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路子,”老K说,“但我现在有个更冒险的想法。”
姜沉盯着他,老K沉默一下,郑重其事地说出两个字隆升。
老K的计划很简单。简单到甚至有些可笑。
理想目标是,从内部挑拨离间彼此关系,让隆升、棠圆、三水堂内斗,闹得越大越好,把水搅得越混越好,最好让三家斗得你死我活、无暇顾及他事,给官方不说坐收渔翁之利、起码能留出修养生息的功夫。
所以老K让姜沉先加入一个边缘化的、最后必然会被三家之一吞并的小帮派,打的就是以此“洗黑”人总是容易对主动凑上来的怀疑,而对自己主动找上门去的信任的嘛迂回混入三家任一的主意,继而套取情报,逐步坐上能影响决策的位置,让黑帮从内部瓦解。
而老K此时说的冒险,则是
“从分部一步步爬太慢了。你应该记得吧,附近新发现的一座矿山?”
“记得。”姜沉点头,这事就是经他手办的,“样本送首都了,检测结果还没出来。”
“不,其实已经出来了,只是被人扣住了没告诉棠圆。”老K深吸一口气,“我接到了情报,矿产非常丰富。隆升对此很感兴趣,方生......有很大概率亲自来。”
他顿了顿,语气复杂,“你现在是分部二把手,如果表现出色得话,有可能被他看重,到时候不说直接跃入隆升高层,起码能在方生手下做事,说不定还能影响方生的想法。”
方生。在明面上的、被官方与帮派联手哄骗的天真居民耳中或许陌生,在地下世界却如雷贯耳。
隆升真正的老大。在地下世界的地位等同于皇权被推翻前的皇帝乃至更甚,起码大部分皇帝也要遵循古训,顾及皇家颜面,时常还有外戚、世家、官宦等分权。方生却没有。在这里,他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
而方生的表现也的确像皇帝,爱才,惜才,将过往斗得你死我活的敌人收到自己麾下的事也确有先例。老K的想法并非天方夜谭,假如得到方生的青睐,平步青云也近在咫尺。
但也只是假如。
“姜沉,这是一件风险极大、可以预料的会饱受折磨痛苦、并大概率最后是无用功、你只会白白丢掉性命、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任务。”
计划说得简单,执行起来也不难,什么也不用干,坐等来吞并就行。就是风险也高。黑帮显然是不用遵守战俘公约的,被收编是理想状况,事实上更常见的是打上头打红眼了,或者脑子一抽想杀个人立立威,把本该收编的人全灌了水泥。比起爱才的名声,方生更出名的是手狠心黑、冷血残忍的暴君,死在他手上的人怕是几个万人坑都埋不下。
“被动等待就是把生死的决定权交给对方,真出什么事情,你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老K越说越叹气,到最后都否定起了自己,“算了,别理会我这个临时起意的想法了。风险太大了,不值......”
“但我们总需要尝试。”
老K停住。姜沉看着他,继续说,“我从来都不怕死,我只怕死得没有意义。像死在街头火并就很窝囊,但死在坑一把方生的事上听起来就很酷。”
“而且......”
姜沉忽然笑了。几年沉淀,昔日少年稚气已经消散、变得沉稳不少,一笑起来却眉眼飞扬、顾盼间桀骜依旧,带着旁人看不懂、却会本能信任的自信张扬,“你不知道吗?我最擅长冒险了。”
那时姜沉的的确确,是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但他独独没想过,也独独无法忍受,后来发生的事。
方生走进关押他的囚室时,姜沉已经连着五天滴米未进,只喝了几碗水,虚弱地靠墙坐着,明明没有镣铐,却别说起身了,连睁眼看看来人是谁都没力气做。
那天打斗的结果毫无疑问。连棠圆总部都敌不过隆升,一个小小分部的结局不言而喻。分部老大是第一个死的,剩下的高层则竭力寻找机会逃跑。姜沉却反道而行之,在节节败退的人潮里逆流而上,将不要命的狠劲儿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时犹如战神附体,让以为吞并任务轻而易举的隆升吃了好大一个苦头。
如此刻意表现的确让他如愿被方生看见,没有像其余分部高层在战后如杀牲畜般被直接宰杀,而是关押到囚室等候发落,直至今天。
听着脚步逐渐逼近,虚弱的姜沉在昏沉间想了很多种可能的发展,比如被杀死立威、被先前刻意表现时害死的人的亲朋报复、被囚禁终身、被肆意打骂虐待......
