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是个人。血肉模糊的一团,四肢都被打断了,在地板上扭动、挣扎,更像一条被剥了壳血淋淋的肉虫子。
姜沉立马清醒了,迟疑地看向带他过来、此刻依然面不改色的方生,试探着问:“这是......?”
“一个蠢货。”方生漫不经心道,“贪了不该贪的东西。”
分区的小主管,贪财,昧下了隆升的货物谋利。
其实不算大事,他胆子小,货也贪得不多,方生却很烦这种人。嫌钱少可以和他说,心情好的时候方生也不介意分出点好处,但不能自己伸手拿,敢这么做,就得做好被他连胳膊带人全剁了的准备。
姜沉听得认真,手上忽然被人放了个沉甸甸的物件。他低头,是那把他拿着操自己的手枪。湿漉漉的金属枪管甚至仍是温热的他体内的温度。
“防水的,还能用,”一如往常懒洋洋的声音,“送你了。”
方生后退一步,饶有兴致的看姜沉瞬间僵住的表情又想本能嫌恶地甩手摔在地上,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武器,一时进退不得。
欣赏片刻,方生才大发善心地将姜沉从纠结里解救出来,伸手指着地上血肉模糊的肉虫子,声音愉悦:
“杀了他吧。”
姜沉目光从这把烫手的枪支转到对面。那血肉模糊的人浑身猛地一颤,艰难匍匐着,露出一张鲜血淋漓看不清面容的脸,先是爬着给方生磕头,声音凄厉到能啼血:
“生哥!我跟了您十一年!十一年!就犯一回糊涂,您发发善心,绕了我吧!”
意识到方生的无动于衷,又和姜沉求饶:
“求求你,我还有父母,我还有孩子,就绕了我一回,我一定不会再......”
“砰”。
姜沉扣动了扳机。
这回不再是玩笑的呼一口热气了。子弹呼啸而出。姜沉的手很稳,子弹轨道也很准,轻易掀开了那人的头盖骨。
求饶声戛然而止,鲜血与雪白的脑浆顺着掀飞的头骨喷涌而出。
姜沉却一瞬浑身颤抖地跪了下来。
他肚子里还满当当装着先前方生射在里面的精液,又被一根粗大的按摩棒堵住。在他开枪的瞬间,方生打开了震动开关,布满凸起的棒身震颤、研磨着早在一次次高潮下敏感无比的肠壁,再次掀起一番无法控制的情潮。
“做的不错,小狗。”方生奖励般拍了拍他布满冷汗的侧脸,没什么温情的,偶尔起了兴致丢一块肉给狗似的,“他的位置归你了。”
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权力与相对自由的姜沉没有说话。
远处的尸体仍温热着,夹带着脑浆的血泊缓缓溢出。他跪在鲜血里,整齐衣物下,是一肚子浓精,随着按摩棒一下下的操弄,浑身颤抖,眼尾泛红,呜咽着被磨蹭上了高潮。
第14章 花衬衫(剧情多一点/自己清理/有楚晖抱操配角的肉戏预警)
记忆的片段渐渐远去。姜沉从浓郁的黑暗中醒转,刚一清醒就感到浑身如同被拆散架的酸痛。
房间已经没有人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步履蹒跚地走进隔壁的淋浴间,取出身后仍在不断震动的跳蛋,双指撑开菊蕾,将兄弟俩留在他肚子里的精液缓缓导出,面无表情、动作娴熟,除了偶尔碰到被作弄到麻木、酸痛难忍的肠壁时面颊肌肉忍不住抽动几下,全程平静地像在对待另一个人的身体。
姜沉快速清洁完身体,冲刷掉身上的污渍,镜子映出身上大块大块的青紫淤痕。他依然无动于衷,只是从抽屉里拿出特质膏药仔细涂抹起身后小猫给他的,消肿镇痛,最重要的是,能最大程度地保持后穴的紧致与敏感;原本姜沉对此相当抗拒,但自从有次方生嫌他被操松了、楚晖就用电极好好折磨了他一通、强行让他后庭在电流作用下紧致如初后,姜沉就屈服了,宁可平时自己多做点这种保养,也绝不给楚晖一丁点借机发作的机会。
尽管,姜沉也知道,楚晖真想对他做什么,根本不需要理由。
