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梁想说“没事,我来就好”,却说不完整,索性不再开口。他起身将赵小宽压倒,抓着他脚踝迅速分开,重新捅进逼里直接狂抽猛送。经不起撩拨的身体如同过了电,微微发颤,赵小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张嘴就是无法抑制的哼喘,很快沉浸其中。

周梁是想好好休息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格外想操赵小宽,想看他沉浸在性爱中的样子,他会脸红害羞、会笑、会大胆放浪、会闭着眼睛不停地哼喘,就像现在这样。偶尔操得特别狠了还会哭,红着眼睛让自己稍微慢点。

赵小宽在床上会露出很多表情,唯独没有这两天所看到的那个。周梁不喜欢生病,只是这一次,他从不喜欢变成了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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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完面回到家,赵小宽发现周梁感冒又加重了,一直在咳嗽,感冒药和梨汤丝毫没起到作用。下午做得有多爽,他此刻心里就有多悔恨,恨自己没让周梁好好休息。

“那药估计不行,我带你上诊所看看去,在这儿等着啊。”赵小宽担心周梁咳坏嗓子,连饭都顾不上做,丢下这句话就着急忙慌地去了车库。

周梁打算自己去医院挂急诊打个点滴,这还没张口提,赵小宽倒跑没影了。他拿上钥匙锁门出去,没等多久,赵小宽骑着三轮车,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7衣0^五巴巴!五}90^

天色已黑,贯穿新村的士林街街道两旁摆起了热闹的夜市,往来行人较多,有蹲在摊前查看小商品的情侣,有两三成群闲聊遛弯的老太太。赵小宽技术再好也架不住人多,碰上汽车还得刹车让道,避开人群。

周梁看见汗珠子顺着赵小宽的脸颊直往下淌,他面露焦急,目光始终盯着前方,口中还在念叨着,“快了,马上就到了。”

王庆才诊所里,赵小宽仔细听着王大夫说什么上呼吸道感染,扁桃体发炎,还得吃消炎药。周梁又在不停地咳嗽,他心都快疼死了,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拳,没事纵什么欲啊。他让王大夫开药,被周梁出声打断,问能不能打点滴。

“想挂水也行,输液恢复得快一些。”王庆才说,“正好里头还有空床位,要挂吗?”

赵小宽长这么大还没挂过水,总觉得吃药能好就没必要挨针。周梁可不想再吃药了,什么西药中药通通不想吃,他看出赵小宽有想劝自己的意思,于是牵住他的手,哑着嗓子边咳边说:“你一个人太辛苦,我想快点好起来。”

“瞧你这学徒多懂事啊,体谅你一人开店不容易。”王庆才笑着问周梁有没有什么药物过敏史,提醒他一会儿得先做个皮试。

赵小宽盯着周梁咳到有些发红的眼眶,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周梁的点滴一打就是五天,这几天赵小宽男友力十足,骑着三轮车接车送,全程陪护照顾,更是包揽了家里的大小事务,洗衣和家务活,他一样都没舍得让周梁干。

这是超人么,也不嫌折腾。周梁咳嗽逐渐好转,几次让赵小宽回去好好休息,说自己可以走回家,但他低估了赵小宽的固执程度,最后只能由着他去。哪怕什么都不做,赵小宽也愿意默默守着周梁,他不想回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在播晚间新闻,主持人的字正腔圆仿佛带有催眠功效,让人昏昏欲睡。

累了就应该休息,周梁搞不懂赵小宽为什么要逞强,困成这样了还不回去。他不顾病友眼光,用没扎针的右手强行把人带上床。单人病床宽度不足一米二,赵小宽清醒过来想下床,却被周梁强势地拥进怀里,“睡吧,不睡就回去。”

“……”赵小宽哪里舍得自己先回家,犯困也是因为下午去了批发市场进货,回来又卸货,没时间补觉。他眼皮子发沉,迷迷糊糊又打起瞌睡,真的在周梁怀里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打在颈间,有些热。生病这几天,赵小宽跟防贼似的防着自己,跑去睡次卧不说,还学会反锁房门了。周梁脑子里已经计划好,等感冒痊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赵小宽去酒店里放纵、发泄。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单纯的生理需求,还是想跟赵小宽相拥结合在一起才踏实的心理需求。

夜幕降临,窗外灯火璀璨,斑斓的光线以柔和的姿态折射进江中,水光相映处,微波荡漾。赵小宽跪趴在落地窗前,彻底放开自己,任由周梁对他为所欲为,极尽包容与配合。周梁也顺理成章地从赵小宽身上,获取到了身心的需求。

城市里灯火渐暗,夜空中月光渐明,窗前的两具男性肉体紧紧相偎在一起,宁静环绕在他们放纵过的套房里,一切似乎和以前一样,但彼此心里都多了一种感觉,一种虚无的满足感。

28

八月末,夏季渐渐进入尾声,白天却依旧燥热。店里收好摊,赵小宽让周梁坐着吹风扇歇会儿,自己去街对面的商店买了两支冰工厂雪糕。

周梁洗豆浆机和锅炉洗出一身汗来,雪糕三两口就解决了大半,表面那层冰被他嚼得咔哧咔哧响。赵小宽见状,乐呵地开起玩笑:“怎么吃得像个投胎的饿死鬼,谁跟你抢了?”

