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学也哼哼唧唧,主要是不懂,科勒为啥非要跟着人家市重点凑热闹,把这种应试的成绩抓起来了,对这一大半都要出国的人也没多少好处啊。

上午的分享会开完,下午就是纯学霸交流会,没他们啥事儿了。午饭时间,金钊调侃了一句,“人都来了,你不去打个招呼?”

顾北识莫名其妙,“我去跟他打啥招呼啊。”

“你昨天不是已经……”话还没说完,这主儿先朝他们过来了,手里还提了一个长着兔子耳朵的蓝色保温杯。

一看见那东西金钊先扛不住了,借口突然想喝咖啡,拽着元筝往餐台去。

顾北识也摸不着头脑,接过来,“这是啥?”

“你哥给你的。”哥夫的语气公事公办,原封不动地转达,“你喜欢蓝色,小时候喜欢兔子,不知道现在还喜不喜欢。他要讨好你,让你别生气,像小兔子一样茁壮成长。”

顾北识真想让这哥们儿照照镜子,这沈南知说的神经病话他一板一眼地说出来真的不想笑吗?

“神他妈茁壮成长。”他说着,心里还是高兴的,拎着兔子耳朵。

“杯子他洗过了,你可以直接用。”

“我才不用。”

李铭鄞才不管他用不用,任务完成了,就说下一件事,“可以介绍金钊给我认识吗。”

顾北识莫名其妙x2,“你们不是早就认识了?”

李铭鄞懒得解答,顾北识也不是真想问,转头冲着金钊的方向招招手,让他过来。

“我哥为啥不来交流?”

“他是化学代表队的,不来科勒。”

“哦。”顾北识也不知道介绍认识是怎么个意思,就直接介绍,“这是李铭鄞,这是金钊,这是元筝。”

李铭鄞:“谢谢。”

顾北识莫名其妙x3,“你要和他们说啥,没我事儿我回去了?”

“好。”

少爷们到底要干嘛,小北什么都不懂,但小北饿了,和他们摆摆手,高高兴兴地拎着兔子耳朵,杯子一晃一晃,倒水去了。

周三晚上在宿舍,收到了沈南知的闲聊微信,高高兴兴地回复。

周四晚上回了宿舍,顾北识高高兴兴地主动给沈南知发了闲聊的微信。

周五晚上放学,顾北识高高兴兴地收拾好书包,告别金元,回西六环的小破房子去。

呜呜呜我们小北又笨又可爱我心软软

15 镜子

接下来的一切都和谐多了。浭多好纹请联细???④七??⑺??贰??⒍①

六月的第一个周五,元筝把公寓的纯净水卡、水电燃气卡全都放进了顾北识书包的内兜,要不是他这么一放,顾北识都不知道这满脑子颜料和指甲油的小画家竟然也能管这些东西。

金钊一手圈着他的脖子,拍拍他,“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

顾北识摇摇头,“不去了,我什么都不懂,去了就添乱呗。耽误事儿,还浪费钱。”

元筝给他把内兜拉好,书包塞回桌肚儿里,“那行,不管你了。你要是在你妈家不想待了,就自己回去住,密码锁没换。卡别拿丢了,补办麻烦。”

顾北识冲他俩笑笑,没说话。说多了显得矫情。

于是就这样,高一结束前的最后一个月,金钊元筝请了个假,出国去了。

这两人家里孩子多,理论上不在乎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在谈恋爱。只是他们面上不说,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儿,急于赶在成年前就能在家人面前证明一些什么。

眼下得了个好机会,他们一直要到暑假结束后才回来,具体做什么顾北识没多问,听说大事儿成之前不能乱说话,讲究,只知道这事儿多少和李铭鄞有关系。

一想起李铭鄞,他就又气又想笑。

这个传奇人似乎迷上了他们家的破房子,周末跟着沈南知回得无比自然,一天不见沈南知就活不下去了似的,别的校园小情侣顶多周末出来玩儿,他俩倒好,搞出了一周七天全年无休的架势。)??更薪?六〇柒?八?⑴⑧9

多个他,搞得他待在自己房间里也不自在,只能客厅里坐着发呆,要写作业就在茶几上写,临睡前才进去,怕极了看见哥哥是怎么谈恋爱的,眼不见为净。

科勒周五放学早,送走了批好假条的金元,顾北识跋涉回家后热得不行,洗完澡换好睡衣,头发也不吹,任由水珠还往下淌,整个人热气腾腾的。

家庭群里沈女士说周末去老乡会,所以这个周末就他们三人了。

顾北识刚在茶几上把考过的卷子铺开,家门开了,先进来的是背着两个书包的李铭鄞。

他总想刺刺他,便拖长了声调,“诶哟喂,看见我是不是特难受啊?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没事儿,想干嘛没必要避着我昂,我不占你便宜。”

沈南知在后面驼着背,蔫哒成了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地和他拌嘴,“绝了,你一天到晚哪儿来那么多脾气发。”

“我怎么啦?我好好和你说话,就成了我在发脾气了。我看你是平时好话听多了吧。”顾北识睡衣领口敞了老大,他也浑然不觉。

沈南知看着那一截粉白的胸口,心里稍微有点异样,飞快地扫了李铭鄞一眼,也没说什么,拖沓着脚步回房间去收拾东西。

李铭鄞跟进来,两个人换衣服也要粘粘糊糊地挤在一处,“肚子疼吗?”

“没那么娇嫩,”沈南知亲亲他,“你也别老担心有副作用了,我感觉和平时没啥区别,我又不是姑娘,耐……造得很。”

李铭鄞似笑非笑,“耐什么?”

“耐操,好吧。耐不耐操你心里不清楚啊?”沈南知一挑眉,耳朵红了,依然不甘示弱地回敬。

“不太耐。”李铭鄞给他揉了揉肚子,“老说不行了,还要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