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漱清望着红昭的眼睛，低低应了一声：“嗯。”他伸手搂住了红昭的腰，红昭便趴伏在了他身上。蒋漱清的手按在红昭的腰上，顺着红昭腰间的凹陷滑至了红昭的臀间，他轻轻叹了一声：“事事顺你心，为何还这样磋磨我？”

红昭的瞳仁琉璃一般晃动了一下，他转了一下眼睛没说话，只当是没听见。

红昭不回答，蒋漱清便也未再问。他犹豫了一下，手指不太熟练地摸到了红昭的穴口，好在那里柔软湿润，温和地接纳了他。蒋漱清轻轻松了一口气，他额间出了一点薄汗，眼睫也被脸上的热气蒸得有些湿润。蒋漱清手掌放在红昭的大腿根下托住，轻声哄他：“坐起来一点，你不是要骑马吗？”

红昭闻言盯着蒋漱清的脸眨了一下眼睛，蒋漱清被他看得有些面热，不自在地偏开了视线。红昭轻轻“唔”了一声，膝盖弯曲坐起身，嘟囔了一句：“蒋大人，原来正人君子也会占人便宜。”

蒋漱清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半晌才干巴巴道：“……唤我清石。”

红昭勉强道：“好罢，清石。”又念了一遍蒋漱清的表字，红昭捂嘴笑了一声，“清石，这字好适合你。”

蒋漱清不知道红昭在笑什么，他抿了抿唇面皮更热。

蒋漱清想把那根金棒取出来，红昭却偏偏不让，他捂着嘴巴似是要看蒋漱清的笑话，眉眼弯弯挖苦道：“不会断的，你怕什么？”

蒋漱清没了办法，他撑着胳膊坐起身子，用手托住了红昭的臀，指腹陷进了红昭白软丰腴的臀肉里。蒋漱清呼出一口浊气，试探着慢慢顶了进去。

龟头擦过红昭穴内层叠的软肉，金棒被挤压顶进更深的地方。蒋漱清眉间皱得厉害，额间也落了汗珠，他腰腹之间酸麻得厉害，隐约有要泄身的感觉却泄不出来。蒋漱清才进了大半便停住了，他喘着粗气，哀求似的低声道：“……红昭，这样不好受。”

蒋漱清难得示弱，红昭伸手圈住蒋漱清的胳膊，他凑到蒋漱清面前好奇地盯着蒋漱清被热气蒸腾得有些模糊的眉眼，撒娇似的：“不要，我偏要这样。”红昭的手指顺着蒋漱清脊背凹陷的地方滑了下去，他用柔软的面颊蹭着蒋漱清的下巴，存心欺负蒋漱清，“蒋大人，你身上好热呀。”

蒋漱清已经无心去纠正红昭的称呼，他喘得厉害，头也有些晕了。手指隐约有些失了气力，他握住红昭的大腿用了力气顶到了底，被奇怪的酸麻感刺激得有些神志不清：“呃啊……呼……”

红昭身子不稳连忙攀住了他，他被蒋漱清这一下撞得屁股疼，气急败坏道：“不要这么深……啊！”红昭惊叫了一声，察觉到蒋漱清咬住了自己的肩膀。他两手并用推开了蒋漱清的脸，不敢相信蒋漱清居然咬了自己。红昭匆忙摸了摸自己发疼的肩膀，只摸到了蒋漱清留下的透明津液，但他还是气坏了：“你做什么！唔……”

蒋漱清眼睫半睁，恶犬一般搂住他吻住了。红昭被蒋漱清的舌头堵住了嘴巴，下身紧紧和蒋漱清贴在了一起。红昭隐约感受到了那根插在蒋漱清阴茎里的硬棒戳住了自己的软肉，他吃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低低哭出声，想要从蒋漱清身上爬起来：“呜呜……疼了、疼了，你顶得我好疼……”

蒋漱清身上流了许多热汗，搂在一起时便沾在了红昭的身上。红昭不喜这种黏腻潮湿被缠住的感觉，他更加嫌弃，偏又躲不开：“你别碰我了、别碰我了……呜呜……羊”

蒋漱清及时用手掌捂住了红昭的嘴巴，他的手太大，几乎盖住了红昭的大半张脸，只露出红昭水气氤氲亮葡萄一般的眼睛。蒋漱清俯下身，几乎和红昭面贴面，他喘着气：“别这么大声……你的奴隶还在外面。”抬眼对上红昭惊惧的神色，蒋漱清面上又露出了几分不自然的羞赫和难堪，“我、里面插了东西，我射不出来……”

蒋漱清慢慢移开手掌，红昭的半张脸都被他弄脏了，透明的津液沾满了唇与面颊。他嫌弃得要命，委屈地哭了：“好脏、好脏……”

蒋漱清张嘴无措了一瞬：“不脏的。”他伸手要去替红昭擦脸，还未摸到红昭的面便被打开了。红昭气得瞪他：“别摸我！”

蒋漱清这才看见自己的手上全是汗与淫水，他手指颤动了一下，面颊发烫匆忙移开视线又看向了红昭。床帐里似是有些热了，红昭的脸与身子都被热气熏得泛红了，雪白的大片肌肤更似脂膏似的腻手了。

