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鄞顿了顿,极为难得的向老于提问,“你觉得我有哪里没做对吗?”

嚯,这是什么问题,老于惊讶了,“您说的哪块儿啊?”

李铭鄞又想了想,问,“我真的很像个老妈子吗?”

老于笑出了声,已婚人士迅速领悟到了这是在说啥,“您就是心思太重了,除了这个,没别的。我瞧那双生子,沈姓的性子柔,其实是个不好哄的,顾姓的性子更敞亮……别怪我说得直,二少爷,一碗水端不平,顾姓的对您要更上心。”

李铭鄞一怔,在说什么?

上心?上心到一句明白话都不留就绝交吗。

……哦,他忘了他们都还先入为主的以为他左拥右抱呢。

话不投机,李铭鄞又闭上了眼睛,没再问下去。

这段时间沈南知住他这里,老于被他安排去住酒店,互相躲个清净,车就停到小区门口。

李铭鄞快走到单元门前时,路灯闪了闪,一盏接一盏灭掉了,楼宇间的万家灯火统统消失,在阴云密布的夜空下排布出几分漠然。

大约是哪儿又下起雨冲断了线路,大规模停电很快会抢修好,他打开手电,看到手机还剩十七个电,如果不联系沈南知,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不想,密码锁他才按了三个数,门就从里面推开了。

室内的一片昏暗中,沈南知冲他笑着,直接抱了上来,“Surprise~”

李铭鄞把人接了个满怀,还没反应过来,看清了怀中人狡黠地冲他眨眨眼。

……不得不承认,在心累了一整天后,赶上这种黑云压城还停电的寂寥时刻,沈南知突然出现在他家里,确实足够惊喜。

“怎么回来了?”他抱着人没撒手。

“你不是明天走了嘛,回来送送你。”沈南知把脸埋在他的肩窝,眷恋地蹭了蹭,“要那么久不见呢。”

“那是谁假期里一回老家就走那么多天的?”李铭鄞脱掉了鞋,一个吻落在他耳侧。

“你怎么还记仇?”沈南知笑着缩了下,“天蝎男。”

李铭鄞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哼笑一声,推着他往里走,承认了,“是,不光记仇。你还欠我什么呢?”

他扣住沈南知脖子,迫使他抬起头,偏脸亲了上去。

搂在他腰侧的手颤抖后瞬间收紧了,李铭鄞被他勒住,有点想笑,无奈,“我又不跑。”

没给沈南知回答的空隙,他伸舌头撬开他的嘴,挤进去舔弄着,沈南知却逗他似的,怎么都不配合,他吮上去,还要躲,柔软的舌尖儿几度擦过,在小小的口腔内和他玩儿躲避战,愈发勾得人心痒。

李铭鄞一挑眉,撤开来,在黑暗中看到沈南知眼中泛起点晶亮,还冲他笑,他视为接到了挑衅的讯号,直接抬手,捏住了他的脸颊。

沈南知被迫张开了嘴,脸疼得倒抽冷气,却被他不由分说吻进去,舌头也给人叼走了,在他口中交缠着,口水湿漉,唇肉相磨,带来过电的快感顺着脊椎一路攀升,鼻息中溢出几声急喘。

他们边接吻边退着走,沈南知的短袖下摆也被推到了胸口,给他亲得腿软,腿磕到床边就跌了下去,第一反应是想撑身起来,床软手更软,没劲儿了。

李铭鄞的衬衫扣子也解到了底,单膝跪上床,骑在他身上压住了他,裤裆里鼓鼓囊囊一团,把衬衫剥了下去,双手撑在他脸侧,自上而下地看着他,似笑非笑,“要躲啊。”

“你……”夜色中沈南知脸上的红晕他看得一清二楚,“你明天赶飞机呢,今天要不就……”

“没那回事。”李铭鄞上床的同时推着他挪上去,整个人都压了下来,拽掉他的短袖,在他的锁骨上吸出一道吻痕,双手用力摸过他的细腰,用指尖打着转,一路向下,一巴掌拍在他的臀侧,“欠屁股。”

沈南知双手推在他胸口,欠起来点儿,被他连带着内裤一起脱掉。

“我说你……”突然就全裸着躺在他身下,他下意识地把腿缩起来点。

李铭鄞用膝盖顶开他的腿,手直接钻进他腿间,摸到了满手的湿滑黏腻,又亲了亲他的脸,“宝宝,湿到这儿了,多矜持呢。”

沈南知吞咽着口水,在他的手摸上来的同时微微颤抖着,那手指在紧闭的肉缝中划了划,他连脚背都绷紧了。

他的手找不到支点似的,在他身上摸索着,四处点火,最后落在他内裤的鼓包上,揉揉捏捏,沉甸甸的,嘟囔了一声,“你怎么还不脱?”哽茤好芠綪蠊係???4七⒈?9??六⑴

“等你给我脱。”李铭鄞好整以暇,又含住他的双唇,送上一个绵长的吻。

沈南知快被这个吻闷死在床上,他今日不知为何,换气换不利索,拽他内裤的手也脱不明白,哆哆嗦嗦的,像案板上的鱼,弓起上身想把李铭鄞推开。

窗外落下雨来,齐刷刷的声响混杂着沈南知的喘息,李铭鄞被他的扑腾逗得闷笑,抓住他的手圈在自己好容易才解放出来的鸡巴上,带着他撸起来。

汗湿的手心摩擦着青筋凸起的肉棒,沈南知难耐地扭了扭腰,他的穴儿自发地抽搐收缩着,吐出一股水来。

“今儿怎么了。”李铭鄞看见他鼻尖都沁出汗来,让他给自己撸着,又去试他湿乎乎的穴口,捏了捏顶起来的肉珠,“这么想了,还不让我拿套吗。”

沈南知撑起来点,把头抵在他肩上,垂着眼睛去看他们抚慰彼此的手,在昏暗中目不转睛,嗫嚅着,“谁知道你这时候话这么多……”

“说什么呢。”李铭鄞探手去床头柜拿套,没听清,放在他手里,“你来戴。”

沈南知手软,撕包装都使不上力,拆出来套子油糊了满手,李铭鄞的鸡巴还顶在他的肚子上,像杆炮,他敛着眼神,胡乱就要给他戴,被李铭鄞用二指夹住,“反了。”

“太黑了我看不清嘛……”他压低了声音,一点点给他把套子推了上去。

手上的油没处去,干脆全抹在李铭鄞的腹肌上。

这行径真够恶劣的,难得他幼稚一回。

李铭鄞勾起了嘴角,俯下身,咬了咬他的鼻尖,扶正了鸡巴就要插,却不想他条件反射似的推拒,又屈起腿,想把腿间的湿穴藏起来。

李铭鄞“啧”了一声,他可不是吃欲擒故纵那套的人,箭在弦上憋得难忍,一手抓住他的脚腕拉高他一条腿,身下直接就着泛滥的淫水顶了进去。

闪电的一道白光照亮了沈南知脸上难耐的神情,咔嚓一声大雷炸响,没盖住他难以自抑的痛呼和呜咽的惊喘。

电光火石,李铭鄞顿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平生仅有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末梢神经带来的反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