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月开心接下,“谢谢哥哥。”
兰丹走过来,捏捏女儿的脸,“这么不小心。”
她对姚小满行礼,“我家小孩淘气......”
姚小满马上挥手,“不淘气不淘气,她头上的花被风吹到树上了,我路过看到,顺便帮她捡一下。”
兰丹礼貌问,“多谢阁下出手相助。请问阁下尊姓?”
她见姚小满穿着贵气,人又生得高挑俊朗,还以为他是本家或旁支的哪位年轻少爷。谁知听他答,“见过夫人,我叫姚小满,是三少爷身边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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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丹面上波澜不惊,心下一阵惊涛骇浪:姚小满?就是张江奉跟她说的那个姚小满?可她明明记得张江奉说姚小满是个双儿,还怀了三弟的小孩,怎么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兰丹不着痕迹往下看,瞟一眼姚小满的肚子,平坦得没有任何痕迹,再一想刚才这孩子从一人多高的墙上就那么蹦下来,又看了眼他的肚子。
兰丹心想糟了糟了,孩子不会给跳没了吧?不对,这孩子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这时就听墙那边传来声音,“小满姚小满你又跑到哪里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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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后,小少爷住的院子里坐了一圈人。姚小满老实跪坐在垫子上,张泓炎跪坐他对面,一身黑袍束腰,长发竖冠,教训姚小满,“偷偷跑出去玩就算了,那么高的墙你都敢爬!姚小满,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你知道你现在肚子里有孩子吗?”
他又看到姚小满袍子上的灰,简直不忍直视,“新给你做的衣服,转头你就拿它去擦墙灰,你也真不和我客气。”
张江奉与兰丹坐在另一旁垫子上,望着他俩。
姚小满小声解释,“没有偷偷出去玩,今年要来新米了,我帮爹去运米呢。”
“你还运米!”
姚小满一缩脖子,一旁张江奉哈哈大笑,“好了好了,只要小满没有哪里不舒服就好,往后还是小心些,可别在墙上飞檐走壁了。”
以防万一,小少爷还是叫来了大夫给姚小满检查。大夫给姚小满把过脉,确认了他和肚子里的孩子没事,这才被客客气气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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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兰心郡主兰丹,大哥的夫人。”小少爷终于介绍起双方,“他就是姚小满。”
姚小满一惊:“原来是兰夫人!”
张江奉乐了:“我们这么大阵仗回来,小满啥都不知道?”
姚小满不好意思道:“从前只远远瞧见过兰夫人,还从没挨这么近看过,兰夫人可真好看。”
兰丹说,“是我总窝在北边不愿动,回来得太少,怪我。”
几人寒暄一阵,小少爷对姚小满说,“你之前是不是答应我每日要写两页字帖?好歹把答应我的都做到,再出去玩。”
姚小满见小少爷终于不冷脸了,还松了口,忙起身对大少爷和少夫人行礼告辞,回屋练他的字帖去。见人走了,剩下三人才终于对坐一处,要谈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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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来,可全是为了你,三弟。”张江奉笑眯眯道,“哥先说好了,你没诓咱爹娘吧?小满他真有了?”
小少爷说,“这种事我还能诓人?”
兄弟俩对视一眼,张泓炎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亲自给我找来的药,你自己心里没数?
张江奉点头,“如此便好,爹娘那边我也去帮你劝。我看小满这孩子心地纯善,讨喜得很,锋儿和阿月一见面就喜欢他,过几日再教教他俩在爹娘面前说点好话。”
兰丹顺口问,“你二哥可曾回家过?”
“信是有过,人一直没回。爹还气着呢,想必二哥也没敢回。”
张江奉笑:“我看他是还没追回他那竹马,根本没想着要回罢!当初把人家婚事都搅黄,如今还死乞白赖追上去,我倒要看看那混小子还能造出个什么大戏来算了,我回楚州前已叫我下属去寻他,不出一个月必能寻到人,此事不忙。这些天我与阿兰就住在家里,你与小满的婚事,咱们可一起想办法。”
小少爷略一点头,“多谢大哥,多谢兰姐姐。”
兰丹对姚小满还挺有兴趣,道,“我见小满身形那般好,是块练武的好料子,不知有人教过他不曾?”
“不曾。小满从小在院里长大,就是帮忙做做活,跑跑腿。”
“那这几日小满若是不忙,可随我一同练箭……”
张江奉道,“我的好夫人,人小满还怀着呢,这次从墙上跳下来没事,下次和你练箭给练出了事怎么办?你要是喜欢,我陪你练!咱们明儿就去后山射鸟玩?”
兰丹看也不看他,面无表情道:“不了,张大将军日理万机,哪有空陪我这个小郡主玩闹。”
张江奉赔笑,“你看你这话说的,再忙不也得陪自家夫人?”
兰丹优雅抚过袖子,站起身与张泓炎行礼,“听闻三弟明年就要进京考试,我也带了些书来,过会儿就叫人送到你屋里。我还得督促锋儿和阿月念书,暂且先回屋去了。”
小少爷挑眉看他大哥一眼,将兰丹送到院门口,“多谢姐姐一片好意,姐姐慢走。”
兰丹一身红裙飘然离去,大少爷没把人拽住,悻悻杵在院门边,和他三弟大眼瞪小眼。群儿_伞棱留/究^贰:伞<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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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又惹嫂子不高兴了?”
大少爷:“唉!这话说的,什么叫又?我与你嫂子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夫妻生活不晓得有多融洽。”
“大哥,上一次你回家,咱俩一块喝酒的时候,你还说回回吵架嫂子都把你赶门外去睡,你没地儿去,大冬天也是睡门口台阶上。”
“哥那是喝醉了跟你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