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垂下眼睫,几乎有些恭顺的意味,充满了世家公子骄矜冷淡的味道。

廖明宪走后,只剩下萧逸一人。他默默地收拾衣物,想起那场深夜电影,后来他去查了名字,听到了那首被他忽略掉的片尾曲。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那首歌有个很浪漫的名字,一生所爱。

频繁晃闪的白炽灯下,萧逸反反复复地听这首歌,一边听一边抽烟。萧逸原本抽烟没瘾,正是这段期间,染上了烟瘾。他低头盯着自己的影子,这才发觉,从始至终,就只有他们两个而已。

一念九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

这是萧逸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刹那,月光无声地流转在萧逸脚边,那样淡,那样白,几乎快分不清究竟是月光还是冷冷的霜花,他最后问自己,萧逸,一朵玫瑰被你摘下来的时候,你会心疼吗?

萧矜的脸,一遍遍在他眼前晃动。

他的心被这最后一问碾得血肉模糊。一寸寸一厘厘,碾着,拽着,撕裂,疼至骨髓。

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下来,落到木头地面,溅起一点尘埃,又或许什么都没有。

窗外的树枝苍黑遒劲,直直伸到夜空中,戳破了原本淡薄的一层乌云,月光倏地明亮柔和起来。萧逸没有抬头,他看不见屋外,今夜的月亮大而模糊,也含了一汪眼泪。

0029 正文 29 月下(高肉/父女/不喜慎入!)

月光自偏远的河边小屋静悄悄地流转至萧家,从萧存书房的窗口拂照进去,给里面一切人事都笼罩上了一层氤氲的薄纱,看得不甚清晰。

萧矜也在书房里。

“爹地,逸哥哥不见了,他会不会出事啊?”

萧逸消失时间不算长,半个月而已,过往他也曾被萧存外派过这么长时间,但这次萧矜却深感不安。她并不清楚这份不安缘何而起,思来想去睡不着,连夜跑来找萧存,恨不得萧存当即派人把萧逸绑回来才好。

萧存没把这事放心上,前不久他才正式警告过萧逸,萧逸这回总算识时务,主动与萧矜保持了距离。萧存松掉一口气,这小子,和矜矜的关系,比连霁还要亲密,倘若任其肆意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萧逸为何消失,萧存没兴趣深究,这段时间军火淡季,没什么需要萧逸动手的活儿,他爱哪儿玩就哪儿玩吧。

萧存相信以萧逸的能力,不至于在外头出事,遂淡淡应付萧矜:“他长大了,又在外面做事,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和去处,总不能还像小时候那样,天天陪你胡闹吧?”

说着伸出手指头,刮了下萧矜俏丽的鼻尖儿,假意不满道:“倒是你,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脾性还像个小孩子。”

“哪有二十?明明人家才过十九岁生日嘛!爹地你就喜欢乱把我的年龄往大了说。”萧矜一听这话,顿时扬起眉毛,凌空凶凶地瞪了萧存一眼,撅了下嘴巴以示不满。

萧存笑起来,笑得有些心猿意马,又意有所指,习惯性地伸手一捞,就将萧矜抱到腿上。

她穿一件丝绒质地的吊带睡裙,后背是交叉错落的细绑带设计,露出少女单薄光滑的后背,被萧存抱上去的时候,裙摆紧贴着腿根上移,露出大片莹白细腻的肌肤。

萧存竭力克制着自己,呼吸尽量保持平稳,一切看起来都再寻常不过,唯独拥着萧矜的掌心过分炙热,过分激动,轻颤着,泄露了他心底翻涌的情欲。

“爹地……”萧矜察觉到了异样,淡淡地垂下眼睫,“不要找别的女人,矜矜不想要弟弟。”

“哦?”情热上头,萧存倒没想到萧矜会说出这种话,他的手指正捏着她细薄的耳垂逗弄,兴许是逗得满意,声音也温柔得很,“那萧家谁来继承呀?”

“矜矜不可以吗?”

萧矜抬眼,颤抖着望向萧存,目光流露出一些柔软又易碎的情绪。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萧存面前袒露自己对于权力的野心。同掌权者谈继承之事,向来是世家大忌,稍有不慎便会导致猜忌,反倒心生嫌隙。

萧存听了这话,并未生气,只是淡淡道:“爹地确实想要亲生血脉来当继承人,但是爹地并舍不得把你放到这个位置。”

萧矜漂亮的眼睛朝他眨了眨,眼底闪过不解的神色。

萧存继续道:“这个位置太高太冷,对你太危险了,把你放到这个位置,爹地不舍得。爹地爱你,矜矜,你能懂吗?”

失落自萧矜眼底一闪而过,她知道自己僭越了,萧存的态度已然明了,纵使她心里千般不甘万般疑惑,但也明白该适可而止了。

她温顺地点了点头:“我懂,爹地。”

“懂什么?”

“懂爹地是为矜矜着想。”她有些不情不愿地顺着萧存的心意往下答,尾音里带着一点赌气的成分。

“不。”萧存却轻轻摇了摇头,眸底情欲晦暗不明,他掌心贴着萧矜的腰肢,旖旎地摸了两下,”其实爹地是有私心。”

“爹地在等你长大。”

他的掌心越发炙热,正如同此刻他下身那根叫嚣着想要释放的硬物。

萧矜猛地颤抖了一下,她小小的心脏砰砰直跳,偏偏萧存又问她:“矜矜,你愿意吗?”

萧存并非重欲之人,但自从对萧矜生出这份不该有的心思之后,他倒很容易就激动起来,过往他都是脑子里想着矜矜,手里自己解决掉。男人嘛,打个手枪,多高效又便捷的疏解方式。

他还没想好怎么给矜矜开苞,何时何地何种方式,样样都是难题。他看着她长大,二十年间宠她护她纵容她,突然间身份转化,他要操她,想想就挺有挑战性。第一次嘛,对小女孩子来说很重要的,可不能留下什么坏印象,否则会沦为终身阴影的。

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他就想看看矜矜,到底能够做到哪一步。

于是又问了一遍:“矜矜,你愿意把自己交给爹地吗?”

这回意图明确,萧矜再也没办法躲避了。

过往她总是欲拒还迎,萧存只当她害羞,少女的害羞亦是种情趣,格外撩人。但他如今听腻了她半推半就的说辞,明明她也愿意的。

他低头,给予她十足的压迫感,他实在是太想从矜矜嘴里听到肯定的答案了,他实在迫不及待地,想看着矜矜躺在自己身下,玲珑娇俏的唇瓣一张一合,溢出无限娇软的喘息来。

光是想想,就足以令裤裆里硬物叫嚣着昂起头,硬梆梆地抵住萧矜的腿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