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蒋星淳将煮好的肉汤倒进碗里,看着絮娘蹙着眉一口一口喝下,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都怪我不成器,总是照顾不好您,害得您吃苦受罪。”
“别说傻话,咱们是穷苦出身,更大的罪都受过,如今不过吃一只田鼠,算得了什么?”絮娘忍过浓烈的腥膻气味,抚了抚隐隐作呕的胸口,扭头看向另一侧的帘子,“阿渊还在睡吗?烧退了没有?”
蒋星渊不比蒋星淳强健,昨日因断粮而心急如焚,跟着袁伸等人出去跑了半圈,到了夜里便发起高烧。
蒋星淳摇摇头,又煮了锅热水,道:“阿渊这边有我照顾,娘不用担心。”
耐心等了一个时辰,熟悉的坠胀感终于出现,絮娘将新催出来的奶水喂给蒋姝,见她困得厉害,只吃了一侧,便再度睡过去,拢着衣襟犹豫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她掀开蒋星渊那边的帘子,见他烧得整张脸都是红的,身上只着里衣,依旧热得时不时踢被子,蒋星淳正守在旁边,用打湿的毛巾帮他揩抹身体。
“阿淳,你出去歇会儿吧,我来照看他。”絮娘柔声说着,将毛巾接了过来。
等到蒋星淳听话地离开,她坐在蒋星渊身边,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
蒋星渊烧得有些糊涂,本能地紧紧抓住她温软的手,也不知梦到了什么伤心痛苦的往事,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喃喃唤道:“娘……”
絮娘心里一软,低低叹了口气。
111|第一百零七回 软喙哺幼雏风雨同栖,高林张弱羽本性难移(蒋星渊吃奶,12000珠珠免费福利章)
蒋星渊的里衣被一双柔软的手轻轻脱掉。
本来白皙的胸膛也烧得通红,他不如蒋星淳结实,却比温昭康健些,这几年好饭好菜慢慢养着,终于摆脱了皮包骨头的可怜样子,身量抽长,筋骨舒展,即将完成孩子到少年的蜕变。
温热的毛巾擦过滚烫的身体,水分蒸发,带走些许热意,蒋星渊觉得好受了些,下意识往絮娘的方向歪了歪头,又唤一声:“娘……”
絮娘轻轻抚摸着他散乱的长发,动作仔细地擦遍前胸后背,依旧用被子搭好,俯身去解他的裤腰带。
他到底像他亲娘多一些,模样秀美到雌雄难辨不说,皮肤也生得好,一双腿又白又细,手指蹭过大腿内侧,像是触摸到了刚做好的水豆腐,稍微一戳,便会左右乱晃。
絮娘顾忌着孩子的脸面,没好意思脱亵裤,将两条腿揩抹了一遍,紧贴着他躺下。
她有些紧张地看了眼拉得严严实实的布帘,垂着俏脸将衣襟解开,一只饱胀如玉桃的乳儿跳将出来,送到蒋星渊嘴边。
“阿渊,张嘴吃点儿东西吧……”她伸出一只手,横过蒋星渊的颈下,搂着他侧身朝向自己,半硬的乳珠在小少年有些干裂的嘴唇间轻蹭。
烧得昏昏沉沉的蒋星渊听到熟悉的声音,听话地张开嘴,含住一粒又软又香的物事。
是可口的糖果吗?神识中浮现一抹疑惑,他试探着合拢牙齿,嚼了两下,听见隐忍的痛呼。
“别……别咬……”絮娘想起他在生母家受尽苛待,怕是连一口奶水都没吃过,心下怜意更甚,忍着疼痛,小声教他,“把嘴张大些,用力往里吸……”
蒋星渊烧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迟钝又乖巧地按着她的指引,将小半玉乳吞进口腔,使劲儿一吸,香甜的奶水果然涌进喉咙。
他像抢食吃的小兽,急躁得整个脑袋都拱到她怀里,“咕咚咕咚”大口吞咽着,喉咙里还时不时发出“呜噜呜噜”的威胁声,凌乱的发丝搔得她胸脯发痒。
“别、别急……慢慢吃……”絮娘忍着连绵的痒意和乳珠传来的酥麻,温柔地抱着他光裸的肩膀,沿着肌理细腻的后背一下一下抚摸,“都是你的……”
蒋星渊恍惚中觉得,一直折磨着自己的焦躁渐渐平息,总是害怕会被人抛弃在冰天雪地之中的恐惧慢慢消散,他以为永远也无法填饱的、深植于骨血中的饥饿感,竟然也有得到满足的一天。
他紧紧搂住絮娘的腰,在柔软饱满的玉乳上,胆怯又任性地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在那一瞬窥见了残酷的命运,出于自保的本能,又在下一刻彻底忘记。
他看过一个故事
善良的青蛙答应背蝎子过河,游到湍急的河水中间时,蝎子忽然蛰了青蛙一下。
青蛙濒临死亡,看着落入河中、即将淹死的蝎子,疑惑地问它:“为什么要蛰我?难道你不怕死吗?”