冰爽透心凉的滋味缓解了一丝燥热,周梁盯着正在笑的赵小宽,咬掉木棍上最后一口,边嚼边逗他:“这不是着急回家吃人么,你快点。”

早起刚给周梁口射过一回,赵小宽听他这么说,板起脸佯怒道:“你还没完了是不?凡事都得有个度。”

“我才22,这频率不是挺正常么?”周梁一笑,“活到老,做到老。”

“……”赵小宽打心眼里佩服周梁那使不完的精力,一想自己也才26,正当年,心里蓦地生出一股危机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觉得身体有点累,快跟不上对方了。

操作台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二人闲聊。赵小宽随意瞥了眼屏幕,看到来电显示“周政”。

“我出去接个电话。”周梁拿起手机,起身走出店外。

看备注应该是周梁他哥,赵小宽理解周梁的回避,内心还是感到些许失落。他低头继续吃雪糕,打开手机团购软件准备订票,电影院前天新上了一部冒险类型的3D大片,预告片很有意思,他特地没告诉周梁,想着留作一个惊喜。

周梁这通电话没讲两分钟就结束了,兄弟两个都不是话多的人,他哥周政只交代了出差目的地和明天的航班信息,叮嘱他穿得稍微正式些,别迟到。挂断之前倒是摆出大哥的样子,关心了两句,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回的话明天一起出发。

订完电影票,赵小宽又看起电影院附近的美食团购,打算晚上在外面吃,这样还能省下买菜做饭的时间,跟周梁多睡会儿。他见周梁回来,开口说道:“晚上咱们”

“我得回家一趟。”

两人同时出声,赵小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哦哦,是今天回吗?”

“嗯,家里有点事。”周梁走到电风扇前坐下,问他:“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事,就是问问你晚上想吃什么。”赵小宽想问周梁家里的事要不要紧,没好意思张口。他以为周梁会跟上次一样,明天早上就能回来,听到三五天时,又愣住了。

周梁凳子高,坐在高处,将赵小宽呆愣的表情和反应看得一清二楚。他伸手揉向他脑袋,笑着调侃:“才回去三五天你就傻了,我要真走了你怎么办,做望夫石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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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交往到现在,赵小宽只跟周梁分开过半天加一个晚上,早已习惯了有他陪伴的生活。随着感情的日益渐增,他差点忘了周梁将来会有自己的事业和圈子,不可能一辈子给他当学徒,陪他守着这家油条店。等到那个时候……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问周梁:“那是不是一会儿就得走?”

三十多度的气温,周梁倒不想这么快回去,只可惜衣服全是运动休闲类的,没几身像样的正装。他点点头:“下午要出去买点东西。”

赵小宽压下低落的情绪,右手搭着操作台边缘从小马扎上站起来,“我出去给你买饭,吃完再走吧。”

“别买了。”周梁及时拉住他手腕,“我回家吃也一样。”

“回家吃啊……”赵小宽重复了一遍,故作轻松地笑着说,“那我就不给你弄饭了。”

夏天的衣服不占地,三五天用不上行李箱,赵小宽从柜子里拿出周梁的黑色背包,坐在床边给他收拾行李。情侣款的裤衩装了两条,他又从衣柜里找出周梁的运动裤和休闲裤,手里的浅色运动裤让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原来只过去了还不足两个月,他却有种已经过去了两年的感觉。

周梁冲完澡,回房看见赵小宽坐在床边给他整理行李,内裤和袜子还分别用收纳袋装好,正一一往背包里塞。赵小宽听到脚步声抬头,见周梁来了,又低头拉开背包前袋拉链,说:“充电器和移动电源给你装这里面了,毛巾也装了两条新的,省得你回家再找。”

要不要这么贤惠,周梁想说除了充电器,其他东西都用不着,但这会儿还废什么话,他现在就想疯狂亲吻这个男人。他两步跨到赵小宽跟前,双手迅速捧住他脑袋抬起,面向自己,俯身用力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