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这么紧,小狗,是要杀了我吗?”
被操太狠的脑子隔了很久才意识到楚晖在说什么。他双腿绞得太紧,痉挛中绷成了石头,死死勒着楚晖的腰,得亏这是把金属骨头,换个体弱的怕不得被姜沉给勒死。
可惜了,怎么没弄死这家伙呢......
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姜沉就听见楚晖含笑的声音:“你想杀我吗?”
他不说话,楚晖就又问了一遍。姜沉烦了。他身体还在高潮余韵里颤抖,累得一根指头都不想动,还要被追着问这些彼此对答案心知肚明的破问题,顿觉头疼欲裂,死气沉沉地开口:“想啊,怎么,你给我杀?”
“好啊。”
姜沉愣住了。还以为被操得太狠出了幻听。下一秒却看见银白的流动金属游上来,横在他们相对着喘息的胸腹之间,化作一把锋利的刀。
楚晖仍是笑着的,抓起姜沉垂落在身侧汗津津又僵硬的手,带着他一起握住刀把锋刃对准楚晖自己。
他们是面对面拥抱的姿势,下体还紧密相连着,腿勾着腰,手握着手,好亲密。冰凉与燥热的手指嵌入彼此每一根指缝,凸出分明的骨节彼此摩擦,乍一看,简直像有情人的十指相扣。
可亲密的手里握着一把刀。
姜沉懵了。
他简直要闻到大脑运行过载的焦糊味,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直到手中的刀被带动着用力、往前扎去,本能先于思考,姜沉急忙用力往回夺,赶在刀尖刺破楚晖皮肤前制止,沙哑发抖的声音都被吓顺溜了:“你疯了!?”
刀尖闪着寒光,将将停留在衬衫扣子前。楚晖倒没继续,歪了歪头,有些好奇地看着姜沉,“你不是想杀我吗?”
“我......”
姜沉差点气得咬到自己舌头,深呼吸几下才缓过来,尽量平稳地说,“我想杀你,但我更想杀掉这个操蛋的世界。我没有这个能力,只有你有做到的可能。”
楚晖望着他,忽然莫名其妙地问:“那你恨我吗?”
“当然恨。如果不是为了你的用处,我非把你抽筋扒皮不可。”
姜沉毫不犹豫道。隔了几秒,却又说,“可好像......也还好。”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再怎么报复,我也没法把你拆得比你以前更惨啊......说真的,你身上还有原装的零件吗?”
然后姜沉停了更久。很奇异的,一边想骂楚晖有病,要操就操要打就打,非乱七八糟谈什么哲学,一边又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心理医生带点怜悯的表情说,严格来讲,楚晖并不是定义里的反社会,他只是一个被人为塑造的精神病人。
怜悯。姜沉想嗤笑。什么东西,也值得用怜悯这个词吗。但他忽然想起自己总泛着一层血色的童年。他会想起他杀的第一个人,那时他七岁,握着生锈的剔骨刀,不要命地往人身上捅,到现在姜沉都记得那刺穿皮肉的触感与喷溅到脸上的血。那家伙惊恐地看着他,说你是个魔鬼。魔鬼就魔鬼吧,姜沉想,如果有选择,谁想七岁就握刀啊?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活下去......好简单的心愿,可是妈妈,真的好难啊。
楚晖呢?还有那个现在只剩个灵堂里照片的方生,据说也曾经是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然后呢?