直到方生的手探进他的裤子。
姜沉一瞬懵了。
接连几天只喝了少许清水的大脑团成浆糊,根本没弄懂这是什么意思。过了几秒,方生已经粗暴地扯下准确来说是撕下裤子,布满粗茧与疤痕的手指野蛮地直接往他屁股中央那道狭窄的缝隙里挤时,姜沉才终于反应过来,昏沉大脑“轰”得炸开,眼睛都烧红了,虚弱的身体在陡然间被极致的愤怒点燃。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涌出,他猛地一记头槌结结实实磕上方生下巴,如愿以偿地看见对方在猝不及防的重击下松了手;姜沉顺势翻滚起身,拧腰抬腿,凌厉的鞭腿便招呼了过去。
他一招接一招攻势迅猛,如此骁勇,也无怪乎能接连被两个帮派委以重任,在那天将胜券在握的隆升杀得一口老血闷在喉中。
但方生的应对很简单。
没有那么多花哨的技巧,甚至没什么大动作,不闪不避愣是生生扛下了鞭腿,反手握住姜沉踢过来的脚腕,一拧一提一折,姜沉瞬间痛得眼前发黑,依稀听见了自己髌骨碎裂的声响。
直到这时,姜沉对方生的恐怖才有了清晰的认知。这不是那些继承封建时期名门望族的世家后人、或者来自国外豪门居心叵测的投资者,阴谋诡计一套套、自己却沉迷酒色手无缚鸡之力的财阀掌权人,而是在街头出生的毛头小子,是真靠着自己一双拳头打出来的天下,哪怕已人至中年,体力也没消退多少,反而经验丰富至极。和这样的人对打,哪怕是姜沉全盛时期也不敢保证胜率,更何况如今他身体虚弱,靠着一股气在撑,等这股气被打散了,立马就要倒下。
姜沉没了力气,方生也不饶他。抓着他短短头发把他脑袋往墙壁上撞,重重砸了那么七八下,直砸得姜沉头晕目眩、眼花耳鸣,鼻梁骨似乎断了,血液糊了满脸,酸痛难忍,眼见着要进气比出气少了,方生才停下,拎着脑袋逼他看向自己,“能安静了吗?”
姜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发出半个微弱的气音。
方生低头凑近,想听仔细些,姜沉立马抬手,试图戳他双眼却在瞬间被方生制住,捏着手腕狠狠一拧
“呃!”
竭力压抑依旧没忍住的闷哼。姜沉只感觉从指尖到肩膀,整条手臂都碎了,或许真骨折了吧,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方生将他身上碍事的内裤都剥下,整个下半身赤裸光滑地暴露在冷空气里,沾着他脸上鲜血的手指再次深入他后面的孔洞,粗粗扩张了一下,昂扬的巨物就直挺挺插了进去。
“啊”
忍耐了许久的凄厉惨叫终归爆发了。声音沙哑刺耳得不像人声,像狼嚎,野兽濒死的吼叫,带着喋血刺骨的恨意。
没有润滑,更没有前戏,就这样直接插进去,整个下半身瞬间撕裂,疼得本来失去力气的姜沉再次挣扎起来,又被牢牢按住,只能被迫承受这暴力的强奸。
全身上下从脸到腿无处不在疼痛、灼烧,好像连灵魂也被撕裂了,剧烈的疼痛灼烧着胸腔,也灼烧着愤怒与仇恨。每次呼吸都带着血沫,姜沉竭力喘着气,在满鼻腔血腥气里艰难开口:“我会......杀了你......”
“是吗?”方生笑了一声,声音懒洋洋的,动作却越发凶猛。
“先考虑考虑你会不会被我操死吧。”
第06章 仇恨(回忆/强暴/彩蛋是楚晖初次的暴力性虐)
这场强奸痛苦而漫长,到后面姜沉已经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奄奄一息地侧躺在那里,任人摆弄操干。随着每一次的冲撞,“啊、啊”地嘶声喊着,音量也逐渐低下去,从吼叫渐渐低哑,像破损的、老旧的收音机,想诉说的极多却无人聆听也无人在意,只能发出虚弱沙哑的杂音。
他没感到爽快,只觉得整个下半身都被剧痛浸泡,撕裂感愈演愈烈,他痛得恨不得昏死过去,却在下一波更强烈的疼痛中生生痛醒,反复折磨,无数次恨不得一脑袋将自己撞死,却连移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这一刻姜沉无比痛恨自己本引以为傲的体力与意志力,以致始终无法晕倒,被迫将这巨大的羞辱与痛苦悉数清晰品尝。
方生倒是舒服得很。一开始确实被过分紧致的甬道夹得生疼,但很快借着血液的润滑,到现在已经开拓出一片属于他湿软土壤,松快不少,也爽锝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