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特有的浓烈男性荷尔蒙缓缓窜入鼻中,越歌心头涌上一丝悸动,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行动已快一步发生。
两片温热柔软的唇瓣印上他的唇,女子吻技略显生疏,动作也轻轻柔柔。
但在裴其玄眼中,却是满满的惊喜。
男人抬起大掌扶住女子的后脑勺,由被动转为主动热烈地回应。
许久,这一记漫长的亲吻终于结束。
越歌手中拿着一面小镜子,微皱眉头小声嘟喃:“口脂都被你吃掉了……”说完把小镜子拿开些,又照了照头上的发髻。看到发髻没有松乱才松了一口气,而身后映在镜中的男人则是一脸餍足的神色。
前方就是位于五方街的皇城,马车里头相比起刚刚的激烈动静,此时却是安静得很。
常喜一脸生无可恋,想不通为何这种差事总落到他的身上,踌躇了一会儿,硬着头皮往帘子内轻声唤道:“侯爷,到了。”
“嗯。”裴其玄轻应一声,率先从马车上下来,后头的越歌扶着他的手也顺势而下。
瞧见屹立在眼前恢宏壮观的皇城,门口还有身穿盔甲来回巡视的士兵,越歌心底咯噔一声。
阿予说的好地方,皇宫?
越歌终归是一个现代人,有着现代人的思想。所以对于这种皇权至上的阶级统治,还是难免会感到一丝恐惧。
“莫怕,有我在。”裴其玄牵住她的手往宫门走去。
“裴指挥使。”宫门旁的两列士兵,见到来人纷纷恭敬行礼。
入了宫门穿过一座座宫殿,再绕过几处红墙黄瓦。
第一次入宫,越歌心里非常忐忑,就算此刻宫殿再怎么精美华丽,她也无心欣赏。因为刚刚阿予与她说,要带她去见他的外祖母,那岂不是大启朝的太后?
越歌忍不住脑补,平时影视剧里那些宫廷大戏,越想越觉得自己过不了太后娘娘那关。
顺着道路两旁围起的红墙,又拐了个弯,前方出现一座宫殿。
“侯爷到啦。这位,想必就是越姑娘了。太后她老人家正念叨着你们呢!”余嬷嬷早已奉命在此等候两人的到来。
裴其玄对余嬷嬷微颔首:“劳烦嬷嬷了。”领着越歌跟在余嬷嬷后头,步入殿内。
殿内金顶、红门,处处都是古色古香的格调,无不章显着这座宫殿的威严庄重之感。
越歌跟着前方的人绕了好几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似乎是进入了一片新的天地。
周围还是红墙琉璃瓦,不过这一处地方像是农家小院般充满了烟火气,与刚刚看到的宫殿形成强烈对比。
“娘娘,裴侯爷到了。”余嬷嬷步入亭中,朝躺椅上的老妇人躬身行礼。
0086 额角突突直跳,皇宫三巨头
“阿予给外祖母请安。”裴其玄躬身行礼。
“民女越歌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越歌照着在侯府时翠嬷嬷教她的礼仪,大方端正地给太后娘娘行礼。
“来啦,免礼免礼。你个臭小子,总算是舍得把人给老婆子带来咯。哀家来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位妙人”姜太后从躺椅上微微支起身子,目光望向跟前微垂下脑袋的女子,那双慈祥带笑的眼眸闪过一道亮光。心中暗道:确实是个艳而不俗的明艳美人,怪不得这个不开窍的外孙儿都动了凡心。姿态尚可……礼仪大方自然……身段也还不错……生几个小曾孙应是无碍。
“抬起头来。”
越歌还在思考怎么应付太后娘娘的刁难,猝不及防传来一道命她抬起头来的声音,心中又是一紧。听从命令慢慢抬起头,不远处躺椅上的一位慈祥老妇人映入眼帘。
老妇人一头黑长发挽成妇人发髻,发髻上只簪着一只金镶翠挑簪;身形稍偏丰腴,身穿一身银紫色常服,圆润的脸庞带着笑。
而跟在老妇人身边的正是方才领路的嬷嬷,看来这位老妇人便是姜太后了。
越歌不敢过多打量对方,仅仅只看了两眼便飞快垂下眼帘。心下有些惊讶,太后娘娘竟然这么年轻,看起来也不过三、四十岁左右,面相也是颇为慈祥和蔼。
“都坐吧,别拘着了,把哀家当成一个老太太便好。”姜太后朝俩人笑呵呵地摆了摆手。
亭子中摆放几张小案桌,两人落坐在案桌旁的小圆杌。
裴其玄把桌上一盘糕点推到越歌面前,轻声道:“吃些垫垫肚子。”
越歌盯着眼前叫不出名字的糕点,微偏头不着痕迹地偷看一眼姜太后,发现姜太后仍在笑眯眯地打量他们,顿时觉得脸上一热。呃,虽知晓裴其玄是无意而为,但……这像极了在长辈面前秀恩爱的样子,真让人羞涩。
“月儿,去膳房知会一声,今日多做些膳食。”姜太后招手示意余嬷嬷靠近,悄悄在她耳畔吩咐。
太后娘娘才刚吩咐完,正要与未来外孙媳妇儿闲话几句,这时不远处传来太监高昂的唱声。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越歌额角突突直跳,才刚平复下来的心绪又波澜阵阵。
好家伙,这是大人物都到齐了?
天蓝色团龙袍角跃入眼帘,与其并肩而行的大约是一位着天青色流彩暗花宫装的女子。
“母后,今日觉着可好?”文昌帝正要坐下才发现,旁边站着今日休沐并未上朝的外甥。侧头带着笑意出声道:“予之,你也在啊?”目光上下打量一番,越看越觉得惊艳新奇。果真不愧是京都少女们梦寐以求的佳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坐啊。”
“咦,此人是?”皇后注意到了还跪在地上的美貌女子。
越歌听到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了,把心中要说的台词过了一遍才朗声道:“民女越歌,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叩了首,听到皇帝说起身,越歌才站了起来。
文昌帝看一眼自个外甥,又看一眼那位丰姿冶丽的女子,似乎猜到了什么。
“坐吧,既是太后请来的客人,无需过于拘束。”文昌帝率先落坐在太后身侧,皇后也紧跟着在皇帝身侧坐下。
文昌帝才刚坐好,立马拿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抿一口,微皱着眉头默默放下茶杯,忽而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你是叫越歌?此名听起来怎么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