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1 / 1)

蒋星淳闻言立刻急了眼:“富平一旦失守,下一个就是京兆,我往哪里撤?”

“阿淳哥哥,除去京兆,大兴还有十几座城池。”蒋星渊不急不躁,抬起修长白皙的手,轻指墙上的舆图,“咱们也可以像几位王爷一样,一路往南走。”

蒋星淳眉心一跳。

蒋星渊说的是……迁都!

“这……这……”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滚,蒋星淳惊疑不定地看着弟弟,“我可不想被后人戳脊梁骨,背上败国丧家的恶名!”

蒋星渊摇头道:“阿淳哥哥说的不对,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心里很清楚,你手下这数万人马,已经是大兴仅剩的兵力,若是与鞑子玉石俱焚,我敢说,不出三年,耶律奇略便可一统江山,创下前所未有的大功绩,到那时,才真的是‘败国丧家’。”

他加重语气,盯住蒋星淳的眼睛:“很多时候,活着比死去更难。”

大乱在即,不过,危机常常伴随机遇。

他既然选择暂时留下蒋星淳的性命,就该将这枚棋子推到对自己最有利的位置。

蒋星淳心乱如麻,拿不定主意,道:“让我仔细想想,这是……贞贵妃的意思吗?”

蒋星渊胡乱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我听说鞑子那边凭空出现一位神将,神机妙算,身手奇诡,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你和他打过交道没有?”

蒋星淳本想说出自己的猜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敷衍道:“我也不知道。他不肯应战,或是夜袭,或是布阵,用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想来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蒋星渊沉吟片刻,笑道:“瞧我,只顾着说这些沉重的话题,倒忘了告诉你,阿姝做了几套夹棉的衣裳,托我转交给你,我另外带了两坛好酒,咱们今晚可以喝个尽兴。”

蒋星淳的表情变得轻松了些,爽快道:“好,不醉不归。”

是夜,蒋星淳喝得大醉,和蒋星渊聊起小时候的事,想起温柔的娘亲,忍不住哭嚎了两嗓子。

蒋星渊被他哭得心烦,打岔问道:“阿淳哥哥的年龄也不小了,有没有考虑过终身大事?”

“国难一日不解,我一日不娶妻。”蒋星淳揉揉眼睛,打了个酒嗝,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苦笑连连,“再说,我这样的穷苦出身,配不上娇滴滴的金枝玉叶,也伺候不了她们,还是……还是等以后挂甲归田,马放南山,再看看能不能找个脾性相投的姑娘,在一块儿搭伙过日子。”

蒋星渊心里一动,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

他的脸色变幻莫测,好一会儿才接话:“阿淳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得空帮你留意留意。”

“模样身段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吃得了苦,不嫌弃我大老粗。”蒋星淳回答得很实在,“要是能在我回家的时候,准备好热饭热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陪我说说话,我一定把她当姑奶奶好好供着,她说往东,绝不往西!”

“这个容易。”蒋星渊以食指蘸着酒水,在桌上无意识地划了几道,语调不知怎么有些紧绷,“阿淳哥哥应该喜欢温柔体贴的姑娘吧?”

“当然喜欢,谁不喜欢?”蒋星淳瞪着眼看他,没多久就趴在桌上,发出如雷的鼾声。

288|第二百八十二回 濛濛皓月隐重云,皎皎明珠坠深渊(蒋星渊X絮娘,H)

蒋星渊作别蒋星淳,抽空回了趟山庄。

这阵子人心惶惶,宫里也乌烟瘴气

向来温文尔雅的徐元景不知道是吃多了“龙虎丹”,还是被空前严峻的局面所刺激,性情大改,喜怒无常。

他上个月因着胯下之物不举,杖杀了两名秀女,前几日又为着一点儿小事不顺心,将钟启祥骂得狗血淋头,御前伺候的宫人无不噤若寒蝉,也只有蒋星渊摸得准主子的脾气,敢挑合适的时机劝说一二。

贞贵妃那边同样难伺候。

她本就是性烈如火的人,眼看国门将破,急得嘴角起了一溜水泡,连日召母亲入宫说话,又催促蒋星渊和父亲叔伯好好商议一番,早日拿个章程出来。

因此,蒋星渊已经整整一个月没见絮娘。

赶到山庄的时候是凌晨,天边阴云密布,将皎洁的月光完全遮住,秋风打着旋儿卷起地上的落叶,目之所及,一片萧瑟。

他心事重重地将马鞭抛给小厮,低着头往里走。

絮娘在床上沉沉睡着,乌油油的长发用帕子包着,规规矩矩地搭在枕头上,细细的眉毛微微舒展,唇瓣娇嫩得像盛开的花瓣,肌肤吹弹可破,美得令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在蒋星渊的精心呵护下,她的身子养得丰腴了些,看起来依然窈窕,用手慢慢摸索,才能咀嚼出温香软玉的妙处。

蒋星渊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脱去外衣,褪下靴子,钻进温热的被窝,伸手搂住絮娘。

他里面穿的是她亲手缝制的里衣,质地柔软,针脚细密,靠近心口的地方绣着个小小的“渊”字,底下的亵裤也是她做的。

骨节修长的手在絮娘身上轻轻抚摸,她只穿了条肚兜,下体光溜溜的,他没费多少力气就分开玉腿,往花穴间探去。

小穴照旧是湿润的,饶是她生性爱洁,每回从暗室出来都要在浴桶里泡上半个时辰,他细嗅指尖的时候,还是能闻到隐隐约约的腥味。

絮娘被蒋星渊摸醒,软软地呻吟一声,尚未睁眼,便通过清爽的气味认出他来,朱唇微翘,道:“阿渊……”

蒋星渊推絮娘侧躺,从背后搂住她,俯身亲吻柔顺的发丝。

他将一只手垫在她的颈下,另一只手隔着肚兜玩弄饱乳,双眸黑漆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星渊既不说话,也不像以往一样热切地顶进来,絮娘觉得有些奇怪,想要扭过头看他,却被他紧紧抵住发顶,动弹不得。

“阿渊,你怎么了?”她低低喘息着,看向胸口白皙的手指。

一颗肉粉色的乳珠自肚兜里钻出来,被他屈指轻轻一弹,疼痛之外,更多的是痒麻,她难耐地叫出声,红着脸道:“在宫里不顺心吗?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蒋星渊揪着那颗可怜的乳珠用力往外扯,将大半乳肉拽出肚兜,猝然松手,欣赏奶球回弹的淫靡景象。

他示意絮娘高捧玉乳,低头慢条斯理地吃了一会儿,膝盖顶进柔嫩的腿心,富有技巧地一下一下碾磨花穴。

絮娘本就受不住撩拨,又察觉出他情绪不对,为了哄他高兴,表现得更加顺从。

她哼叫着将双腿张开,屄里流出的水儿没多久就将他的裤子打湿,素手温柔地抚摸着乌黑的鬓发,小心将玉冠解下。

两个人的长发缠在一起,分不出你我,“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和娇媚入骨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听得人脸红耳热。

“娘……”蒋星渊终于开口,声音低哑惑人,“还记得咱们在老家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