心里的想法并不影响手上娴熟的动作。很快,姜沉就穿戴整齐,领口扣到最上面,将一身暧昧痕迹牢牢掩盖在布料下,推门走了出去至于满地的污浊体液,就得麻烦清洁人员打扫了。
绕过走廊,他不出意外地看见在阳台抽雪茄的方生,快步走近,相当恭敬地喊:“生哥。”
距离他被强迫、又被迫屈服,已经过去了近两年。人的适应力有时就这么强大。时至今日,姜沉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白天做隆升的小头目,晚上(也不排除白日宣淫)被方生、有时也被楚晖操的生活了。良好的体能与身体素质愣是让他撑了下来,以一种迂回古怪的方式完美达成了当初老K的目标。甚至更甚。毕竟他现在直接住进了方生常住的别墅里,几乎天天能见到,还能同时以中心下属与枕边风两个身份去影响隆升老大的决定。
方生招招手,他就自觉走过去,抬手让方生将雪茄在他掌心滚了几滚,火星滚烫温度带来的刺痛让姜沉皱眉,但一动不动,将落下的烟灰悉数接住后才收起手。方生显然对他的乖顺很满意,摆手让他坐下,摸着他后颈、像在摸一条宠物狗,语气慵懒:
“下回记得别再搞得一身伤了。我的东西只能被我搞坏。嗯?”
姜沉顺从地低下头,让方生能更好地抚摸,“记住了生哥,下次不会了。”
扯淡。他心想。这回我冲太前面了留了疤你这么说,上回我躲后面你说的可是身为领头者怎么能不身先士卒,呵呵,好赖话都被你说了,总能瞎扯个理由来折腾我呗。就是这回运气实在不好,遇见了楚晖,天杀的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发明的3p,这么能想怎么没把你操死呢。
方生显然也并不真的在意这所谓承诺,更不在意他心里的骂骂咧咧,摸了几下就说起了正事:“过些天你带人走一趟。我想吞个场子,晖仔也去,你记得盯着点。”
这下姜沉是真有些惊讶了,“楚公子也去!?“
不管有多扯吧,起码楚晖对外表现的形象都是不谙世事、温柔有礼、读书很好但也只会读书、一身象牙塔学生气、天真善良小白花的楚公子。打从他毕业回国后,明面上方生就没让楚晖碰过半点和黑色沾边的事。
“有点商业上的事要处理。”
哦,难怪。姜沉想起了档案里楚晖那金融法学双修的好成绩,做些商业洗白的活儿是专业的。他于是又问:“方便说是哪边的地吗?”
“你老东家,棠圆。”方生随意地剪着雪茄,看起来对棠圆的重视程度还不如手上这支烟草,“前段日子他们不是拿了隆升一批货吗?礼尚往来,这块地我就要了吧。”
姜沉了然,“我明白了,这就去准备。”
心里却忍不住对老东家道个不是很有诚意的歉。因为这件事吧,是他和老K搞的......不得不说黑帮掌权政府势微也有好处,比如当安全局扣下那批货物查办时,没人信这是安全局自己的举动,只会无比默契地顺藤摸瓜查受益者背后是和哪家有瓜葛的,自然而然就把锅甩了过去。
这种挑拨关系的活本就是他乐见其成的,姜沉自然准备得尽心尽力,真没敷衍。
但还是出了意外。
棠圆不知怎么得知的消息,提前埋伏了人。计划被打乱,姜沉被迫带着人边打边退,好容易到了安全些的地方,一转头,发现楚晖不见了。
......日,要死。
望着方生那晦暗不明、辨不出喜怒的脸,姜沉一瞬心都在抖。谁不知道楚晖在方生心里的地位多重要,偏爱到甚至会被怀疑是方生私生子的地步啊?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姜沉真怕在场所有人都得陪葬。
好在方生并没有迁怒什么,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走吧。”
他一马当先地走在前方,留下一个高大凶悍的背影,声音遥遥传来,一如往常的懒散语气蕴着无边血气:“回头让刑堂查查谁泄的密,和这边的人一起,都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