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潮吹着高潮了。胸肉颤抖着,抽插堵塞物的手指失了力气,忘了即时堵回去,于是在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挤压下,一线夹杂着淡黄的乳白液体喷出来,溅得高高的,人体喷泉一样。
“啊......”
姜沉哭得稀里哗啦。胸部骤然释放的快感,与半凝固的液体窜出来时摩擦着乳孔的怪异触感,将他的高潮绵延得更长,几乎要溺死在永无止境的过度巅峰里。
楚晖却陡然僵住了。
隔了好几秒,他才慢慢抬头。半长垂下的刘海上、金丝眼镜上,乃至镜片后的眼睛里,都被溅上了浓稠的乳汁。
察觉到不对,方生疑惑地看过去,“怎......”
一抬头就看见弟弟站在那里满脸白色液体的方生也僵住了。
方生:......
楚晖:......
这下无论如何也继续不下去了。姜汁混着奶水溅入眼眶,灼痛倒是其次,污染到那颗假眼球是最要紧的。
若只有楚晖一人,可能还会随意些,取下义眼用清洁剂擦净、再随便用水冲冲眼睛也就罢了。不过方生对他向来是保护玻璃人似的紧张,当下也不管还在勃起的性器,抽出来草草擦一把就套上裤子站起来了。
失去支撑的姜沉立马抽掉骨头似的无力躺倒,动弹不得,死尸一样。方生看也不看他,先监督着楚晖把取下的义眼浸泡到清洁剂里,随后就押着人出门去清洗沾到异物的眼眶。
风风火火地离开。兵荒马乱里,没人注意到倒地的姜沉忽然动了,诈尸似的,疲惫的身体甚至站不起来,艰难地靠着双手一点点爬着,满身狼藉液体随着动作滚落。来到桌边,手臂探长,抓起那颗浸泡在清洁剂里的义眼。
手指摸索抠挖着,半晌,取出一枚小小的芯片。
随后手臂落下。一动不动的,这下彻底成一具死尸了。
【作家想说的话:】首先,我向姜撞奶忏悔,这真的是道非常好的甜品…
其次,我向小姜的奶子忏悔,受花市法则保护,姜汁灌进去不会感染的,真的。
最后,我向晖仔眼睛忏悔,我也没想到都摘除眼球了还要被姜撞奶灌,在我手里真是所有人都平等地多灾多难......
本章在“姓姜就要姜撞奶”和“姜汁撞奶需谨慎”里犹豫了好久,最后成了现在的标题,非常具有警示意味(?
第55章 咬主人的坏小狗(重要剧情/有血腥暴力描写预警)
“如何?”
“你对他还真的很了解。如你所料,资料有被删改过的部分。”
“那......”
“一切准备就绪。”
昏黑的房间里,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略显紧张的呼吸声中,面前屏幕发出幽幽蓝光。
隔了很久,又或许是瞬间,他们收到了消息。
一条无号码来源的短信。
[楚,很高兴你想通了。]
落款是一个小小的笑脸。
:)
姜沉倚着栏杆看海,在发呆。
芯片承载的内容,已经以楚晖的口吻发给莫比德了。获得全部技术的伯爵有多不可匹敌,没见过,想象不出,但能让楚晖忌惮这么多年,大抵是很恐怖的。
如他和安全局推测的,楚晖对这个发展有做准备,但迟迟不使用,想来要付出的代价会太大。现在却维持不了平衡、被他们拉下水了。楚晖要么和莫比德合作,要么就得用上那个代价高昂的后手,如何抉择,不确定。这招逼着隆升与莫比德对上的驱虎吞狼能不能奏效,还是将局面拖入更黑暗的境遇,也不确定。
姜沉不知道他的想法正确吗,安全局那边商议许久也没人知道。他们就是在赌一个风险极高的可能,唯一知道的,是他们别无选择。
从老K追出来的那天他就知道,这世界从不给人选择。
现在事情办妥。许安康给了他安全局准备的新身份,叫他跑得越远越好,后续会有安全局的人处理。姜沉答应了,但没跑太远,就到了隔壁X城,不远处是隆升造的跨海大桥,他趴在栏杆上,漫无目的地看一望无际的大海。
黑街在内陆,最近的海也离得十万八千里。他从小就听什么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话,对这蓝色的自然景观充满向往。长大后才知道,雄伟的自然在权势面前也会被改变,这里在七十年前被财阀填海造岛,又在二十年前被黑帮重新挖了土地人工造海。他童年憧憬的海洋在这些人手里就像一块橡皮泥任人揉捏。他也一样。
风不算大,海浪很平缓,一块深蓝的绒布铺在那里似的。很美。姜沉没忍住,拿出手机,照了张相。
他不该带手机的。许安康千叮咛万嘱咐,一切可能涉及定位的东西都要丢掉。姜沉说好,但没有照做。
按他们的设想,隆升会垮,却不会立马垮台,这中间的时间差足够楚晖找到他来来回回杀个几千遍。
许安康是个聪明姑娘,安全局更是聪明人扎堆。都比他聪明。姜沉不信这些他们想不到,大抵是有什么后手准备。只是以安全局夹缝求生的艰难处境,后手估计也是牺牲。楚晖又不会分身术,姜沉估摸着,如果让楚晖先来找他的话,多少也能给其他人拖出点周旋的时间吧?
......好吧,这话说得太高尚,也太自作主张,人家计划周密,哪儿需要他拯救啊?姜沉承认,真正的原因是,他有点累了。
那天许安康问他之后想做什么,姜沉说到小学旁边卖彩虹棉花糖。话是玩笑。想认真答的时候,姜沉想了半天,发现他不知道。
小时候他想吃饱穿暖,把隔壁巷子里欺负人的家伙都打到求饶。长大些他想做黑街老大,呼风唤雨叱咤风云。妓院出事后他想带着家人远走高飞,去正常的世界生活。后来他才发现,哪儿有正常的世界呢?
认识的人一个个死去,年少的他拎着刀去报仇。从街头砍到街尾,彼时黑街最猖狂的帮派愣是被他一人砍完了。他自己都没想到能成功,暴雨里拖着一身见骨的伤踉踉跄跄跌进黑诊所,往桌上扔一叠从仇人家中找到的金条,和医生说,治好了当诊金,治不好就当棺材钱。
其实姜沉没想活的。依黑街的风格,这种情况下当然是杀人抢钱。谁曾想他又失算了,不仅没死,也没丢钱。那医生被他杀人的记录吓到了,战战兢兢治好,诊金都没要就颤巍巍把他送出门。
姜沉一手拎着刀,一手拎着金条,身上还缠着纱布,过路行人用惊惧眼神看着他。他就站在路口,想,然后呢?
以他的战绩,他现在可以当曾经梦想的黑老大了,站出去振臂一呼自有人会奔来。可那好没意思,无非是将过往的事又重复一遍,杀人,然后被杀,然后再来下一个黑老大。
他不去呢?也没意思。暴雨将地上的血迹洗刷掉,很快,那些被他杀空的地方会再次填上人,再次选出新的老大来。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铁打的黑街,流水的老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