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李铭鄞在说愿我此刻仍未解决的问题都能顺利解决,我的双胞胎身体健康。

他也不知道顾北识在说,神仙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走过路过别错过,我没有其他愿望,我的愿望是希望李铭鄞和沈南知许的愿都能实现。

那天还和朋友说……写的时候是完全无意识的,纯粹在想,跨年这天,他们都会在干嘛呢?结果就是又i又j的两个人按照计划书在家里玩儿了一天,又e又p的那个在外头玩儿了一天,晚上回来后就打乱了计划,三项合一了,我说你们别太典哈哈哈哈!(鄞是intj,南是infj,北到底是什么其实我不敢信,但他看起来真的是entp。。)

59 吃醋

科勒的期末考试比全市的中学都要早一周多,考完试的顾北识变成了脱缰的野狗,赶上罗宝言也留在国内,整个人玩儿得不见踪影。

一上午不见人,半下午三人小群里发来一张照片,一个定位,他们四个闪现到万宁了,他正穿着泳裤站在沙滩上,一手抱着椰子,一手搂着比他黑好几个度的麻花辫辣妹罗宝言,脸贴脸,笑得见牙不见眼,牙龇得能反光。

而临近期末周,沈南知想冲个年级第二,跟李铭鄞的总分差缩到十分以内,每天睁眼刷题闭眼刷题,快生理期情绪也不稳定,做题也做出瓶颈感,用成杰的话说,这两天老沈身上好像有一团扭曲磁场,凑过去不是点爆了就是被吸走了。

这会儿这人顶着他的脸如此放浪恣意……看着就来气!

李铭鄞看一眼把手机扔一边去的沈南知,又看了看手机屏幕里那个嘚瑟的,决定不置一词,以免引火烧身。

他只在群里发了一条转账,并说:你请客。

秒收款,附带一句:你对咱家请客是有什么执念吗?我怎么一和他们出去玩儿你就让我请。

“咱家”二字受用,少爷懒得和他解释这里头的面子工程,放下手机,拉着椅子坐到了沈南知的桌边,语气端正,“有什么我帮你的?”

沈南知看他两眼,心里的不舒服消了一大半儿,对自己无奈,对他这贴心人更无奈。

他看看他,双手捧住他的脸把他嘴挤得嘟起来,“不用帮,把你的帅脸拿开,影响我做题。”

帅脸拥有者毫无自己是个乱人心神的妖道的自觉,凑得更近,“化学吗。”

“干嘛,想谁呢?也要给我当家教啊。”沈南知耐着性子揶揄他。

李铭鄞看他像只马上就炸毛的猫,几乎没见过的,觉得有意思,拿起了一支笔,拉过他的卷子,“气哪道题?”

“这个。”学霸决定依赖一下学霸,告状似的,如实指过去。

李铭鄞看了看他写的解题,转了下笔,开始给他换一种思路讲题。

李老师小课堂总要有一个学生听讲。不管是好学的还是不乐意学的,有情人做快乐事,待在一起连枯燥的学习都多了几分青葱时的甜味。

而远在几千公里外的那个,正暴晒在日光下,和元筝罗宝言合力把金钊埋进了沙子里,只剩一颗一直在抗议的脑袋。

一直玩儿到太阳坠入海里,四个人并排坐在沙滩上,围着篝火看着月亮,顾北识长叹一声,“如此良辰美景想我男人了。”

“还顾得上想?”金钊挖苦他,“我以为你今天乐得连李字怎么写都忘了。”

“你懂什么,我浑身上下都是爱他的形状,就算我不提我也一直在想。”

话说得肉麻归肉麻,罗宝言十分好奇,“北,我听了你们的事,I always thought you were an open relationship,umm…双胞胎,共享,partner.”

顾北识笑着冲她翻个白眼,“不是partner,是lover.”

“Sure,你不觉得这是危险的吗?”罗宝言在火光中无比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我认为……open relationship is a pleasure, but love is out of control.”

顾北识心想真是服了我口语突飞猛进就是因为跟你们这些二洋鬼子说话说多了,跟白慕郢打电话是,现在聊个天儿又是,真是够够的了。

还得琢磨琢磨这话,说得跟唱得似的。不过李铭鄞那天不也是吗,突然用鸟语念起情诗来了,最后的玫瑰,嘿嘿……

“你坠入爱河了。”罗宝言字正腔圆地肯定。

“他都快在爱河里淹死了。”金钊瘪瘪嘴,“宝言你别管他了,危险?我真怕让他为了那谁去死他都乐意去。”

“但我还是很好奇。”罗宝言看着他,“你不会……jealous of your brother?Or won't your brother be jealous of you?”

“姐姐咱们说中文行不行,我怎么觉得你这趟回去再回来中文词汇量又急剧下降了。”顾北识抗议了。

“语境问题。再过两天好一点吧。”元筝听得打了个哈欠。

罗宝言却摇摇头,“不,是因为我发现你的英文词汇量急剧上升了,以前你听不懂,得问。所以我懒得慢慢说。”

“我男人教得好呗。”一说起这个顾北识又乐了,一下子也不嫌弃鸟语了,用李铭鄞一个词一个词带着他读过去又吻过来的唇舌流利地嘚瑟起来,“He won't be jealous of me because I have nothing to be jealous of.”

一阵沉默。

“I told you, love can make people lose control.”罗宝言耸耸肩,“I hope you can be more confident.”

“我没不自信啊,”顾北识困惑,“我有什么可不自信的,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除了和我哥的脸一样以外,我们两个完全不需要放在一起作比较,所以也不存在嫉不嫉妒,自不自信的问题……”綆茤恏玟请连细??裙四⑦一柒九②⑥?⑴

元筝拍了拍他的肩膀,“的确没必要扯这些,你自洽就行。”

“但我不是让你和你哥去比较,”罗宝言比划起来,“我是认为……”綆多?文請联鎴???四⑺⒈漆玖????1

“你别认为了,”元筝抬眼斜她一眼,“较什么真儿。李铭鄞又不是二胎家长,非得计较两个孩子的心理状态够不够健康。你说是吧,顾北识同学?”

“大美人儿,又点我呢。”顾北识飞扑上去,把元筝扑进沙子里。

“Fine.”罗宝言举手投降,拉链封口。

但好像也没错啊。顾北识自己在心里嘀咕,双胞胎也是二胎,家长嘛,去跟李铭鄞那个大男子主义说他是一家之主,他指定可高兴了。

于是又摸出手机,把备注从包工头改成了家长。

晚自习时李铭鄞突然觉得耳朵有点发烫,莫名其妙地捏了捏耳垂。

“有人在念叨你呢。”沈南知撑着头看看他,笑了笑,夹着笔的手捏上他的另一边耳垂,熟练地用气声窃窃私语,“热得能煎鸡蛋了。”

“谁念我。”

“能是谁?喝着椰子也不安生。”沈南知叹口气,单手托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难不成被别人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