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1)

似乎只要帮助了别人,成老伯的心底就会变得平静温和。

京窈住的屋子里有一台老式梳妆镜,是不是陈如英当年就在这里描过眉,再深情款款地回望自己的丈夫?

“窈窈,我去给你做吃的。”徐温阳说罢看了兄长一眼,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话要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京窈看着柜子上那把生锈了的锁,轻声开口。

“不久,半个月前。”

京窈勾起嘴角,“是么。”

徐云深走到她身旁,扶住她的肩膀,语气柔和:“京窈,你为什么不让熊姨知道你已经找到了她曾经的家乡?知道了她的过去?”

他的问题却像一根针一样缓缓刺进她的皮肤。

她皱了皱眉,却还是带着歉意道:“我是调查了这件事,我的确知道熊姨是被家里人卖掉的……但我误以为她丈夫参与其中也是真的,我问过熊姨要不要回来再看看,熊姨说不必,我也没有再往下深究。”

徐云深却垂下眸子,道:“这不是你的处事态度,平常你根本不会如此草率就了结一件事。京窈,你想到了自己对吗?你不喜欢和过往再有牵连,于是你把这样的想法也放在了你身边的人身上。”

京窈冷冷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京窈,你在逃避,所以你身边人和你一样的态度会让你觉得安心,你就不是唯一一个这样做的人了,对吗?”

京窈的眼神变得怒怒和憎恶,却笑道:“你又懂什么,站在你的角度自然是我们的不是,你知道熊姨在越南经历过什么吗?她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人,能活下去就足够不容易了,凭什么要求她回去找谁,谁又是一开始就欠了谁的?”

徐云深的眸子始终平静,过往京窈十分钟爱他永远沉稳的双眼,如今却生厌烦。他道:“那你呢,你离开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活得更精彩而自由,可如今我见你,却是自己把自己封在一个牢笼里,你不敢出去,于是让别人和你一样?你不觉得你自私了一些吗?”

京窈忍无可忍,将台上的水杯抽翻,低吼道:“你少他妈在这里教训我!”

0034 似是而非

徐云深的眼睛沉默地望着京窈,没有说话。房间里黑暗又阴冷,外面透进来黄色的灯光,在他俊美的面孔上落下晃动的阴影,在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映出隐约的亮光。他没有那些肆意的情绪和生动的表情时,看起来很冷峻,更像某种超脱凡世的存在。然后他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抚过京窈的脸庞,极具爱恋,又饱含压迫。

“京窈,我是你大哥,怎么不能教训你了?”

这句话点燃了京窈的怒火,连瞳孔都明显地收缩了一下,而徐云深丝毫不给她冷静下来的机会,一拍不停地说:“你在逃避过去,首先是徐温阳,他是你不成熟时候地见证,你每次看见他都会觉得羞耻,这不仅仅因为在你年少时父亲对你说的那番话对吗?其次是我,还有我们的孩子,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你曾爱我和孩子胜过爱你自己,可当那一切结束时,你也无法再爱你自己了。”

当他说出孩子二字时,京窈已是恨到极致,用一种可怖而低沉地表情道:“住口。”

徐云深压根不理会,自顾着说:“而你最想逃避的是爸妈,你根本不想认他们。”

“胡说八道。”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究其原因,是你害怕被抛弃,可偏偏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任何人,他们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你远去了,所以京窈,你最恨的是……”

“我让你闭嘴!”京窈双目赤红,她扬起手,想给他一巴掌,包括徐云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这只手还是堪堪停下了,京窈狠狠地握成了拳,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她难以克制地深呼吸着,在徐云深心痛爱惜地眼中挣扎出失控的状态。

她回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一切都像绚烂阳光下猛然破裂的泡沫,京窈给自己选择的路其实没有尽头,没有徐云深、没有徐温阳,也没有京窈自己。

整个过程快得像瞬息而至,徐云深明白自己失败了。

他还是无法打开她的心门。

京窈轻轻推开他,嗓音由于刚才的激烈而变得稍许嘶哑,却带着笑意:“徐云深,你差点赢了,你让我失去了理智。”

“是啊,可惜……”他站起身,也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平静的面容破碎,露出危险的眼神:“京窈,再一次进入你的心真的很难,这一次过后你怕是会封得更严,对吗?”

“徐云深,我凭什么要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她踮起脚,竭力想和他齐平视线一般,又如同正在恶作剧的孩童,脸上的笑容纯美又邪恶:“大哥,你要小心啊……”

未完的话总像一把悬停在脖子上的刀,它没有落下,却让你时刻注意到它,让人心绪不定,如坐针毡。

地上的碎玻璃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的光也暗淡,它的边缘却是锋利的,所谓破镜不能圆,当想要拾起其中一块碎片,就要承担被割伤的风险。

碎片零星的光点象是从不同角度映射出他们之间汹涌的暗流,扭曲虬结成一段沉重的枷锁,捆着彼此,又牵扯着彼此。

京窈垂了眸子,转身蹲下收拾起碎玻璃,淡淡道:“我明天会给熊姨打电话,不过我还是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自然。”徐云深走到她身后将她抱了满怀,连同她的手一起握住了玻璃碎片,看向其中两人模糊不清地面容,他冷漠又讽刺地开口:“你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渊源,但我知道,不过我对别人的苦难不甘没有那么多同理心,我只是想利用这段往事来逼你面对我罢了,京窈,我比你更冷漠自私。”

“是吗。”京窈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手指与碎片接触的边缘逐渐渗出血液,暗红向外蔓延,将玻璃染出绯色。

“徐云深,你和我就像这一地的碎片,修复好了也有裂痕,只要轻轻一抬手,照样四分五裂。”

他埋首在她脖颈处,慢慢呼吸着她身上浮动着的冷香,甘甜中混入一丝薄荷烟草气,让他欲罢不能久已。

明明是想调动她的心绪,怎么到头来是他自己乱了呢?

徐云深将她带起来,然后压在床上,将她双指间的玻璃抽走,捏住她被割破的指头,放入口中吮吸。

徐云深不常动情,但当他一旦露出令人心思摇曳的欲望时,便教京窈忍不住心动。

这个男人总爱用禁欲的脸做出把人吃干抹尽的事儿。

他用稍显狂躁的动作将她扒了个干净,看着她几乎没有瑕疵的肉体,眼睛开始变得赤红。

在他的注视下,京窈轻轻弯起唇角,刚才被刺破的手指还没有完全止血,她用那根残破的手指在自己曼妙的身躯上轻移大腿、小腹、乳头那挺翘起来的乳尖沾了点血液,更是鲜艳欲滴,勾得人失去理智。

徐云深握住她的两只手腕,然后埋头在她胸上,连同那抹血液一起挟裹入口中,吮吸着她不禁刺激的乳头。

京窈从口中溢出呻吟,眸中积蓄起泪光,在床上时她好像是脆弱的,总是全情投入一样,她生了一张绝美的脸蛋和撩人心弦的眼睛,于是顾盼之间都是让人误解的情深意切。

徐云深真是又爱、又恨。

他没有让她舒服太久,很快解开自己早就鼓成一大团的欲望,肉棒直挺挺地竖起来,将她白花花的双腿掰开,肉缝也随着他的用力而浅浅地分开一些,露出里面粉嫩的穴肉。

徐云深二话不说,直接插了进去,激得京窈一下子拱起了背,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