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你没睡吧?”冷马在紧要关头突然收手,反过来质问沈康时。
沈康时自知暴露,无可奈何地偏过头,他的眼睛才睁了一半,视线里的人脸就突然贴近自己。
下一秒,冷马的嘴唇就覆在沈康时的唇上,灵巧的舌尖随即向里探,搅弄沈康时的舌头,热烈却短暂地和他接吻。
冷马离开沈康时的嘴唇的时候,沈康时的眼睛还是半睁着,眼前的光景却模模糊糊,整个人像掉进了浓稠的蜂蜜罐子里。
沈康时不住地晕眩,听到冷马的声音很不真切地传进耳道:“这是我保护你从上面摔下来却毫发无损的报酬。”
冷马说:“你也帮了我,所以你也可以指定我做一些事……学习除外。”
沈康时花了两秒钟理解了冷马的话的意思,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伸手扣上他的脖颈往自己身上带,又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是一个很长很缠绵的亲吻,长到沈康时将他喜欢的冷马的味道闻了个够,缠绵到冷马自然而然地向沈康时倾身,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体下面,按在床里面,揉进身体中。
沈康时在亲吻中嗅到了很清爽的薄荷味,仔细感受了一下,冷马唇周的触感也非常光滑。
捏马,这家伙还提前刮了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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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走廊里静悄悄,除了于邶的鼾声,处处都是安宁。
不知何时起,沈康时由被动变为主动,主动挑动着冷马的舌头和自己贴贴舔舔,唇齿交融,发出不大正经的声音。
沈康时的手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不受大脑控制地往冷马的身上摸,指尖绕着凸起的喉结打圈,冷马吞咽,喉结便上下滚动,沈康时就追着摸。
有来有往,冷马的手掌再次光临沈康时的肚皮,捏起一小块肉放在手里轻柔地揉捏,像在玩一块柔软的橡皮泥。
“嗯……”沈康时不满地轻哼,手上的力度加重,按在冷马的喉结上。登时,冷马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沈康时的肚子上捏了一下。
“啊”沈康时压抑着声音叫喊,不过这次不是不满,而是太爽。
冷马像是一团愈烧愈烈的火,沈康时是一团其貌不扬的柴,只刹那撩拨,就火花四溅,红光漫天,没有谁比谁更饥渴,谁都在燃烧,谁都很迫切。
冷马不知餍足地深吻沈康时,每次动作都引得沈康时的深吭,下身硬邦邦地顶在沈康时的腿间,磨蹭着,越磨越上火,痴人般地饮鸠止渴。
这感觉太明显,也太压迫,沈康时当然也感受到了。
非要继续也不是不行,可就这么让这家伙得逞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沈康时毕竟是一班之长,代表全校同学站在主席台上发表演讲的那种优等生,让人亲了一下然后就大干一场未免太过浪荡。
况且,况且于邶还在呢。
要是他一个把持不住,弄出什么动静来了,这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理智迅速占领高地,沈康时将手撑在冷马的肩膀上推阻着,冷马最开始根本不愿意停止,也没办法停止,强硬地加深亲吻。
沈康时沉沦一阵,咬着冷马的舌头,狠狠踢他那条伤脚,才勉强抵抗住他迅猛的进攻。
冷马退到床边,大喘着气,一边查看自己的脚踝;沈康时也没好到哪去,眼神木然地躺在床上,心里酝酿着千般不舍与万般无奈,额头渗出些汗水,在渐冷的空气下慢慢风干。
真是糟糕,也真是痛快。
情绪像是开闸的野兽,猛烈地冲进夜色里,在月光下高声嚎叫。
并肩躺在床上的两个人被吵得不能入眠,默契地期待周五晚上于邶回家,宿舍里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
快点来吧,也别太快,让火再烧一会儿!
谁都需要这温暖,谁都需要这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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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沈康时悠悠转醒,听到于邶坐在他床边小声地计数:“98,99,100!”
“冷哥,你真厉害,真可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于邶说。
沈康时想纠正他:你才是老马,你说谁呢你!
想了想,还是没张口帮忙辩驳;而且他不知怎么嗓子变得有些嘶哑,张了半天嘴也就蹦出个嘶声力竭的“你你”。
于邶回过头来,道:“班长早上好!看看我冷哥,他虽然断了一只脚,可他心里梦想的青鸟仍在高飞!一大早就开始举铁了他。”
沈康时顺势看过去,冷马穿着条二股筋儿,坐在椅子上奋力举着哑铃。
初晨的阳光洒落在他汗涔涔的手臂上,给他的肱二头肌也披上一层蜜色的圣光,沐浴在这一美景的沈康时就他妈后悔,昨晚说什么也该在冷马的手臂上摸两把的!
沈康时没搭茬儿,清了清喉咙,跳下床去洗漱。
学校的医务室里只有两套拐杖,偏偏因为最近教学区走路新换的大理石地砖不防滑,开学一个礼拜已经让四位倒霉蛋的脚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扭伤,拐杖一时供不应求。
冷马作为公共拐杖的第三位申请者自然得乖乖等待,由任劳任怨的好班长沈康时搀扶着上下学。
除了每天上下学,沈康时还负责每两节课之间搀扶他上厕所,以及早中晚三次把他搀扶到食堂吃饭。
中午的时候,沈康时和冷马对向坐着吃午餐。
沈康时充分发挥好学生的‘惟恐别人不知道我很努力’的技能, 落座后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套古诗词卡片边吃边默记。
冷马嗤之以鼻,“有没有那么紧迫啊,吃个饭都得学习?”
沈康时不以为意,回答说:“就跟你脚断了还要坚持训练下半身一样,我这会儿背课文也是在见缝插针地提升自己。”
“你信不信,这种东西只要半学期不复习,马上就忘光光了。”他顺手丢了几张卡片到冷马的桌边,道,“你也看一看嘛,见缝插针,说不定高考就考到了呢?”
冷马哼了一声,埋头专注干饭。