红昭扭身要爬出去，只是刚侧过身便被蒋漱清拉住了。蒋漱清俯下身压住他，他侧脸贴着红昭的胸口，嘴唇边缘时不时蹭过红昭的胸乳，声音轻轻的，梦语似的：“你身上好香……”

红昭的穴肉湿软温热，蒋漱清有些晃神了，他一下一下顶进去，口鼻贴在红昭的胸口低低喘息着。被汗水浸湿的视线里一片朦胧的雪白，只有模糊的一点红色，蒋漱清张开口把这点红含进了口中口渴似的舔咬吮吸。耳边隐约听见了红昭的哭泣与呻吟声，他硬得更厉害，也更难释放，终于不得不抽身把自己的东西拔了出来。

甫一被松开红昭便一个滚身往床内去了，只是下一瞬他便又被蒋漱清伸手圈在腰间捞了回来。蒋漱清贴着红昭的后劲，握住红昭的手指去碰自己胀得有些疼的东西：“红昭，摸一摸、摸一摸，好不好？”蒋漱清握着红昭的手圈住自己的东西，伸出舌尖舔舐着红昭的脖颈。他舔着红昭肩膀处被自己咬出来的粉色痕迹，爱惜地舔舐着：红昭身上好香，这香气似乎变得更浓郁了……

红昭要往外爬，他不肯替蒋漱清摸他的脏东西，手上用力戳着那物的脏脑袋，却不想蒋漱清受了刺激似的闷哼一声，金棒混着白色污浊的液体一起被射了出来。红昭吓得惊叫一声，蒋漱清连忙抱住他：“怎么了？”他被红昭玩闹欺负人的小把戏弄得太狼狈，此时也有些羞赫，“不咬你了……”

红昭仍是哭，他的手也被弄脏了，身上更脏。蒋漱清低声凑过去哄他：“没事的，我替你擦干净……擦干净就好了。”顿了一下，他又道，“今日是我不对，以后不这样了……不咬你。”

第七十一章

75

怕被人发现，蒋漱清天未亮便离开了。红昭醒来时，只看见了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的小羊奴。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凑过去把脸靠在了小羊奴的后背，声音含混不清：“小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小羊奴慢慢转过身，并不回答红昭的问题。他用手掌托住红昭没睡醒时向下搭拢的下巴，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屋外，示意红昭：“外面有人。”

红昭勉强坐直了身子，没精打采的：“是谁来了？”

小羊奴没回话，他替红昭披上了外衫，又替红昭简单洗漱了。做完这些，小羊奴才一言不发起身出去，领回了自早上起便等着的人。

红昭半靠着床，惊讶地看着来人：“世子殿下？你看上去脸色好了许多。”

李睢温和地笑了一下，他搬了个凳子自坐了：“你要先用饭吗？”

刚醒来，红昭不太饿：“你有事找我吗？”

李睢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是。昨日有个将军府的人找来了，因为太晚了，我昨日便没有告知你。他说自己叫青竹，是你的仆人。你要见吗？”

红昭眨了一下眼睛，他长长“唔”了一声，慢吞吞开口道：“我有羊奴了，不需要他了。”

李睢轻轻点了一下头：“我明白了。”他换了话头，“还有一件事。睢阳郡主明日开宴，她托我给你送请帖……你要去吗？”

这回红昭思考了一会儿：“宴会呀……”红昭来了京城只去过一次宴会，却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但这几日实在无聊得厉害，他点头同意了，“我要去。”

李睢点头：“好。”

大概是事情都说完了，李睢望了红昭一眼抿了一下唇便要起身了，只是此时红昭却突然叫住了他。李睢转过身，却见红昭面上疑惑似的：“咦，世子殿下，你面上敷粉了么？”

大概是因为久病在身，李睢身形清瘦，唯有高大的骨架与昔日留存的清隽风骨仍旧撑起一身青绿的衣衫，显出几分令人心惊的寡淡萧索。他怔了一下，继而垂下眼帘抿唇轻轻笑了：“是，我病色太重，要来见你，便叫明华替我修饰了一番。”

红昭“喔”了一声：“好罢，你既然病了，若只是这种小事的话，叫明华来同我说便好了。”

李睢摇头：“无妨，是我想见你。”他确实病得厉害，早晨已经在红昭屋外等了许久，如今说了一会儿话便有些受不住了。他望着红昭，“若要些什么，便叫人来同我说。”

红昭点头，他又问道：“好罢，你来见我，只为了说这些么？”

李睢长长望了他一会儿，含笑浅浅颔首：“是。”

红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问了。只是说了一会儿话，他忽然有些饿了，便半仰着头吩咐羊奴，“小羊，你带世子出去，再去给我弄些吃的来。”

小羊奴出去一会儿便回来了，他替红昭穿好衣服，摆好小桌子与饭菜。等红昭吃完了才做出手势：“外面跪了个人。”

红昭疑惑：“是谁？”

小羊奴摇头：“不知。”

红昭更加好奇，他兴致不错：“那我们出去看看吧。”

等出了屋，红昭才看见外面跪着的人，他眨了眨眼走了过去，幸灾乐祸的：“青竹，你怎么跪在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