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鄞不答,仍在他耳际吻舔着。
沈南知另一只手圈紧了他的脖子,黑暗中眼中闪烁着渴望,“可以……操的哦。”
李铭鄞突然骂了句什么,好像是外语,沈南知没听清,夹着的腿突然被拉开了。
高中生把流了许多前液的肉棒顶在他的腿间,隔着一层内裤顶住了鼓胀饱满的穴口,开始挺腰。
巨大的陌生快感让沈南知失控了,他搂紧了李铭鄞的脖子,溺水般喘息里带着几分惊惶。
硬挺的东西隔着一层布料一下一下地操他,李铭鄞乱了方寸的喘息就在他耳侧,他们滚烫着,汗和其他的体液黏腻在一起,在不见光的地方变得潮湿,继而融化。
刺激太大,李铭鄞的肉棒还顶住了翘出来的豆,沈南知脚趾都蜷了起来,腰一片酸麻,很快射得一塌糊涂。
李铭鄞忍了忍,忍不住,吻过他的脸颊,射在了他的内裤上,精液四溅,溅湿了两人的睡衣。
余韵中,沈南知喘了许久仍不得章法,直到被子被掀开,窗外路灯昏黄的光混着月亮的清晖一起洒下来,慷慨的氧气几乎让他头晕了。
两人面对面躺着,注视着对方,一言不发。
直到李铭鄞倾身上前又要亲他,沈南知的理智才回笼,推推他,嗓子更哑了,“你起来一下。”
“怎么了。”
沈南知清清嗓子,“呃,那什么,我起来去再换个棉条。”
李铭鄞一挑眉,“但你刚发了汗。”绮鹅裙⒋七⑴凄玖2浏?壹
沈南知支支吾吾,“呃……可是这个棉条,应该是……嗯,又吸满了。”
“是吗,”李铭鄞枕着手臂,把脸埋在手肘处,只露出一只眼睛睨着他,“水这么多呢。”
沈南知:操啊!
什么感动,什么缠绵悱恻,统统没了。推开明显在耍流氓的三好生,沈南知裹着小毯子,艰难地往卫生间去。
一晚上在卫生间梅开二度,中间却隔了不止一件事儿。
冷静下来回味回味,沈南知心头咯噔,哥哥的包袱砸下来,其余什么都没顾得想,一下子羞耻到腿软了。
他们都射在了顾北识的睡衣上。
该放弟弟咯
06 糖块
顾北识觉得沈南知最近出毛病了。
虽说……这几年来他们不常见面,见了面也总是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但大部分时候是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既看不惯哥哥那副端出来的光风霁月的样子,又不如他会巧言令色,说不过他,气上头了只能动手。
他的哥哥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很能装得住的人。总是装成熟,装有气度,装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用那早了的二十分钟拿乔,管教他,以为可以把软弱藏起来似的。
但最近这一两个月以来,沈南知好像有点儿不装了。就他所知,朋友圈里皮得起飞,一天能发三四条,多了七八条都有可能,发的内容都是各种以前他不会说的话,各种奇怪的日常分享,生活得热火朝天,特别像一个分分钟能上房揭瓦的男高中生。
比如刚刚,大清早一起来就在朋友圈里发让大家猜老掉牙的脑筋急转弯,简单的题目话里有话,不知所云。
顾北识大概知道这是谈了恋爱的缘故。
一转眼都过完劳动节了,距离印象里那条病号饭的朋友圈都过去快俩月,看起来感情还挺稳定,这么久都没分手。
不知道是什么姑娘啊。问他,肯定也不说。
顾北识从沈南知的朋友圈里退出来,关上手机,往教室走。
他嘴里叼着一袋牛奶,手上还在刺啦刺啦地撕便利店饭团的包装。牛奶两块五一包,饭团三块六一个,六块一毛钱解决一顿早饭。只是买这么多回了他还是应付不来这个饭团,明明扯着红线转一圈就开了,他老是把海苔叶子那一层撕开,再一补救,吃相就堪忧了。
用金钊的话说,就是白瞎了一张婊子脸,吃个饭跟他妈土著似的。
每到这时,素来有洁癖的元筝就会看不下去,从他手里把饭团抢走,一双握画笔的手灵巧地一转,做着美甲的十指纷飞,拆好包装,优雅又不失嫌弃地把饭团喂他嘴里,还要施施然留下一句:别把酱吃到脸上去。
这话没什么用,他总是会把酱吃到脸上去。
性子倔,又笨手笨脚,学不来的玲珑心思都在哥哥那儿。
好在,有人喜欢他这性子,把他当真朋友。
还没等进教室,在楼道里就先被吵翻了天。科勒中学的周一总是死气沉沉,恨不得整个校园里落叶都能听见,这群少爷小姐们的周末精彩纷呈,耗费太多精力,根本没多余力气这么闹腾。
顾北识有些好奇,咬着牛奶紧走了两步,到教室门口一探头,就惊呆在原地。
教室里竟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大扫除。
海归插班回来的罗宝言一如既往不爱穿校服,甩着她健美的翘臀在讲台上走来走去,一手抄着黑板擦,另一手不断挥舞着,大声指挥着这群日常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少爷小姐们扫地抹桌子擦窗户,临了还要用英文骂骂咧咧说他们是一群懒鬼,寄生虫。
顾北识哭笑不得,也就这位姑奶奶能这么这么指挥人了,稀奇的是竟然还真能指挥得动。
他一眼看见了坐在教室正中央桌子上的元筝,元筝一如往常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额发盖着脸,正低着头拿着指甲油在补色。
确实也只有这个祖宗能不听姑奶奶的指挥。
金钊提着水桶和拖布回来了,从背后撞他,耳饰晃来晃去,眉眼明亮,看见他咬着牛奶,一挑眉,一脚踹在他小腿上,“饿死鬼,说多少次了,那袋子上印的字全吃进去了。”
顾北识吃痛,“嘶”了一声跳开,“字不字的也吃了这么多年了,没见把谁吃死了。”
“诶哟,这是在冲谁呢。”金钊立刻扯开嗓子冲着元筝喊,“元美人儿,看看你家小北北,叛逆期到了,和老父亲顶嘴呢。”
元筝头都不抬,显然是被这个乱七八糟的早上吵得气儿不顺,声音不咸不淡,“那你管他。子不教,谁之过?”
顾北识还没等反抗,手里就被罗宝言塞了一个抹布,“Hurry up!Finish your breakfa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