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吗。”李铭鄞一挑眉，搂住他的背，他们的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付出和得到不会成反比。”

“嗯嗯嗯是是是，鄞大哲学家，小小年纪，净说骚话。”顾北识耳朵发烫。

“没骚。你喜欢我。”

“那倒也是。我就是喜欢你，让他们说吧。”顾北识紧紧搂住了他。

“我也是。”李铭鄞在他光洁的脑门上印下一吻，手指漫不经心地绕起他两缕头发，“该剪头发了。”

“长太快了，懒得去剪。要不干脆剪短点？”

“干脆留长。”李铭鄞偏偏头，认真想了下，“柏航不能留长，你可以。一眼看，好区分。”

话及此，顾北识心跳如擂，鼓起勇气，用故作轻松的语气，颇为高傲地昂起下巴，抓紧了他的胳膊，“那你说，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我这张不好区分的同款的脸啊？”

李铭鄞哼笑一声，眼睫搭下是慵懒，在这仅有两人的封闭空间里全身心地放松了。看他像只神气十足的猫，心头一动，翻身压上来细细密密地吻住了他，“再让我上一次，再告诉你。”

小白隔空打了个喷嚏，怎么了，找盟友出馊主意怎么了！

58 许愿

密码锁按了一半儿，门哗啦一下从里拉开了，顾北识还没反应过来，沈南知一把抓过了他，上下打量，看他面色红润，但目光飘忽，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被操懵了，当即冷哼一声，“我说呢怎么这个点儿才回来。好啊，顾小北，你吃独食。”

“清汤大老爷！草民冤枉啊！”顾北识有气无力地朝前一扑，扑到了沈南知身上抱住他，嚎叫着，“我对你发誓，绝对不是我有意为之，我是被拐卖的！”

“卖了多少钱？”沈南知抱着他，冲后面的李铭鄞抬抬下巴，伸手。

李铭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手在他手心里拍出一声脆响，“多少都有。”

“看什么呢。”沈南知被他逗笑了，有点不好意思，“舞台妆肯定这样，今天那个化妆师看见我舌钉了，才……”

闻言顾北识连忙拉开距离看哥哥的脸，连着两声卧槽。乞额?柶⑺Ⅰ7氿贰⒍?一

沈南知的眼尾被化得上挑，生生弄出一副狐狸相，脸颊两侧的闪片在灯下像龙鳞，衬得他整个人与平日里的温润截然不同，一颦一笑都明艳得不可方物。

顾北识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心想我操一模一样的脸怎么搞得跟丑小鸭和白天鹅似的。又想今儿我是怎么了，前前后后都别扭，看谁都觉得自己不对劲。

李铭鄞刚说我最近怪怪的，那我就是怪怪的吧……也许过两天就好了……

沈南知莫名其妙地看着弟弟垂头丧气地回了房间，转头问男朋友，“怎么了这是？”

“太累了吧。”李铭鄞也看着他的背影，眉心微蹙，若有所思。

“你俩发生什么了吗？”沈南知歪头看看他，满眼困惑。

“晚点我问问。”李铭鄞准备搂他肩膀，对上这眼神，一顿，顺势正面把他抱了起来，往厨房走，“有夜宵吃吗，小龙人。”

“有啊，想吃什么都行。”沈南知笑着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们家飞行员辛苦了，视频我都看到了，帅得我差点儿忘词儿。白天忙着装逼，晚上还得操逼……”

李铭鄞脚步一顿，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什么时候也说这么粗俗的话了。”

尤其配上他今天这个妆化的，跟仙子似的，说这话的荒谬程度翻倍了。

“跟成杰学的，”沈南知也被自己说笑了，“你去问责他。”

成杰隔空打了个喷嚏。

时间很快来到了公历年的最后一天，刚好赶上周末，沈南知睡前在草稿本上简单罗列了几项跨年计划，准备按照计划实施，谁知道一起床看见顾北识撅着个屁股正在衣帽间里翻箱倒柜地选衣服。

“干嘛起这么早，晚上才出门啊。”沈南知站在他背后打了个哈欠。

“报告组织，我得先去找元筝。”顾北识选衣服的手暂停，心虚地一个立正，“罗宝言今天回来了。”

“那是谁？”沈南知果然有点不高兴，“你一周五天都和他们在一起，跨年也要先出去和他们玩？”

顾北识知道这是一款J人计划书出师未捷的怨念，装着鹌鹑嘻嘻笑着，光速换好了衣服。

李铭鄞闻声也过来看，一挑眉，没说话。

顾北识拿起手机播放一条语音给他俩听，中英文掺着说的女声正在表达对他的想念，迫切想要见到他。

“什么时候回来？”李铭鄞看了看沈南知，先问。

“晚上，晚饭前就回来！年肯定咱们一起跨，来来您二位抬抬脚，往后稍稍，嘿嘿嘿。”顾北识在两双眼睛的凝视下赔着笑脸，光速换好了衣服，一溜烟儿从家跑了。

剩下的两个人对视一眼，沈南知摸了摸下巴，“不应该呀，这会儿不该是腻在被窝里抱着你说骚话，说什么时间过得真快呀，一不小心来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已经喜欢你多久多久了……”

“多久了？”李铭鄞接话。

“我怎么知道。”沈南知噗嗤一笑，拉着他出了衣帽间，“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自己问他去。反正，我知道，这是咱俩在一起跨的第二个年了。”

“嗯。有点想不起去年跨年怎么过的了。”

“因为去年跨年的时候……”沈南知也回忆起来，“咱俩才谈了没到一个月恋爱吧？那时候还礼貌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见面都能对着鞠躬。”

“不是。没礼貌那么久。”李铭鄞坐在沙发上，额发飞起又落下，已经盖住了眉毛，他捋了一把，“我们第一次接吻在什么时候。”

“问住我了，”沈南知摸了摸鼻子，“我想想，是二月中旬吧。春节后，开学前，你从飞行基地回来，我约你出去玩儿，看电影来着……那时候我也没问你出远门是干嘛，你也没告诉我你要招飞。哎呀。”

说着他无奈地笑起来，自然地坐到了他的腿上，“咱俩那恋爱谈的，真够有意思的。”

“没什么不好的。循序渐进。”李铭鄞把他放下来点，搂住肩膀，低头看看他的脸，准备亲他，被柔软的手心挡住了嘴，对上充满笑意的眼睛，温存的气氛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种愉悦。

“还没刷牙呢公子，走了，洗漱去。”沈南知冲他挤眉弄眼。

“嫌弃我了。”

“少扯啊。”沈南知笑得不行，“现在我的清洁步骤多了一个，我还得把舌头眼儿也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