泪珠是怎样从那双让人着迷的乌眸里划落,砸到它冰冷的手上。

明明没有被怎么过分的对待,就害怕得不成样子。

“妈妈.....”嘴唇被咬出白痕,郁宴安脸色白得透明,几乎是祈求地望向盯着自己的母亲,两片唇嗫嚅着挤出一句,“我害怕。”

埃维里莎没出声,抱起僵坐在位子上的幼子,轻而易举地放在大腿上。

郁宴安很轻,浑身的肉估计都堆在奶子和屁股上,哪怕是不近人情的怪物,此时也被那两瓣饱满的臀肉坐得有些心猿意马。

嗅闻幼子发丝淡淡的香味,埃维里莎眼色沉迷,手却陡然拿起放温的面包,强硬地捏住幼子两侧的软肉,粗大的指节撑开口腔,露出里面嫩红的幼舌。

“不唔…..”下一秒,一根粗大的面包顶住藏在里面的红舌,细窄的喉管被猛地破开,塞得满满当当。

郁宴安抽搐着翻白了眼,陌生的窒息感涌入大脑,一张雪白秾丽的小脸憋的通红,一大股泪水包都包不住,想要挣扎却被怪物禁锢在怀里不得动弹。

其实只是塞了一小节,埃维里莎也是收着力道的。

“咬一咬”,感觉不妙的怪物忍不住说道,却陡然对上幼子惊惧又惶恐的目光。

【马的,我老婆被欺负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埃维里莎你似了】

【即刻绞杀】

【我服,宝宝别哭,麻麻杀了这个杂种】

无法回答激烈的弹幕,郁宴安哭着咽下嘴里的食物,又自暴自弃地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大口,就这样沉默地低着眼眸一动不动地呆着。

早餐时间结束,一行人离开。

红发侍女不知从哪里冒出,低沉的声音响起,“哎呀,好像玩脱了呢,妈妈。”嘲讽至极。

“梅林娜,如果我是你,我会闭上嘴。”埃维里莎冷冷地看了一眼,随后离开,脚步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守林人猥亵/口交吞精/哭着央求不要告诉妈妈

李航死了。

就在刚刚,系统传来提示。

【本次副本剩余人数:4人】

平静无波的机械音让人如坠冰窟,明明是难得的艳阳天,在场的几人却都脱了几层冷汗。

李航死不死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根据日记本的信息,食物有问题,至少会让人精神萎靡,在惊悚副本中,一个混沌的精神状态足以致命。

日记中提到的另一种食物是森林深处的苹果,无论是规则的提醒,还是日记主人最终也没成功吃到苹果,都暗指森林里肯定有危险。

可是没有选择,哪怕众人在吃完早餐后迅速催吐,喉咙里依旧黏着怪异的恶心感,意识也有些不稳。

郁宴安没有吐,说实话,除开被强行喂食带来的窒息感,他感觉胃里的食物很正常,此时哭得肚子抽疼,也没力气吐了。

“现在,我们必须去森林一趟,等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长发女生率先说道。除李航外,她是最有经验的惊悚玩家。

说实话,她觉得刚才的事情有些奇怪,按理说李航也没有特别大地违背副本boss的话,至少也轮不到开门杀的程度。

可能是运气太差吧。

“是这样的,先走吧,幸好一天只提供早餐和晚餐,剩下都是自由时间。”阳光少年宋乐收起大大咧咧的笑容,眉眼掩着阴郁。

其余人自然没有意见,收拾收拾就出发了。

众人走后,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顶楼出现一道高大的黑影,透过落地窗凝视着郁宴安头也不回的后脑勺,几乎快捏碎了手中的怀表。

10个小时,正好是离晚餐开始的时间。

从远处看还觉得正常,走进了才惊然发觉这里的树是诡异的大,每颗树根都要三到四人环绕着才能勉强抱住。还没走进多久,后面的路就已经被宽大的树叶枝桠遮得严实。

有别于林外适宜的温度,森林里带着跗骨的阴寒。郁宴安感觉已经走了很久,地上的杂草不知略过多少,正想着先休息一下,一抬眼,周围已空无一人。

不知是什么虫类发出浅浅的嘶鸣声,混着湿冷的雨后木屑味,整片林子静得可怕。

明明在上一秒,郁宴安还听到齐笑被虫咬发出的惊骂声。

刚从低落的情绪中抽离的小美人一时脱力地靠在一旁的树上,眼神茫然,饱满的粉唇抿成一道苍白的直线,这里只剩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