姜沉更想笑了,他感到脸部神经在跳动,也可能真笑出了声吧。不能说理解,也不能叫原谅,他知道他会恨这两人一辈子,但他更恨这个把人变成这不人不鬼模样的世界。
他听见自己说:“我真讨厌这个不给人选择的世界。”
“但世界就是这样的。”
楚晖柔声说。声音好轻柔,像在开解赌气的小朋友。
下一刻,指骨用力,在姜沉惊恐的眼神里,楚晖笑吟吟地,强迫姜沉握住刀的手往前用力捅随着破开皮肉的轻微声响,刀尖深深扎进胸口。
温热的血涌出来,粘腻地浸满双手,也浸满两只重叠的手彼此交错的指缝。
滑腻的血裹着指腹,姜沉几乎握不住刀,楚晖却牢牢握住他的手,带着他用刀继续往下划。锋利的刀刃轻易割开白色衬衫,也割开皮肉与骨骼,轻易得像割开一块黄油。切割的手感从刀尖传递到手心,姜沉在茫然中被动切开了楚晖的胸膛。
切得太狠,甚至有断裂的骨骼破开皮肉,白森森的骨茬张牙舞爪地往外翻,更多是断裂的金属义肢。浸满血的刀顺势往猩红的皮肉里挤,楚晖终于松开姜沉汗湿的手,那把刀却重新化作银白的金属,在楚晖翻开的胸腔里滚动。
这次没有迷幻药的作用,也不是在自己身上,没有疼痛的干扰,姜沉可以更清晰地看清那些金属是怎样流进血红潮湿的体内。
刺目的红色晃得他眼晕,满鼻腔的血腥味。而捅了自己一刀的楚晖还在笑,若不是微微抽动的眉心暴露了他的感受,真让人以为他没有痛觉神经了。甚至还开始慢悠悠地挺腰抽送,和着血抽插,继续操起姜沉,好像被剖开胸膛的人不是他一样。
鲜红的血液已经浸透衬衫,多余的随着动作滚落到腿面、滚到交合处,随着性器进出被带入姜沉体内。血液堆积在穴口,又被拍打成粘腻的血沫,像一座血色的湖泊,徜徉于起伏交错的肉色沟壑间。
来不及更多震惊,姜沉就被翻涌而来的快感淹没,只能在惊悚与快感间迷迷糊糊、又断断续续地想,楚晖的血居然也是热的吗?
是温热的。
血液也溅在姜沉身上,那颗宫腔里的金属蛋又开始发了狂地震颤,将已经受不住一丝折磨的身体拽下来继续刺激。他又一次开始痉挛着挣扎,本能绞紧的双腿挤出楚晖胸口更多的血,活像凶杀案现场似的,看得人心惊胆战。
被害者楚晖却仍有闲心抚摸他的脸,指尖因失血而更为冰冷,轻轻笑了笑,说:
“你说你没有选择,现在你有机会了。”
“一周后的今天,第一批从新建工厂里提炼的灵知金属可以正式流入市场,到时候会开一场国际发布会。”
姜沉陷在持续不断的快感里神志不清,一边呜咽一边迷迷糊糊地听楚晖含笑着说,“你去到佛堂里,活下来,就彻底自由了。”
第71章 否极泰来(剧情/依然有子宫揣金属蛋的肉)
发布会办得顺不顺利,姜沉不知道,反正是挺严格的。半路上行色匆匆巡逻的人比平时多了不止一倍,认识的不认识的,脸生的脸熟的,好像都被喊来抓了壮丁。
姜沉走得慢。他倒不是故意想走得跟乌龟似的挪动,实在是肚子里那颗金属蛋好像又大了点,揣了个乌龟壳似的,搞得他好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美人鱼,每一次落下脚尖都得屏住呼吸鼓足勇气,走得好艰难。
等终于磨蹭到出口,姜沉停顿住,望着出口处的安检,忽然意识到,不是严,是出事了。
搞黑帮的又不是珠宝店,严格搜身都是进去的时候,对离开的警惕向来小些,像现在这样,直接把安检台放家门口的,只有一个意思,针对的就是内部人员。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前些日子还风平浪静的。心底的不安在看见主持安检的人时放到最大楚晖那个新保镖,凯恩。
凯恩是伯爵的人。这是姜沉后知后觉悟出来的。所以当时面对方生,凯恩的表现会那么奇怪。比起听令于楚晖,他更要紧的任务是保护楚晖,同时也是监视。
现在本该形影不离守在楚晖身边的人却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楚晖出意外了吗?
心里惊涛骇浪地过了一遍,姜沉面上仍维持着平稳。现在掉头走也来不及了,唯一的出口就是这里,只能一步步慢慢走过去,手心不易察觉地沁出一层汗。
凯恩看见他,表情明显戏谑起来,不过没说什么,挥手就让他过检查。谁知踏上全身扫描仪的瞬间,警报声就濒死般响起来,观察扫描图像的人立马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