蝎子回答:“我没办法,蜇人是我的本性。”
蒋星渊惶恐地睁开眼睛,看向絮娘光洁如玉的肌肤。
香甜的奶水有效地抚慰了心底的不安,持续的高热使得平日里机警敏锐的头脑彻底停转,他沉溺于眼前这前所未有的幸福中,将玉乳中最后一口奶水喝尽,依然叼着软软的乳珠不肯松开。
絮娘被蒋星渊烘得浑身是汗,想要推开他一点儿,见玉乳在牙齿的紧咬之下,由圆形变作水滴,他又紧闭着双眼,好像尚未苏醒,只好作罢。
“娘,时候不早了,您快回去休息吧,阿渊这边有我……”蒋星淳一头钻进来,瞧见絮娘衣衫不整的模样,闹了个大红脸,急急忙忙转过身背对她,“我……您……我……”
絮娘也跟着红了脸,竭力语气平淡地道:“阿姝方才只吃了一半,我想着不能浪费,阿渊又病着,便紧着他这边喂了几口……”
到底是慈母心肠,她见蒋星淳不若往日里有精神,顿了一顿,柔声道:“剩的只怕不多了,你若是……”
“我、我不吃!”蒋星淳虚岁已满十三,换做太平年月,也到了定亲的年纪,自然知道避嫌,闻言脸色涨得隐隐发紫,“娘,我都多大了!”
絮娘也不勉强,见蒋星渊的牙关似乎松开了些,连忙将玉乳拔出,扣好衣襟,又轻手轻脚地给他盖好被子。
“阿淳,我先过去睡了,你夜里警醒着些,若是阿渊这边有什么不对,及时叫醒我。”她轻轻拍了拍蒋星淳的肩膀,见他别别扭扭地躲开,心下觉得有些好笑,“你和阿渊差不多大的时候,每天早上要喝满满一碗奶呢,有时候还吵着不够,如今怎么……”
“哎呀,娘,您快别说了!”蒋星渊臊得张开双手推她出去,“我不喝,我不饿!”
蒋星渊走了困意,又懒得应付蒋星淳,只一动不动地缩在被子里装睡。
他恼怒蒋星淳打断了他和絮娘难得的温存,又懊恼自己烧得太厉害,没能好好感受絮娘无微不至的照顾。
当嘴里残留的香甜气味不可挽回地一点一点消散,他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他做的一场美梦。
蒋星淳腹中饥饿如火烧,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都没睡着。
蒋星渊听见他嘀嘀咕咕说些“她是我亲娘”、“小时候都能吃,大了为什么吃不得”、“就吃两口略垫一垫”的话,险些按捺不住,开口阻拦他,又怕惊动了絮娘。
略一犹豫的工夫,蒋星淳已经悄悄爬起,掀开帘子,猫着腰钻进对面的隔间。
接下来的时间,对蒋星渊来说,实在是度日如年。
等了约有一炷香那么久,蒋星淳咂着嘴回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蒋星渊气得一宿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