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小曾孙忽然提起了师尊:“小太爷爷的师父也好凶哦,他们真是绝配。”
话音刚落,远处白龙忽然发出一声龙吟,像是极痛楚痛苦的模样。
歧鸿羲竟然这样厉害,寻常修为相近的修士斗法要几日几夜才能分胜负,他竟然这样快就让阙修吃了个大亏。
皇明煦开窗探头出去查看战况,一时忘了早些让小曾孙昏睡。
只见白龙朝着天际逃遁了,身影瞬时消失在半空,皇明煦愣了,朝昏山秘境中师尊和阙修斗了两夜一天还没分出胜负,歧鸿羲竟然这样厉害?只这么一会儿就让白龙吃了大亏?
歧鸿羲挂心玄渺,见阙修败退便不恋战,直接回到山洞天,恰巧宋令雪师叔也闻讯赶来确认大家安危,还顺手给他戴了一顶高帽:“阙修在式微明月剑面前真是不堪一击,歧道人厉害。”
闻言歧鸿羲摇了摇头:“他方才应当是被谁暗伤了,才这样着急走,我跟他还远到未决出胜负的时候。”他望着夜空若有所思,“说来也怪,今日斡元宫算起来有两位渡劫境界修士被暗算了,难道是风水有问题,还是有什么高人潜伏着。”
这话一出,皇明煦也警惕起来,他看了一眼小曾孙,不动声色地摸了摸他的头,什么样本事的高人能陆续谋害两位渡劫真人。
皇思淼恍然无觉,只是揉着眼睛道:“小太爷爷,陪我睡觉好不好。”
原本皇明煦打算一个昏睡咒打发少年,心里起了怀疑就止不住了,预备肃然以对,于是从师尊壁柜里取了一套被褥铺在矮榻附近,示意皇思淼睡在这里,小曾孙听话地脱了外衣,整齐挂在衣架上,这才钻进被窝,探出小脑袋问道:“小太爷爷经常住在这里吗?怎么这样熟悉物品都放在哪里。”
这话一出,连歧鸿羲也看过来了。
皇明煦皱眉道:“徒弟帮师父打理俗物是应尽之事,世间师徒都这样。”
“……是吗?”皇思淼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看不出几分相信,倒是歧鸿羲嗤笑出声。
皇明煦只装作听不见,小曾孙又掀开了半张被子,期待道:“爷爷跟我一起睡。”
他确实又困又累,但是目前情势如此,又怎么敢安心休息,于是摇了摇头。
宋令雪师叔善解人意道:“你今天跟师兄回来,奔波一路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一定累了,你先休息,我来守下半夜。”
师叔是斡元宫除了玄渺外算得上翘楚的,背上咬伤和手臂胸口的灼伤也越发明显地提醒人力确实有极限,于是皇明煦顺势应承道:“好。”
恰巧他也要观察一番小曾孙,于是简单梳洗一番后当真躺在了皇思淼身旁,摸了摸他后脑勺,又捏了捏脉门。
少年痒地格格笑了起来:“太爷爷总摸我干什么。”
皇明煦坦然道:“测一测你的根骨。”
皇思淼伸着胳膊环抱上他,亲昵地抬头问道:“那我的根骨怎么样嘛。”
“不过尔尔,”皇明煦掰开他,将人按回原处,“睡有睡相,好了,该休息了。”
他今日太奔波,而身上重伤远未痊愈,只闭眼了一会儿,就在清心降真香的环绕中沉入睡眠。
许是过于劳累,不过片刻他就进入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梦境,眼前宫殿富丽堂皇,斗拱交错,贴金画彩,正是曾经历过的明彻真境界。
那段时间时时紧张要被纪景辉发现后害死,因此这也实在算不得好梦,皇明煦正想着如何能做下一个梦或者无梦到天明,却发觉脖颈上套了桎梏,更困窘的是梦里的自己全身赤裸倚靠在团花金棱榻边,他稍一动作想找件衣服至少遮羞,只见了铁链声,原来脖颈上的桎梏还连着铁链,延展到远方。
二十六 梦境
这是什么古怪境遇?皇明煦惊得瞠目结舌。
还来不及继续思索,就听得珠玉帘被掀开的清脆响动,显然是有人过来了,自己全身毫无遮蔽,附近也一时找不到衣物,这如何是好?
