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漱清闻言脸上神情更难看，他抿了抿唇，半晌才道：“江师安已经死了，如何还是你夫君？就算没死，你不是同意嫁给我了？”
红昭望了蒋漱清一眼，他“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那你准备何时娶我？我闷死了，我要出门玩。”
就算江师安真死了，蒋漱清要娶他的遗孀也是极难的事情，更何况……
但蒋漱清面上不显，只道：“需过几日，我这几日须先禀报母亲，得了应允便去求吉日准备亲事。陛下病重，太子主事，更兼西域使臣入京，这几日京中不一定太平，你休要出门。”
听起来好生麻烦，但这似乎又是贵族娶亲必备的程序。红昭撇了撇嘴勉强道：“好罢。”他又问蒋漱清，“西域使臣已经进京了吗？”
蒋漱清点头：“是。”
红昭有些闷闷不乐地“啊”了一声，他想起自己的夜明珠了……不仅是夜明珠，他还有许多东西落在太子那里呢。提起太子，红昭便又想起了明华，他问起蒋漱清：“明华呢？”
蒋漱清脸色淡了下去：“问她作甚。”
红昭知晓是明华给自己下了药，他只是不明白：“她药了我做什么？”
蒋漱清冷哼一声：“她昏了头，你不必管她。”
红昭眼珠子转了转，他没反驳蒋漱清，心中却想着有空便去找明华问个清楚。不过蒋漱清不让他出去，红昭有些不满：“京中不太平，你带着我出门不就好了？将军总陪我出门，你却不行了？你好生没用。”
蒋漱清额间微微抽动，他压住心中的气，忍耐道：“……好，只是你须带上帷帽。”
好不容易能出门，红昭勉强答应了：“好罢。我要出去听戏曲，还要买衣服、买扇子……”
蒋漱清听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家中扇子还不够你撕的？”
红昭不说话了，他只盯着蒋漱清看。蒋漱清片刻便败下阵来：“……好，我知道了。”
红昭这才轻“哼”一声转过头，他使唤蒋漱清：“我腰疼，你过来替我揉揉。”
蒋漱清走到床边坐下，他的手起先按在红昭的腰间，片刻后又挪到了红昭的臀上。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又惊醒似的松开了手。蒋漱清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他头疼似的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蒋漱清没了动作，红昭回头看他，奇怪开口：“你怎么了？”
蒋漱清将要开口：“我……”他有些说不出口，面色薄红，“无事。”
红昭闻言又转过了头，蒋漱清盯着红昭的腰间，半晌犹豫着开口：“你……你臀间还疼么？我昨日夜里替你涂了药了，好似有些肿。”
红昭闻言有些不满，他嫌弃道：“你太笨，撞狠了我才会疼的。”
蒋漱清更加羞愧，他面皮薄，脸也隐约红了：“是我不对。”他想替红昭看看，“我再看看好了没，好么？”
红昭答应了：“好罢。”
蒋漱清替红昭褪裤子，露出红昭的臀肉。昨日夜里这里被撞红了，如今涂了药又好了。至于别的地方……红昭的臀肉太厚，蒋漱清伸出手拨开，才望见臀肉之间的穴，那里粉粉的，也已经消了肿。
蒋漱清确认了红昭的屁股已经无碍，一时间却不想松开手，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伸手用手指轻轻碰了碰红昭的穴口。
红昭敏感地抖了一下腰，他扭过头，警惕道：“你做什么？”
蒋漱清自觉有些理亏：“……我摸摸。”
红昭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半晌才又扭回头：“好罢，不准用嘴亲。”
蒋漱清闻言惊了一下，他慌乱松开手：“……还可以亲吗？”
红昭不满，觉得蒋漱清听不懂人话，他伸手推开蒋漱清：“不准亲！”他伸脚踢了蒋漱清一下，“给我穿裤子，我下午要出去玩。”
蒋漱清捂着自己跳得有些快的心口：“……好。”
红昭(疑惑)：将军好似瘦了
江师安（已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我为什么瘦，你不知道吗
第五十六章
59
既然答应了要带红昭出门，蒋漱清下午便将时间特意空出来了。
久未出门，红昭对什么都怀着十分的兴趣。蒋漱清先是带红昭去珠宝店里挑玉石，但红昭眼界高，并未看到什么好的。
红昭有些不高兴。蒋漱清看他一眼抿了一下唇，低头道：“听说不二阁的老板新得了许多扇子与书画，要去看看么？”
红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旧扇子，勉强升起几分兴致：“好罢。”
蒋漱清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快到不二阁时，红昭却忽然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跑了出去。蒋漱清心头一惊，连忙几步追上拽住了他：“你去哪里？”
红昭被蒋漱清拽住了手也向前望着，他急急忙忙地：“我看到、看到了……”是小羊奴！
红昭急得要撩起自己的帷帽，蒋漱清连忙捉住了他的手：“看见了什么？”
人群一晃，那个熟悉的身影便不见了，再去追怕是也追不上了。红昭急得跺脚：“金发碧眼、身型高大的那个人，你看见了吗？”
蒋漱清眉间微微皱着：“西域的人进京了，怕是哪个西域人？”他又问红昭，“你到底是要找谁？”
红昭将要答话，却听见蒋漱清身后有人叫道：“少卿大人。”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红昭身子僵了一下，缩在蒋漱清身前不动了。
蒋漱清握着红昭的手腕，他注意到红昭的反应，挡在红昭面前慢慢转过了身，在看见狄玉生时不动神色行礼道：“太子殿下。”
狄玉生面色有些白，神色之间总带着几分郁郁之色。他注意到蒋漱清身后藏了个人，却也无心过问，只客套问：“少卿大人如何在这里？”
蒋漱清面上淡淡，半垂着眼：“听闻有王氏真迹，我特来看看。”
蒋漱清向来喜欢收藏这些，狄玉生没有生疑，他示意蒋漱清：“那便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