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管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不会和他离婚!”

婆婆红了眼睛,戳着他的太阳穴痛骂:

“我不是怕你吃亏!你当时娶他我就不同意,不三不四,不干不净,你看他那样子是本本分分的人吗?你就是猪油蒙了心,狐狸变的妖精你也喜欢!”

主任心口滴血,打碎牙也只能往肚里咽,眼眶通红低吼:

“够了,别说了!”

婆婆生气也无可奈何,自己的儿子被骚狐狸精蒙蔽欺骗,生米已煮成熟饭,木已成舟,孩子都有了,能怎么办呢?

主任在母亲处被揭了伤疤,心情郁猝,一个人到田里去转悠了一圈。田坝里的油菜苔绿油油一片,好不新鲜。

主任越走越生气,怒不可遏回了家,去了小美人房间。小美人自主任来了后就乖得像只鹌鹑,没事哪敢乱跑,出去会被奶奶唠叨,只好在房间里呆着。

小美人蜷缩在床上,看丈夫进来,目光不善地盯着他,又开始害怕。男人一步步走近,看他畏缩得像只小兔子,冷冰冰掐住他头。柔顺黑亮的长发被丈夫一缕缕挑起,刘海全部刨上,光洁的额头露出,主任看着那双闪烁害怕的猫眼睛,微微蹙起的眉,心口难受。

还是这样喜欢他,看到他的眼睛就会沦陷,看到他的嘴唇就会怜爱,他不该这么漂亮,不该这么会勾引人。

他像一只高贵纯种的小猫,尝过他甜头的人,都不会将他放弃。主任闭眼深呼吸,又刨弄了他的头发半晌,就出了门。

下午的时候,小美人被剃了头发。由奶奶亲自操刀,坐在院子里,晒着明晃晃太阳,不到半个小时就剃得干干净净。头发剪得很短,几乎贴着头皮,彻彻底底的男生发型,小美人一直哭,不敢哭出声,委屈地闭着眼,眼泪大滴大滴滚落。主任说,长头发不方便打理,他现在的肚子越来越大了,短发才方便。

也许是借口,也许是撒气,也许是羞辱,男人冷静地擦干他脸上和脖颈的碎发,等奶奶走后,贴着他耳朵冷冰冰说:

“再敢出轨,把你剃成光头。”

小美人抽抽搭搭哭。以前也不是没有留过短发,和总裁在一起之前,一直都是男孩子的形象,总裁第一次见面就轻薄了人家,得知了他身体的秘密,恶劣地将他打扮成女生,让他留长发。

习惯了被宠爱,习惯了长发长裙,突然剃光他的头,小美人倍觉羞辱。好看的衣服也被主任挑挑拣拣扔了,男人后悔没有多带自己的衣服,让他天天换着穿。

还是奶奶心灵手巧,一个月前就在给小美人准备缝制棉袄,老人家淳朴善良,就是觉得样式好看的羽绒服不保暖,自己买了料子,弹了棉花,戴着老花眼镜,踩着缝纫机给小美人缝制了一套棉衣棉裤。

布料藏青色,点缀着老式的碎花,棉袄宽大又臃肿,可以穿到小美人生产。奶奶审美老旧,觉得小美人穿上很好看,还准备给他缝。主任看着小美人哭兮兮表情,也觉得满意。

乖巧白嫩的小美人被主任刻意打扮成小土狗,鞋子也给他换成了柔软的青布鞋,小美人看着镜子里自己土土的样子,又委屈又难过。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美人耷拉着脑袋,像被剪坏毛的小猫。主任摸着他扎刺的脑袋,轻笑:

“村姑。”

主任回去上班前,小美人已被彻彻底底改造成村姑,男人似乎觉得他越丑越满意,越丑越有安全感,走之前一晚,静静地抱着他的肚子,闭眼眷恋。

肚子很柔软,脸颊贴上去,能感受到轻微的胎动,能闻到他身上自然的奶香。孩子已经六个月,主任抱着他的大肚,再大的心碎和恐慌也会被安慰。男人心酸地红了眼睛,静静地靠在他的腿上,轻轻问:

“你还会出轨吗?”

小美人内疚大哭。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主任脸颊,小美人抽抽噎噎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老公……呜……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冷战这么多天,主任不好受,他又何尝好受。扪心自问,换位思考,如果他是主任,也不会原谅自己。主任麻木地听着他道歉,信任已经缺失,男人固执地抱着他的腰,贴近他的孩子才能感受到安心。

在他哭得不知所措时,主任放平他的身体,轻轻脱掉他的裤子,小美人惊讶羞窘,看着沉默的丈夫,乖乖张开腿,准备接纳他的进入。

男人却并没有如过去一般贪恋他的美色,沉默地埋在他的胯下,静静地看着他粉嫩干净的私处。阴茎软绵绵垂搭,小穴也轻轻闭拢,泛着些生理性的水光。小美人被主任看得紧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男人看着他的腿心,迟迟没有动静,魔怔了一样。

半晌,在小美人光着屁股冷得发抖时,主任放开了他的腿,走了出去。房间一瞬间幽静,小美人望着漆黑的夜色,心口发凉。

男人对他不感兴趣了。

几分钟后主任再次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盆上搭着一条毛巾。

男人坐在床边,将水盆放在凳子上,拧了热毛巾,开始给小美人擦逼。水有些烫,私处娇嫩,小美人被烫得哀叫,主任掐紧他的腿,不让他闭拢,惩罚一样,恶狠狠擦洗。

还是在生气,医生大多有些洁癖,主任换了三次热水,次次烫的小美人哭。娇嫩的小穴被烫的红肿,阴茎也受到刺激半勃,臀瓣腿根被粗糙的毛巾擦得发红,小美人抱住主任手臂,哭求:

“老公…老公我痛,呜……”

主任轻轻推开他,又面无表情擦拭。

擦了几次才觉得满意,小美人痛得麻木,冒冷汗时才感觉男人停止,主任是医生,手上自然留有分寸,看他难受了,才为他将裤子穿上。

没有再和他做爱。

甚至没有再亲过他。

最初小美人觉得丈夫还未消气,一时半会儿不能和解正常。可直到孩子顺利出生,甚至他的身体恢复,主任都没再碰过他。

两个人的心里已经划下一条天堑鸿沟,永远都无法修复。

休假一周后主任回了医院继续上班,第二天保姆和大儿子也被他叫人送了过来。一家人除了主任,全部在乡下团聚。

小院子里有了孩子,一下子热闹了很多,尽管不是徐家的血脉,也挡不住老人家对小孩子的稀奇。小团子很可爱,走路已经很顺畅,大眼睛眨巴眨巴,像小美人。

小美人与大儿子团聚,安心了许多,院子里多了欢声笑语,痛苦的小美人脸上也有了笑颜。主任每周回来看他一次,歇一晚就走,匆匆来匆匆去,单程开车就要开三个多小时。婆婆心疼主任劳累,看着他清减下来的身体,疲惫的黑眼圈,劝说:

“把人接回去吧,妈可以和你们去城里住,等他坐完月子再回来。”

主任轻轻摇头,疲惫:

“不用,乡下更清净。”

还是害怕,害怕将小美人接回城里,不到几天又被恶臭的前夫拐跑。总裁与小美人断联后仍是不甘心,又来主任的公寓找过小美人,主任出门上班,保姆没有给陌生人开门,向主任打了电话汇报情况。

主任忍无可忍,痛恨愤怒地向总裁发信息:

“祁先生就这么喜欢做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