来人盛装玉饰,面容耀如春华,仙姿玉色,容貌极美,声音如微风振箫:“仙长一别多日,可曾想起过我。”
皇明煦立刻记起这是天人的真面目,那时候他回诸天界之前讲了许多乌鸦嘴的话,让自己倒了个大霉,心底不知咒骂他过多少回,照理说如果梦见他也应当痛殴一顿解恨,怎么反而自己成了阶下囚了。
看对方一时摸不清头脑保持沉默,天人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收束手里的铁链,一圈一圈缠在腕间,皇明煦这才惊觉自己脖颈上的桎梏另一端牵在他手里,这……这岂不是成了那时候狗奴一般被牵着的姿势。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仙长,”天人步步紧逼,最后链子扯动的时候皇明煦只觉脖子一勒,险些要窒息,“一别之后,我常常想你,仙长在真境怎么能忍心对我这样,救了我却又最后抛弃,任由我被黑龙生生咬死;仙长有时候冷酷无情,有时候又……又体贴温存。”
“李严!”皇明煦不知道他真名,只能这样厉声喝止,“那时候没能护送你回家是我未能守约……说来也怪,”他喃喃自语,“怎么梦里你还是这样惹人厌,我怎么做个梦还跟自己过不去。”
天人气极反笑,口里轻声道:“那我做一些让仙长快活的事情,让仙长不要厌恶我才好。”足上丝履踏在他双腿间,时轻时重踏着他阴/茎,惊得皇明煦到抽一口冷气朝后退缩,怒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对堂会深恶痛绝,怎么还……自己还做这样不体面的事情。”
他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嗤笑出了声:“我喜欢堂会啊,傻仙长。纪景辉处处在模仿我,不论是出行还是天香、天乐,包括堂会,我在……之前最喜欢办堂会了,纪景辉就是其中一个性奴……”说到此处他眼里阴郁,立即又起了个话头,“我就喜欢看人吃了过量春药神志不清只知道不断交/合,和不同的人和畜生交/合,被生生折腾到快死了还掰开屁股垂涎等着被干,或是硬/挺着阴/茎活生生马上风。”
皇明煦听得直皱眉:“你也是天人,怎么毫无怜悯之心,如此残忍?”他停顿片刻,自言自语,“梦里没有逻辑的,真的……不会这样坏吧。”
天人开口时如微风振箫,声音极悦耳,一手扯过锁链绷直,咬着皇明煦耳垂轻声道:“我向来是这样的顽劣心性,还望仙长渡我。”
“李严!”皇明煦忍着耳上附骨之疽般的触感,沉声道,“我负了你,你害了我,够两相抵消了。因为你只言片语师尊和我反目成仇,闹成了现在这个窘境。”
天人听得他的话,面上越发恶意:“远远不够,别人欠我一厘,我要他千百石偿还。”说话间,柔荑般的指头按在皇明煦唇上摩挲,“你们是怎么反目的事讲给我听听,他待你很严苛吗?那怎么还会想娶你。”
皇明煦全然懒得作答,想站起来推开他,反而被捏住了下巴。天人样貌荏弱气力却极大,竟让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持着一只玉瓶,内里的液体被全数灌注进口里,冰凉指尖在喉咙间一抚,稠液便被迫着咽了下去。
天人尤不肯松手,就着姿势亲了亲皇明煦:“都怪你不肯说,我才不得不喂药的,要是乖觉听话一些,怎么会多受苦楚。”
“你在做什么?!”皇明煦听了刚才堂会的事心里畏惧,疑心那些狗奴们也是被喂了合欢散一类的药。多烈性的春药才会让堂会上的人们性/交到死,自己现实里几番遇到挫折就罢了,在梦里怎么还要遇到这样的倒霉事。他气得口不择言:“得罪你的人多的去了,阙修、阙泽,说不准玄渺也跟你有过节,怎么偏偏羞辱我一个。”
天人慢条斯理的解开缠在小臂上的金鞭:“你急什么,等我玩厌了,会让玄渺他们也全都参加堂会,请修真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让世人看看他们几个是如何像发情的狗一样把彼此插到死,插到烂的。”柔软金鞭在皇明煦乳尖上点了点,惹来他战栗退缩,“待会每问一个问题,你答不上来,我便轻轻地惩罚你一回。”
皇明煦捉住金鞭一端怒道:“够了,你这样哪儿有一点天人该有的慈悲心肠。”
他哑然失笑:“竟然被你教训了。”天人眼睛弯了弯,显出一副非常愉快的神情,“我就爱仙长这样天真可爱的模样。”话语轻柔,可下手极狠戾,直接抽回金鞭恨恨笞打,鞭梢甩在方才还玩弄过的乳尖上,发出清脆的皮肉交击声。
那里原本就娇嫩,痛的皇明煦倒抽一口冷气,受伤处立即浮现出一道红痕,乳/头也显出比另一侧肿了几分。
天人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手持着链条一端仿佛牵着小宠般:“仙长,我耐心有限,你见识过明彻真境待狗奴和贱奴的手段,我敬你重你爱你,怎么忍心调教手段在你身上试个遍。”
皇明煦气急交加,扯着铁链僵持不愿回话,更难耐的是身体在痛楚的对待中浮现了几分异样的快意,方才挨了鞭子的地方瘙痒起来,直想抓揉一番,双腿更是发软几乎要坐不住,难道刚才被灌下的药剂生效了。
“玄渺怎么和你反目成仇了?”“李严”放柔声音,绕着人走了半圈,鞭梢点在脊背上,缓缓向下移去。
皇明煦冷笑道:“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