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回不去了,姜沉。你永远摆脱不掉我们留下的烙印。”
随后那张脸恢复成半张英挺、半张焦黑的状态,交错的面容更诡异了,方生就维持着这张效果惊悚的脸冲他笑,“你想过我们的报复,对吧?”
姜沉惊恐地瞪大了眼,竭力挣扎着想逃跑,身体却鬼压床似的使不出劲,被身后楚晖牢牢禁锢着,眼睁睁看着方生弯下腰,焦黑的手掌握成有力的拳,一拳向他花穴砸来。
第一下将砸进了花心。第二下砸开了宫口。之后的每一拳都结结实实凿开紧致甬道、轻易砸进子宫最深处。
放在现实不知道要把人疼成什么样。但这是梦,自然过滤掉一层疼痛,也不需要太真实的扩张,姜沉就这样敞开腿,尖叫、嚎哭,隐秘的胞宫被一下下重力砸开,打得他头昏脑胀、也筋骨酥软,砸得他也一下一下喷水潮吹。
后穴那根东西还在持续抽插着,尺寸太大的玩意儿只是放在体内就是凶器。太密集激烈的快感与胀痛混杂在一起,他快要窒息了。
前方的花穴里,拳头每一下又砸得太深,姜沉感觉内脏都被牵扯到,五脏六腑都在震颤,太深入又胀满的快感让他崩溃,胃部翻涌着,好像要被逆着顶出些什么东西了。
他要被操吐了......
“呕咳咳咳......”
姜沉大汗淋漓地睁眼,就被翻涌上来的反胃呛咳到,胃部蠕动,差点真吐出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被救出,并因近距离接触次声波后脑震荡与内脏移位住院,现在正躺病床上。
让他尴尬的是,空荡的病号裤里湿黏一片,毫无疑问,他梦遗了......
更尴尬的是,医生护士就在床边,见他醒了立马乌泱泱一片人涌过来,躲都没地方躲。姜沉人还没彻底清醒就被按着做各项检查,还有好心的护士和他说:“没事,遗精是正常生理现象。”
......谢谢,我现在真想死了。
终归是没死成,并在医护人员的精心照料下,非常健康茁壮地出了院。
是田甜甜接他上的车。这姑娘换了身打扮,长马尾剪成了邻家妹妹似的短发,从干练的特别助理变得清新不少,眼睛却是亮的,神采飞扬,看得出,这段时间她过得很开心。姜沉由衷地为她高兴,并婉拒了她代表安全局递来的邀请。
“安全局才刚起步呢,我这个退学的家伙就别去搅局啦。”
他伸了个懒腰,更关心其他的事,“所以,情况如何?”
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虽然从醒来看见的是医生而非楚晖阴魂不散的笑脸就能猜出结果,但对具体情况还是不清楚,姜沉迫切地想得知更多细节。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们成功了。楚晖引起的破坏是毁灭性的,药新在全球的工厂都已经停运,绝大部分和莫比德合作的财团、帮派人员等运气好些是残疾,运气不好,烧灼的金属直接破坏大脑,当场死亡。”
“现在全球都局势混乱,但值得庆幸的是,那些笼罩人头顶的阴云大部分都消散了。且我国因为事先和楚晖的合作,提前避免了金属植入,没有受到太大损伤。接下来就看后来人表现了。”
许安康停顿一下,表情有些古怪,“就是......安全局赶到现场时只看见了伯爵的尸体,没有找到楚晖。”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姜沉,“我们只找到他少许血肉组织和残留的假肢,但人不见了。根据痕迹,我们推测,是方生派人将他救走了......”
她表情更愧疚了,“对不起,我知道他们对你的伤害,但当时安全局只能和楚晖做交易,不然他就直接和莫比德投诚。而交易条件就是,他提前准备好焦尸与方生等人的人体组织以应对DNA检测,安全局负责将方生及其家人、还有楚晖安排的几个忠于方生的帮手送到海外,不得干涉他们在海外的生活。”
说到这里,许安康急忙补充:
“无论如何,虽然他们没有死,但是再也掀不起风浪了。隆升的高层基本一网打尽,剩下的是一盘散沙,安全局正在逐一追查,他们只剩在海外资产,且大部分也被其余政府冻结,不出意料的话,他们以后一辈子只能待在那座海岛上了。而且,就算楚晖还活着,肯定也活不太久,他本来就是残疾,金属替换率是最高的,受的伤肯定也是最大的,现在没了药新的义肢技术,活着也得躺一辈子ICU吧......”
“没事,小K,没事。”
姜沉哭笑不得地打断她,“我之前就猜到了,方生死得太突然了,而除了方生我也找不太出楚晖会和伯爵撕破脸的理由。真的没关系,”他平静道,“不是安慰你,我是真这么想的,我不在乎他们两个。比起他们,我更在乎我们做的事。”
“成功了就好。”顿了顿,姜沉又说,“成功了就好。”
他说:“我很开心。”
车厢静默下来。许安康沉默地开车。其实本来姜沉说他可以开,但是面对许安康拎出的一长单子病例还是屈服了。姜沉也没再说话,歪头看向车窗外来往的车流与人群,明明只差了一个星期,竟有些恍如隔世。
沉默止于汽车停下。是姜沉要求的黑街。他不喜欢这里,但也承认,这片混乱的地界承载了他太多记忆,以至事情结束,一身轻松又茫然,本能地反应还是回到这条街。
许安康跟着他下车,分别前终于忍不住又问:“你......确定要离开吗?我是说,如果你愿意,安全局永远留着你的位置。”
“喂,做这么多事已经很累了,好容易捱到退休,别又把我拽回去加班啊。”
姜沉玩笑道。
然后他看着面前的街道。兜兜转转又回来,景象依旧熟悉,不同的是,那些永不停歇的打砸抢骤然清空,可以看见一队队巡逻的治安官在维护秩序,姜沉从没见过他生长大的街道有这么安静和平的时候。
“真好啊。”他由衷感慨。
“我其实......”许安康跟在他身后看着,停顿片刻,才说,“不是很确定,我们做的,真的有意义吗?”
大概是觉得话太丧气,后半句没说出来。不过姜沉理解她的想法,因为有时候他也会有一样的茫然。
他没系统学过历史,有限的知识储备也知道当年A国有识之士推翻封建皇权时有多意气风发,结局却是财阀与帮派的出现。现在隆升垮了,海外大财阀也基本蛰伏了,未来是欣欣向荣,还是又会永无止境崛起新的“隆升”?
这话题太宏大,姜沉也不会答。他只是说:“不论如何,我们做到了我们能做到的一切,剩下的就不归我们管、也管不了了。”
前方有家长牵着孩子路过,在治安官的清扫下,曾经的黑街也渐渐有了些正常的烟火气。忽然
“轰”!
声响炸起的刹那,姜沉本能地绷紧肌肉备战。他看见那位年轻母亲也立马惶恐地试图护着孩子卧倒,四五岁的小姑娘扎着双马尾,却高高兴兴地指着天空,喊:
“看!妈妈!漂亮大花花!”
是烟花......
姜沉怔怔抬头,真的是烟花。五彩斑斓的烟花交相辉映,把傍晚的天空都映亮了。
“啊,差点忘了,快要新年了。”许安康也在仰头看。
姜沉看了很久。
烟花绽放的光映在他眼底,姜沉慢慢笑起来,“看,这就是意义了。”
烟花的声音太大,许安康没听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